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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深意重地和美人对视,此刻则已被砸得蓬头垢面,躺在地上哀声连连:“哎唷,好疼——”
的确很惨。
秦妗为他点穴止血后,看着他失去知觉的双腿,抿唇不语,面上似乎有些不忍。
卫岐辛偷偷瞟了一眼她,转了转眼珠,立刻变得更加气息奄奄起来,虚弱道:“唉,我从小最怕疼了……”
“不过……为了这一天重来……倒、倒也值了。”
他望着秦妗,无限真诚,断断续续地说罢后,强忍不适,露出了一抹坚强的微笑。
“王爷,”秦妗忽然蹲下,伏在他身侧,声音微微发抖,捂着双眼,如同一朵娇弱胆怯的花朵:“真的很疼吗?”
她这是怎么回事?
卫岐辛觉得有点诡异,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自然很疼……”
秦妗缓缓松开捂着眼睛的双手,冲他眨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嫣然一笑:“那我来帮帮王爷。”
“什么——”
卫岐辛心中顿感不妙,话音未落,只感觉脖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天杀的,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看着昏迷在地的小王爷,秦妗收回笑容,起身拍了拍手,淡淡说道:“让你一天到晚装可怜博同情。”
台子上唱曲儿的都没你戏多。
话虽是这样说,看着他倒在冰凉的地上,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发丝凌乱,秦妗睫羽一颤,还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人抱起。
并顺手轻轻理了理他鬓边的乱发。
要是卫岐辛此刻醒来,发觉被一介女流抱着,定会羞愤不已。
因此她索性点了昏睡穴。
也免得他一直挨疼。
今日险象环生,秦妗也受了不少内伤,却仍咬牙撑着,稳稳地把卫岐辛抱进了马车,一路相护,送回了王府。
折腾许久,待她终于回府,早已月上梢头,更声四起。
“主子!”
巫清早早地候在大门处,等了许久。见她下车,连忙小跑过来,满眼焦急担忧,不惜以下犯上,责怪道:“相爷都派人来问话七八遍了。你负了伤,本就要擦药疗伤,而且今夜又出现了地动,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妗心中清楚,这场地动只是为了让慎王残废罢了。明日,除了他们俩,谁也不会记得。
她面带疲色,连话都不想说,只摇摇头,扶着巫清,慢步走回栖月阁。
巫清心疼地搀着人,却也没有忘记职责,低声禀报道:“您放心,寺里的僧人早发现了昂哥儿,后来交给了我们,小家伙没有大碍,只是饿了而已。”
“唔,”秦妗揉了揉眉心:“可曾查看到那些蒙面黑衣人的身份?”
“重伤了其中两个,但皆已服毒自尽。面纱揭开后都是普通面孔,手上茧子极厚,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那些飞镖呢?”
巫清期期艾艾:“没有标识。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他们去了崖底寻人没有?”
“属下带人埋伏许久都没有收获,他们应该是直接离开了。”
秦妗沉默了下去。
园中竹影婆娑,浸染了月色,叶片摇曳,沙沙作响。
“主子,如今该怎么办?”
巫清有些踌躇。
半晌,秦妗抬起冷淡的眼睛,静静看着朱墙树影:“不急。”
“明日还能再查。”
明日?巫清摸不着头脑,但看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得结束话题,将人扶回房间,匆匆去拿金疮药。
子时一过,又回到了重阳节这一天,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蒙蒙亮,秦妗挣脱梦乡的桎梏,缓缓睁开了双眸。
她有些恍惚,坐了起来,试探性地活动了一下身子。
哪里都是好好的,不酸不疼。
她拿起放在床头的玉佩,透过它,看向朦胧晶莹的世界,喃喃自语道:“你还有这等妙用。”
玉佩冰凉,“智”字通白,其他四个字则是灰扑扑的模样。
秦妗神色一变,翻来覆去地观察了好几遍。
“仁义礼信”四个字的确从纯黑色变成了灰色。
到全白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脱离苦海之时罢?
她来了些精神,紧紧握着玉佩,掀被下床,扬声喊道:“巫清,把暗卫都唤来!”
按理来说,重阳节既然被重置,那么这会,黑衣人应该就要去央山寺附近埋伏了。
秦妗束上乌发,蹬着长靴,持了一柄锋利的寒剑,翻身上马,英姿飒爽。
她拉着缰绳,俯视众人,冷脸吩咐道:“吴朔,今日你与朱雀一支随相爷去赴宴,其余人等,都跟着我去央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既然能重来,今日,她定要反捉仇家。
***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李叔看着自家王爷从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