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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前几日要好了不少。
只是,仍然有些咳嗽。
沈砚下了朝一如往常去了仁明殿,同她用过午膳后又亲自喂她喝了药,接着便屏退了宫人,扶她上床午憩。
给她掖好了被子,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见他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的模样,阮清茴干脆直接问道:“陛下,你是想说什么吗?“
沈砚垂眸踌躇了片刻,倾下身子来冲她眨了眨眼,“阿茴,我可不可以也上去同你一起睡啊?”
原来他想说的是这个,这哪里值得他欲言又止?
于是她柔声安抚道:“陛下,我的风寒还未痊愈,仍是有传染的风险的,过几日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忍不住了...”
阮清茴不解,“什么忍不住了?”
他抬眸凝视着她,抿了抿唇,随后从被子里拉过她的手,缓缓伸向了自己忍不住之处。
掌心的灼热顿时传来,把她烫了个正着。她猛地抽回了手,立即将被子盖到头顶,以掩饰她此刻的面红耳赤,羞怯难当。
“阿茴,我不是故意要如此的。”被褥外的那人仍在轻声解释着:“我也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先前日日同你亲近,一下好几日不曾碰你,我近日总是心痒难耐。”
“原本我也是难以启齿的,可是...可是我真的难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听着似乎还带了几许委屈。
阮清茴又不是男子,她哪里知道这种事情若是一直忍着,除了会带来胀痛之外,还会对身体某个器官有弊处。
此时此刻,她只晓得自己的脸比那冬季里的手炉还要烫。没想到他欲言又止的竟然是这种事,这让她该如何回应?
见她一直蒙在被子里不说话,沈砚当她是害羞得紧了,便也不想再勉强她,随即叹了口气道:“阿茴你休息吧,我先去文德殿处理政务了。”
这话落在阮清茴的耳朵里,自然而然便以为他是生气了,于是想也不想,在他起身准备离去时,当即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张面色通红的脸从被褥里探出来,垂下眸子不敢同他对视,“你...你要我如何做呢,我......我可以试一试。”
嗡的一声,沈砚登时脑子炸开。
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感谢前朝那些大臣们,将这世上最完美、最温柔、最可爱的女子送给他当妻子。
他也从未有一刻,心血如此躁动。仿佛滚烫的岩浆替换了他全身的血液,流动着的红色液体里,正咕噜咕噜冒着沸腾的泡泡。
“阿茴...”帝王不自觉吞咽了一口,低声问道:“你当真要试?”
说出那句话就已经够让她羞耻难当了,偏偏这人还要再问上一遍,反正她是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于是她一言不发地将手抽回,却又蓦地被他握住,沈砚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摊开,轻轻捏了捏她粉红色的掌心。
那人抬起眸来,微展唇角,“阿茴,我教你。”
*
阮清茴的午憩没能睡得成,尽管一炷香之前沈砚已然离去,可床榻之上仍然充斥着暧昧的味道,尤其...
尤其是她的右手掌心,暧昧,却又难闻。
强烈的羞耻心让她实在难以入睡,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真是被冲昏了头脑,怎的就答应了这种事?
若是换作以前,哪怕他的身份是自己最亲密的丈夫,她也断然不会答应如此羞耻之事。
可今日却为何偏偏,着了沈砚的道呢?
思绪正飘远之际,青鸾忽而走了进来,“娘娘,周先生又替陛下送信来了。”
说罢,将手中那封与上次一模一样的信封递给了她,随即便退了下去。
阮清茴背靠着床头坐起,抽出信纸摊开于眼前,仍是同上次一样清丽秀逸的飞白体,字字落入她眸中。
“阿茴,
数月前,老师作为首相率一众宰执言官向我进谏,称我已即位两年,是当该册立新后为天下女子表率,辅佐我处理内廷之事。
我虽接纳了他们的建议,却并未对自己的新后有所期待,可如今看来,我属实该当好好谢一谢老师及众臣,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送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