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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应当。
但如果说,慎王卫岐辛似乎只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导致双腿残废,连上朝都困难,那么谁还敢说要他来当摄政王呢?
合情合理。
闻言,秦相思索片刻,满意地抚起长须,看着自己的独女,露出了笑容,击掌道:“还是我的好妗儿最有主意!未来若是你弟弟有你一半聪慧,那秦家也可算是有福了。”
秦妗母亲早逝,相爷的后院中只有一房许姨娘,前不久刚生下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是她唯一的弟弟。
想到那个张着小嘴流哈喇子的弟弟,秦妗心中一阵不屑。
她不再多说,站起身冲秦相道:“父亲,既如此,那我就去安排了,你只管等好消息便是。”
秦妗办事,那可是让人放心极了。
他微微点头,目送她大步出了书房。
几日后,巫清收了远方传来的信鸽,掏出一看,上前对秦妗低语道:“主子,绪英山的山寨已经清理完毕。”
一月前,卫岐辛从京城出发,下了南边去,好一通吃喝玩乐。
暗卫传来消息,他已经在回京的路途上了,约莫这两日就会路过绪英山山谷。
那可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于是秦家暗卫潜进了绪英山的山寨,把山匪们通通麻晕了,五花大绑,丢进地窖囚着。
她要亲自带人前去,伪装山匪,将卫岐辛给废掉。
听到巫清这么说,秦妗从容地点了点头,宣称要去城外寺庙祈福几日,便收拾好了行装,乘着轿子出了京城。
到了城外隐秘的别院,她立刻换上了一身上好的骑装。
三千青丝用缎带高高束起,腰间别着冷剑,手腕裹上了护臂甲。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妗蹬上了等待多时的骏马,带着一干精锐暗卫往绪英山飞驰。
为了掩人耳目,轿子里则坐了个换上小姐服饰的丫鬟,向寺庙而去。
草枯鹰眼急,叶落马蹄轻。
秦妗与众人纵马疾速赶到了绪英山。
沿着山路向上,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
再前行半炷香时间,就能看见一座关隘,四边都是擂木,进去便是山寨大门,约有三五百丈平地,四周都是耳房,此时空空荡荡。
她翻下马进寨检查了一番,轻轻笑了起来:“这几日,所有人都必须伪装好,只等慎王进山。”
“是,主子!”
慎王必须在这里遭遇变故,如果难以活捉,那就将他杀掉。
没有办法,要怪就怪他挡了秦家的道。
秦妗钻进山寨的兵器房里寻了寻,最后选中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大砍刀,挥起来虎虎生威。
她把自己也易容成了个瘦弱的黄脸小子,便开始在山上蹲点,等待着慎王一行人的到来。
两日后,载着慎王的车队果然出现在山前。
“主子,慎王的车队到了,正在进山谷!”
已经吃了两天咸菜稀饭的秦妗早就不耐烦了,听到属下来报,她顿时来了精神,快步走到崖前。
果然,两驾马车并着十几个护卫正慢悠悠地穿过峡谷,不用想,其中一辆里面必定坐着慎王。
秦妗踩上山石,皂靴慢条斯理地碾了碾石上青苔,面上浮现出一弯梨涡,扬声吩咐道:“分成两路人马,拦着这支车队。”
“谁先把车里的人脚筋挑断,重重有赏!”
废个腿而已,简简单单。
待慎王残疾后,就把所有山匪们都放出来混淆视听,暗卫则立刻撤离,走小路返回京城。
抱歉,绪英山的这群山匪得被迫背锅了。
秦妗向山下走去,微微挑眉。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秦家,就是这个道理。
两路小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车队。
秦家最得力的暗卫总管叫做吴朔,此时正纵马横在车队前,手中持着一根狼牙棒,面上贴了些假胡子,又在臂膀上画了只有模有样的大青虎,粗声厉喝道:“想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顿时,假山匪们纷纷抽出大刀,寒光四射,刀尖凶猛地对着车队护卫。
慎王的护卫们也立刻跳下马,拔出剑来,双方对峙。
站在吴朔身后的秦妗压低了自己的斗笠,将大砍刀竖在跟前。
看时机差不多后,她踢了踢吴朔,后者立即收到信号,挥鞭冲向前方,高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绪英山的峡谷里顿时乱作一团,护卫们拼死抵抗着,无暇顾及其他。
秦妗闪避着刀光剑影,斜眼瞥见第二辆马车上逃下了一名身穿暗兰纹罗鹤氅的贵公子。
那人容貌昳丽,衣着考究,握了把精致匕首,由侍卫相护,贴着马车边缘,左顾右盼,准备偷偷溜走。
不用想,定是慎王。
秦妗抬手招来三四个心腹,飞身向前,杀了几名护着他的侍卫,拦住了卫岐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