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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上,着急道:“我……我突然觉得困了,先回屋休息。”
不等弄月回答,她就逃也似的跑进了屋内,临关门前,又探着脑袋叮嘱:“我这就睡下了,你去忙,不用进来伺候我。”
“是。”弄月嘴上应着,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最近姑娘总是“嗜睡”,动不动就要回屋歇息,还不准她进屋服侍,处处透着古怪。
可饶是心有怀疑,她也不便强行进屋,遂摁下心中的疑惑退下。
沈嘉仪逃进了屋内,在小榻上坐立不安,自从没了顾承霄的阴阳调和,体内的热烫从未消退,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又越来越强烈的趋势。
她想过许多种方法压制,喝凉水,吃凉食,用冷水沐浴……起初还有些用,到最后自己的身子竟然对这些统统适应了,再也发挥不出作用。
于是,她开始用簪子扎自己的小臂,自己极怕痛,坚硬的簪子扎进肉里,痛得她直掉眼泪,可也多少缓解了些。
她看着自己布满了伤痕的小臂,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则是新的伤口,拿起簪子狠心地戳了下去,血珠顿时迸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痛觉夹着着委屈惹得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不知是因为喝了热茶,还是因为焚香散的毒,积累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厉害,今日一簪子戳下去不过缓解了片刻,体内又开始有热乱蹿,她急了,迅速又对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一簪子,比上一次更用力,扎得更深。
簪子触到皮肤,她立即痛得手一抖,簪子“叮当”一声掉到地上,弄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姑娘,怎么了?”
“没……没事。”沈嘉仪慌乱地往外喊了一声,哆哆嗦嗦地去捡地上的簪子,可今日她失血过多,起身时一阵头晕眼花,身子一歪就朝旁边的小几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小几被撞翻,她自己也被跌坐在地上,疼得站不起身。
弄月从外头冲了进来,见到屋内的情景一下子愣住了。
屋内小榻凌乱,小几翻到,姑娘跌坐在地。更骇人的是,地上竟有一摊血迹,弄月的视线顺着血迹的放下一路寻过去,便看见沈嘉仪手中握着一枚带血的簪子,另一只嫩白细腻的小臂肌肤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是簪子扎出来的。
弄月飞快朝身后低语几声,跑进屋内扶起沈嘉仪,心疼道:“姑娘这是何苦呢……”
沈嘉仪闻言,刚刚止住的泪便又如决堤般落了下来,她用衣袖遮住小臂上的伤痕,恳求着:“弄月,这事别告诉摄政王好吗?”
“姑娘,你听我一句劝,焚香散的毒靠自身忍耐是永远去除不了的,”弄月将她手中的簪子拿了,丢到一边,“易大夫诊治时,奴婢正巧在旁伺候,他说只有男女调和,才是唯一的解救之法,王爷他几次三番将你留在乾坤殿,的确是想帮姑娘去毒。”
“姑娘再忍着体内的毒,也总有一天会忍不住,还不如让王爷帮姑娘早日去毒,姑娘也好早日解脱,”说着,她又压低了声音,“等到解毒后,姑娘若仍不想留在王府,可再想其他法子离开,如今是断断不行的。”
沈嘉仪听得怔住了,焚香散之毒竟然如此恶劣,非要行那事才能解脱的么……前几日忍的那些天,原来是白白遭罪了。
若此毒迟迟不得解,自己恐怕要永远忍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了……
想着想着,她的泪又落了下来。
一双四爪蟒纹的官靴踏了进来,在距离沈嘉仪三步远处站定,弄月见状,起身恭敬行了一礼,低头退下。
沈嘉仪哭得泪眼迷蒙,听到动静,抬起头往屋门看去,因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看到一个通身玄衣的高大身影站在不远处。
许是哭得懵了,她的反应出奇地迟钝,竟然委委屈屈地带着哭音问:“你……你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还有一丝恐惧的不确定。那双泪眼朦胧的眼此刻毫无光彩。
顾承霄刚下朝就听玉梨苑的暗卫禀报,说是沈姑娘受伤了。他马不停蹄匆匆赶来,就看到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地上是一滩嫣红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她素来怕疼,他实在难以想象,这血一滴一滴从沈嘉仪的身上落下的,小姑娘该有多痛!
“沈嘉仪,”顾承霄上前几步,在小姑娘面前站定,抓起她受伤的那只手,撩开她的袖口,看到了一大片簪子扎出的伤痕,“你就是这么折腾自己的?”
她宁愿承受簪子扎的痛,也不愿意让他帮着解毒吗?
沈嘉仪听到顾承霄带着怒意的冰冷声音,浑身忍不住一颤,一时间恐惧、害怕、闪躲全部涌上心头,她现在只想要逃,逃到没有他的地方去。
可事与愿违,顾承霄威势甚重,高大的身躯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长臂一揽,下一刻她就跌落到了坚硬宽阔的怀抱。
男人用湿帕子仔仔细细地清理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末了又用白纱布包住。
沈嘉仪僵着身子,忍着剧烈的疼,在他怀里剧烈地抖。
顾承霄是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