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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姑娘的成婚之夜,出了走水这等子事,一件喜事被冲得气氛全无,姑娘会不会因此被斥责……
    在永安侯府,姑娘被继母和二姑娘用尽办法折辱了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嫁入丞相府,要是被冠上不吉的名头,那日子还能好过吗!
    还未等巧雨细想,锦绣苑附近又忽然“嘣”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眩目的火光炸开,丞相府上下俱是一震,桌台上的红烛被生生震断,小几上的花生瓜果“噼噼啪啪”滚了一地。
    沈嘉仪感觉身子被一股无形但强大的外力所袭,不受控制地往后扑倒,眼看就要撞上后面坚硬的床柱。巧雨眼尖,慌忙向后一扑,扑到沈嘉仪身后,以身为垫阻断了床柱的重击,自己却喉头一甜,晕了过去。
    “巧雨!”沈嘉仪惊慌地喊了一声,又因惯性立即朝反方向往前扑去,紧接着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她只觉得胸口似要被撞碎,手腕上也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应是被磨破了皮,出了血。更大的烟味从窗外传进来,夹杂着难闻的□□味,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虽然知道不合规矩,可她突然很想哭,滚烫的泪水就这么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一双玄黑暗纹蟒靴静静地停在了不远处,冰冷如寒潭的声音在她头顶坠下:“摔疼了吗?”
    虽是关切之语,却极度漠然。
    沈嘉仪几乎是瞬间抬头,一阵风自窗外袭入,那盖在面上的红纱飘飘遥遥,自她如瀑般的乌发上坠落,肤若凝脂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泛着雾气的黑色眸子蓄满了泪,带着胆怯与恐惧。
    这一回,借着外面的火光,她看清了身前人的模样,片刻僵硬后,小小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第2章 脱了 ,丑死了
    一年未见,顾承霄身上的杀伐之气更甚,加上西北风霜的洗练,他的眉眼变得愈加深邃悠长,似一汪望不到底的墨潭,森冷、恐怖。
    “说话。”他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也冰冷至极。
    沈嘉仪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抖着声音开口:“疼。”
    小姑娘许是真的被方才的巨响唬住,下意识地去看自己鲜血淋淋的手掌,那一声“疼”不自觉带了尾音,似一只小猫的爪子,在男人心口轻轻一挠。
    一年前,沈嘉仪还是那个娇娇怯怯,躲在他怀里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她痛觉尤为灵敏,整个人亦细皮嫩肉的,稍擦破点皮便痛得眉头紧皱,那双剪水眸子里蓄满了泪望向他时,顾承霄便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
    谁也想不到,手段狠辣,令朝野上下闻之色变的靳王,竟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温柔。
    其实,他算不得多在乎沈嘉仪,只是见她又惧怕又壮着胆子,蓄意勾上自己时的那副模样,饶是再硬的心肠也不由地软下几分。
    可惜靳王难得的柔情早已在一年前的那场大火中烧得消失殆尽,即使眼前的小姑娘手掌鲜血淋淋,他也再没有心疼的必要。
    那声“摔疼了吗”,也并非真心实意要问她疼不疼,不过是作壁上观的施舍罢了。
    夜色中,顾承霄忽然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拽起满身正红嫁衣的娇小人儿,抬脚就往外走。
    他的手掌正握在她的伤口处,沈嘉仪疼得一张娇美小脸皱了起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好死死咬住唇,跌跌撞撞地往外跟。
    丞相府内的下人们都被锦绣苑的爆炸引开,一路上竟没人发现府内的新娘子,正被一位浑身玄黑的高大男子扣住手腕,飞速地往外走。
    她几乎是被拽拖着到了府门前。
    府门外静静停着一辆马车,与主人一样,通体黑色,只车顶描着四爪蟒的暗纹,这是皇族才有的座驾。坐在车上驾马的人她认识,是靳王的贴身侍卫之一——朱墙。
    沈嘉仪攥着小小的拳头往身侧一挣,想要挣开对方的禁锢。
    男人似有所觉,垂下眼冷冷一瞥:“怎么,想回去跟赵九阑洞房花烛?”
    “我……我……”沈嘉仪张了张嘴,小巧的耳朵腾地发烫红透,眸子里又隐隐约约露了湿意,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今晚本就该嫁与赵丞相,是靳王突然出现搅乱了局!
    她明白了,锦绣苑的火和爆炸,恐怕就是他蓄意为之。
    “上去。”他声音沉了下去,是耐心耗尽的意思。
    沈嘉仪垂着眼不动,她不知道自己上了这辆马车,等待自己的是何种前路。
    靳王皱了眉,铁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就带人上了马车,不等人站稳,就坐在了最里侧的主座上,闭眼假寐起来。
    车内装饰精简,可里面的每一物都价值不菲。沈嘉仪见事已成定局,只好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手掌心的疼此时愈演愈烈,她摸索着找出袖中的帕子轻轻地擦着血污,一触就痛得浑身一抖。
    马车缓缓地动起来,驶过稍显冷清的平安古道,又驶入颇为繁华的夜市街,街道并不宽,平时只容一辆车马通过,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摊位,因距离极近,百姓们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