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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而不舍自己的银袋。
“无事的。”她拿过那两半玉佩,笑了笑,“只是死物而已,碎了也无妨。看你这么急,一定是有急事要办,你快去吧。”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身旁那位同伴突然对她耳语道:“见喜,厂...那位还在等着呢,人家既然不要咱们赔,我们就快走吧,让那位等急了可不好。”
闻言,她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抬起眸来眨巴两下,“那漂亮姐姐我们先走啦,真的非常抱歉。”
“无妨无妨,你们快去吧。”
那小姑娘深感歉意地行了个礼,便与同伴一起小跑走了。
17. 第 17 章 规矩。
从矾楼出来,沈砚命马车拐了个弯驶向了侯府,也就是阮清茴的娘家。
似乎这行程是早就制定好,而非临时决定的,一路上沈砚的脸上都挂着春风满面的笑容,弯着眼角看阮清茴掀起窗帘。
车外的街道场景都无比熟悉,是她走过千千万万次的路,眸底的疑惑之色逐渐转变为惊诧。
“陛下。”放下窗帘回过头来,她坐直身子睁圆了杏眸问道:“你这可是要去我娘家?”
“你瞧着这路线,不是去你娘家还能去哪儿?”
话音刚落,便见她眉眼瞬间浮上几许喜悦。看着心上人开心,他也因此感到十分高兴。
但很快,她方弯起的唇角又立刻降了下去,“陛下,我觉得此事不妥。”
闻言,他也敛起唇角,面露不解,“为何不妥?”
“你乃天子,哪有天子去国丈家拜见的道理?若是让我爹娘知晓,他们定然是惶恐至极的,许要骂我两句不知规矩。”
“可是......”沈砚抿起嘴唇沉吟片刻,眼珠子略显心虚地转了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了车顶上,就是不看她。
接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他们已经知道了...”
“什么?!”她讶异道。
若此刻不是在车内,怕是她就要蹭地一下站起来了,“陛下你提前告知他们了?”
眼前那人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两腿并拢的乖巧坐着,像小孩子犯了错似的垂下头来,小声“嗯”了一声。
阮清茴瞧着他那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你今后万不可如此任性了。今日辍朝也就罢了,若是让言官们知晓你还特地去了国丈府上,那便是我爹娘的不是了。朝臣定会觉得,他们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岳丈岳母,便不知规矩,毫无礼教。我实在...”
顿了顿,她也稍稍垂下了头,“我实在不想看到爹娘被群臣弹劾的局面,还请陛下今后...莫再任性妄为了。”
此话一出,沈砚怔怔的望了她好半晌。
若不是她将此事利弊说出来,自己还真未曾考虑到这些。
昨日他只想着阿茴自进了宫后便再未见过父母,于是打算趁着今日乞巧,带她出宫逛逛之外也回娘家探望探望。
皇后不同于普通女子,帝后大婚是没有回门一说的,可但凡身为人子,又怎可能不思念自己的父母呢?
他觉得阿茴也是想念的,只是阿茴嘴上不说,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决定。
可是方才听她一席话,他这才猛然发觉,自己这番行为的确有可能会害了岳丈岳母一家。
大夏不同于其他朝代,太.宗皇帝为避免子孙迷失权力而成暴君,因此广开言路,对耿直能言者多加赞赏,设大量言官谏臣来监督皇权。
甚至还下达过一条铁则,便是大夏历任皇帝皆不可因自己喜恶,而杀害任何一位言官谏臣。
也正因如此,谏臣弹劾便素来无所顾忌。天子也好,皇亲也罢,监督他们的一言一行已是谏臣不可推卸的职责。
想罢,沈砚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手背,满含愧疚道:“对不起,阿茴。我只是想着你离家已近半年,定然对父母思念得很,便想同你一起回娘家探望探望,却未能将此事考虑周全。”
“不过你不用担心,言官们若是弹劾,我置之不理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讲个三五日便会放弃了。”
阮清茴虽然的确对之后的事情心生担忧,但她又如何不知,沈砚做这个决定是在为自己着想呢?
况且,她本身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