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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茴我同你说,今日可真是太解气了。”他迫不及待地拉过她的手坐下,脸上笑意张扬,“今日我与台谏、中书讨论推行新政的事情,台谏那几位是竭力反对,动不动便假设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来自己吓唬自己,还美其名曰望我思虑周全。”
“你说推行新政怎么可能没有风险呢?世事都会有无法预算的险阻,如若因为还未发生的险阻便望而却步,大夏的繁荣何时才能更进一步?”
“可我拿这些话反驳过后,他们又开始使老招数,一个个摘下乌纱帽用辞官来逼迫我,我本以为这次议事仍然会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可没想到,有一个人在这时站了出来,阿茴你猜是谁?”
阮清茴摇了摇头,“我猜不到。”
“是张司谏!”
话音方落,她登时愣了一愣,蹙眉道:“张承?”
眼前正笑得愉悦的那人也倏尔愣了一瞬,听着她的语气,明显是认识张承的。
“阿茴认识?”
她点点头,“父亲同张叔叔关系甚好,因此我们两家也时常互相走动。”
闻言,沈砚扁起唇,方才的愉悦一概不见,“原来是阿茴的竹马啊,我是说呢,张司谏一向寡言待人冷淡,今日却以一己之力舌战四位台谏官。”
“阿茴你是没看见,那几位能言善道的台谏官被张承说得哑口无言,灰头土脸,最终不得不同意我推行新政的样子,想想都解气。”
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他侧眸瞧了阮清茴一眼,扁起唇故意道:“难怪那张承愿意帮我说话呢,原来我竟是托了阿茴的福。”
看着这副明显吃醋了的模样,她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我与他仅仅只是相识甚久而已,家里素来家风严谨,我每每与他见面除了问候几句之外再无其他,万不可能对他生出别的情愫来。”
“我自然是相信阿茴的。”他拉着她起身,环过她的腰将头埋进她颈窝里,“只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阿茴不用认真。我知晓,阿茴只喜欢我,最喜欢我,是吗?”
这般撒娇粘人,实在是叫她无法抵抗,抬手覆上他的背轻轻拍了拍,柔声回道:“是——我只喜欢陛下,最喜欢陛下。”
某人终于开心了,松开她在那双唇上轻吻了一口,“走吧,去用晚膳。”
说罢,牵过她的手便欲往里走,方迈出一步,身旁突然传来几声咳嗽。
7. 第 7 章 很甜。
沈砚当即眉头一蹙,神色担忧地问道:“阿茴怎么了,可是感染了风寒?”
说罢,他转头正欲让周全安传医官,却被阮清茴适时制止。
只见她面含浅笑,抬手覆上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背,“陛下,我没事。只是喉咙不舒服咳嗽两声罢了,不用传医官的。”
“当真没事?”
他半信半疑地看向那张面容,一双红润的嘴唇并未发白,神色也并无半分倦怠,看起来倒的确不像是生了病的模样。
阮清茴牵着他继续往餐桌行去,细声安抚道:“我真的没事,若是有感染风寒的症状,我保证第一时间传召医官,好不好?”
“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他弯下腰同她对视,嘴里不忘叮嘱着:“若是有不舒服之处,定要立刻传召医官,切不可为了其他事情故作逞强。阿茴若是生了病,等你好了我可是要罚你的。”
“好~我知道了陛下。赶紧用膳吧,菜都要凉了。”
沈砚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后便同她一起坐下食用晚膳。
二人谁也不知,这般亲昵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看得有些人暗暗咬紧了牙,不见天日的某处角落,一颗种子疯狂生根发芽。
*
翌日一早,二人在垂拱殿前为太后送行。
此去避暑最多三月,是太后娘娘多年来的习惯。以往内廷之中只有她一人,诸多事务还等着她处理,因此一向是没住上一个月便回了宫中。
而今后宫有了皇后打理,她便可以放心前去避暑了,因此预定的日子也比以往要久了些。
太后拉着二人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着:“砚儿,皇后入主中宫不久,哀家又不在宫里,这段时日你可得为皇后撑腰,切莫让前朝那帮谏官欺负了她,否则等哀家回来唯你是问。”
“母后您就放心吧,儿臣疼惜阿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