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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得柱笑眯眯的说道:“使臣,请吧。”
秋水国使臣心渐渐沉了下来,纸包不住火,谎话终究是谎话,看来得早做打算了。
送走了秋水国使臣,皇帝便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云团身上,小小一只蜷缩在皇帝的手掌心上,可怜又惹人爱。
皇帝低头敛眸,“侯得柱,叫人送几个鼠窝过来。”
仿佛是察觉到侯得柱的讶异,他掩饰道:“若是让我知道他骗了我,那秋水国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侯得柱顿时笑了,“秋水城要好听得多。”
“奴才这就去叫人送鼠窝过来,到时候奴才亲自看着,若是这金背玉鼠不醒过来,还发烂发臭了,定第一时间禀告陛下。”
不一会儿,鼠窝被匆匆的送了过来,皇帝登时便皱起了眉头,“这送来的是棺材还是床窝?他睡觉睡石头上?”
侯得柱喜主子所喜,怒主子所怒,当即便厉声道:“这是哪个蠢货送来的?把金背玉鼠放石头板上?晾鼠干儿吗?”
“叫绣坊的人来,要棉花的!”
“陛下,您说是吧?”侯得柱谄媚的笑。
皇帝没说话。
又一会儿,绣坊的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时间急,几个嬷嬷一起赶制的,连点儿绣文都没有,但是只不过是一个鼠窝,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皇帝皱着眉,“算了。”
侯得柱还以为是这窝实在是入不了皇帝的眼,毕竟确实是粗糙了些,连他这个太监都看不上眼。
连忙腆着脸笑,“奴才这就去让那些绣坊的嬷嬷再改进改进,这个就暂时先用着。”
皇帝看他一眼,“你有心了。”
等到回了寝宫,皇帝看着那朴素的与这寝宫格格不入的鼠窝看了半天,都没有把手里的金背玉鼠放下。
突然,皇帝拿出了自己的寝衣,一脸严肃正经,仿佛是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连呼吸都放轻了,然后用雪白的寝衣在枕边团了一个窝。
细看起来其实还没有原来那个皇帝看不上的鼠窝好看,但是皇帝却觉得极好,然后十分惬意的把云团放了进去,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
“不错。”
盖了个暖窝,果然还是云团比较好听。
身心舒畅之下,皇帝连带着那些扰人心的奏折都觉得顺眼了。
看着皇帝心情尚佳,一个太监赶忙过来禀报,“陛下,刚才毓秀宫小才子来报,说贵妃娘娘又自尽了。”
小才子是皇帝安插在毓秀宫的人,皇帝听了头都没抬,“去告诉她,寻死觅活没用,她没玩腻我都看腻了。”
太监一头冷汗:“这回是真的,还从里面堵了门,幸好毓秀宫的奴才及时把门撞开,才没出大事。”
皇帝批着奏折,不想为这事儿烦心,“没事不就行了,不要总拿这些事来烦我。”
还没忍住道:“恐怕还是连个油皮都没破吧?”
他这个贵妃,寻死的次数比他去毓秀宫的次数还多,“告诉她,可一可二不可三,她这已经是多少次我都已经不耐烦记了。”
“还有,叫何庶妃,她的贵妃头衔已经被朕撸了,等会儿自己去找侯得柱领十个板子。”
“嗻。”太监立马改口说道:“只是,小才子说怕是窒息的时间长了,脑袋都憋傻了!”
皇帝头也不抬,“她脑袋何时好过?随她去闹。”
太监头埋的几乎到胸口,不敢说这回好像是真憋傻了。
原来,卟卟从老祖宗那儿得知回去的方法,立马就开始尝试起来。
它过来的时候这个什么什么贵妃就在寻死,麻绳是现成的,只是……
它摸了摸脖子,有点儿疼……
不知道用白绫是不是会好点儿。
从屋里扯了条白绫,卟卟吊上去尝试了一下,顿时干呕了一声,“哕……不行不行。”
吊死它怕疼,卟卟瞅了一眼,院儿里有个井,那不如跳井吧。
刚跑到院儿里,就被人拦住,卟卟挣扎着扑腾到了井边儿,吓得宫女太监一个个魂儿都飞了,“娘娘,这可跳不得,跳不得啊!”
“这井是活水井,下面四通八达的连着大河大江呢,人一跳下去,影儿都捞不着,那可就真死了!”
卟卟就看了一眼,就被半推半就的拽回了屋,说实话,里面黑洞洞的,让鼠跳鼠也不敢跳,鼠有点儿怕水。
跳井不得行,卟卟又看了一眼屋里的墙,撞墙的话……
卟卟突然打了个哆嗦,不得行不得行,撞墙而死脑浆子都出来了,太血腥,鼠它晕血。
鼠想找个杀人不见血又不疼的方法。
左思右想,卟卟突然看向了床上的枕头,不知道闷死行不行。
结果刚把枕头捂在脸上没一会儿,卟卟就吐着舌头坐了起来,不行了,不让鼠呼吸,实在是太难受了。
寻死觅活无数次,每次都在最后一秒功亏一篑,气的它坐在地上蹬腿,死也太难了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