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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说道:“公子只让秦姑娘一人进去。”
    吴朔顿时一急,害怕有诈。
    秦妗却很是从容不迫,颔首道:“那你们就候在这里罢。”
    她转身便进了门,只余男子和吴朔对视。
    吴朔紧盯着面前的厢房,凝神注意着从里面传来的声响。
    一旦有什么状况,他必须立刻拿下眼前的男人,然后冲进去营救主子。
    燕社看这情形,顿觉是个好机会,慌忙给三哥打了个手势,从吴朔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厢房诺大,分为里外两间。
    外间缠了许多朱绸金幔,拦住了秦妗看向里面的视线。
    两尊香炉中幽幽燃着暖香,壁上挂了不少字画,落款皆是“陵南游生”。
    亏得秦妗素来喜爱文人墨宝,一看便知,这是姜蕴的手迹。
    想不到姜骛会如此怀念他逝去的父亲。
    她眼神一黯,放轻脚步,向里间走去。
    “你来了。”
    姜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低沉清淡,没有裹挟太多情绪。
    秦妗握紧了手,抬眼看去。
    他换了一身素雅的软绸白裳,上面绣了深深浅浅的墨竹,正斜坐在美人榻上,和从前那个桀骜不驯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妗皱了皱眉,走到他的跟前,在对面为她备好的软榻上坐下,定睛一看,才发现姜骛怀中还横放着一把冷光流连的乌青长剑,剑鞘则放在他的脚边,躺在白绒毛毯上。
    他的眸光锁在秦妗身上,少了几分狠厉。
    沉默片刻,姜骛指了指案桌上的一杯清酒:“给你的。”
    “多谢。”秦妗看了一眼,没有端起。
    姜骛微微一笑,揉了揉额角,忽然拿起怀中的长剑,将它猛地一挥,刺破了气流,重重拍在了桌上。
    而秦妗睫毛都没有颤动一分一毫。
    见状,他站了起来,转身拉开了里间的绸幔,墙上的一张画像缓缓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笔触精细,色彩温润,正画着一副钟鸣鼎食之家在园中看戏的场景。
    仔细看这个世家里的每一个角色,便会发现,是曾经荣盛的姜氏大房十数口人,天真烂漫,和乐融融。
    姜骛负手静静看着画:“你不觉得,那杯酒应该由你代替秦家喝下?”
    画上的人,如今只剩下他了。
    姜骛伸手摸了摸画上那个躲在角落中嬉戏的年幼自己,苍凉一笑。
    秦妗的目光从墙壁上挪开,看向了姜骛。
    他背对着她,白裳上沁透了血渍,正在晕散开来。
    看样子,被卫岐辛砍的那一刀的确伤得不轻,而且他似乎并没有医治,如今伤势恐怕正在恶化,情况不妙。
    秦妗抿唇不语,干脆端酒站了起来,走到姜骛身旁,平静地对他说道:“大晋建朝数百年间,世家之间党同伐异已成常态,若有人想往上爬,便定会将另外的人挤下去。”
    “以往秦家利益熏心,与数家明争暗斗,但姜太保一事,实属害了无辜之人,这是我和父亲的错。”
    她看着姜骛那双狭长的眼眸,容色稍黯,转头对墙上的画鞠了三躬,一口饮尽杯中清酒。
    入口的滋味并无异常。
    她有些发怔。
    就在此时,姜骛忽然拿起了榻上长剑,对准她的心口,面无表情。
    秦妗昂起纤细雪白的脖颈:“你心中有怨,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姜骛,你叛了大晋,他日入了黄泉,又该如何见你父亲?”
    姜骛没有说话,剑尖轻轻刺进了秦妗的里衣。
    她的目光不曾动摇。
    僵持半晌,他颓然丢下了剑,坐了回去,轻声一笑:“我没资格替父亲原谅你们。”
    “叛了大晋?”
    他唇边的弧度越发上扬,看起来却是苦涩难言:“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说到底,我终究败了。”
    姜骛背上的血渍浸得愈加浓郁,房中充斥着一股新鲜血腥的气味。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带着你的侍卫们走罢。”
    “待你们秦家进了地狱——”
    “再自行去见我爹娘。”
    秦妗不言不语,将地上的长剑捡起,连带喝尽的酒盏,一同放回了案桌,最后再注视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第52章 直闯秦府
    燕社拔出剑来, 用剑尖一挑,便捣破了紧闭的窗楹,翻进了沁芷的房间。
    “谁?!”
    发觉里屋传来响动, 坐在软凳上绣荷包的沁芷害怕起来, 将针线一扔, 便想跑出门去。
    奈何现下的姑娘们都被关着禁闭, 门怎么也打不开。
    沁芷的额角出了冷汗,六神无主之时, 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是我。”燕社低声说着话, 语气有些焦急:“阿芷,快和我走,离开这个地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