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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完成了,陪了她数十个日日夜夜的008走了。
季棉瞧着字,指尖摸过来上面的三个数字,“我会变的更更好,再见了。”
秦朗赶过来的时候,就见季棉坐在隔壁酒楼的石阶上,眼框微红色,目光紧盯着自己空空两手。
他当她是慌,他当她是被这样遽然的消息吓唬到了,他上前,将人搂住,“别怕,往后有我。”
转眼又是一年秋,整个京都红枫片片,像是燃了十里红妆,亭台楼阁又染金桂之香。
日光温温斜斜打进高耸的城墙之中,数十人的长队行在红枫落叶之上,众人衣着红艳,更胜枫叶一筹。
路上行人瞧见了为首两个举着红木牌烫金梓的人,便匆匆避到一旁。
长龙般的队伍走了好一阵,才瞧见中间的花轿,八人抬宽敞大红轿,上下皆是金丝绣线,四角挂着银铃,清琮作响。轿旁一俊秀男子身着红褂,眉眼皆是笑意。
后间又有人抬着结有艳红大花的漆木箱,细细数来竟有十数箱。
“这是哪家大人,好大排场。”
“老天爷哎,这么大的新闻你竟未听过?这是侯府的世子爷,新娘子听说是雒江的首富,长的如花似玉,本事大的很!”
那人闻言眉头一皱,“为商下贱,再有本事也是贱籍,这侯爷夫妇也能叫她进门?”
“说你是闭塞你还不信,这娘子虽为商,却是与当今公主结拜过,这门婚还是雒江齐氏作保,就连圣上都亲自召见过她,你说侯府有何不认?”
“那可真是了不得。”
此时,被众人感叹的季棉正坐在轿内,头上翟冠沉重,压得她头皮发紧,穿戴化妆便用足足一个时辰,现又在轿内颠簸了大半日,饶是她耐心足,这会也要撑不住了。
外面热闹之极,她想要掀开瞧瞧,可是一想外面全是围观的人,便失了兴致遂闭上眼小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晃荡的感觉消失,轿子落地,外面喜娘扯嗓说几句吉利话,红盖之下陡显一阵光亮。
秦朗掀开轿帘,看着里面一身装饰繁华的人,嘴角微露笑意,他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轻唤道,“娘子。”
伸手搭在秦朗腕间,季棉才缓缓从轿内出来,隔着盖头她前不见周围的人,不过仅是盖头之下那方寸光亮,她便看到了数十双脚。
虽说这一年多来见不少大世面,可是新娘子上花轿却是头一回,她心里慌张的很,只能紧握着秦朗的手。
她脑子昏沉像个小木人般,随着秦朗领着跨过不知几道门,又不知听了喜娘多少吉利。
一通流程下来,才被丫鬟带着进了喜房,红烛摇曳,外间宾客宣宣,季棉守着一方床榻,闻着床边上那盘电点心的香味,口水几要流出来,可惜边上站着好几丫鬟,即便是不出声,季棉都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又是不知多久,她坐着都睡觉了两回觉,才听见外面细细簌簌一阵,是喜娘带着秦朗过来了。
男人身上沾着淡淡的酒香,呼出来的气息全部喷在她裸露的纤细颈项间,酥麻的,勾人夺魂的。
眼看着世子爷的手就要扯住盖头,喜娘陡然递上一根两头镶金的秤竹。
知道今天不做完了全套功夫,这一屋子的人是不会走了,秦朗接过匆匆挑开盖住美色的一方红。
掀开盖头接下来便是合卺酒,喝酒的过程,秦朗一双眸子都不曾从眼前人的脸上移开。
事毕,喜娘噙着笑招呼走一众丫鬟,偌大的喜房内之声下两个红衣人儿。
“娘子今日受累了。”秦朗吐着酒气,伸手摘下季棉头上沉人的翟冠,不等人说话,他便半跪在床上,唇间抵着季棉的耳,舌头灵巧的含住上面的玛瑙耳坠,再轻轻一动便将其取了下来。
不知道这人还有什么花样,季棉几要把手里的帕子攥成两截,她摒着气息,不敢动弹。
将嘴里的坠儿吐到一边,秦朗又换了一边,这会倒是不急着取了,声音似笑非笑,“方才那样取耳坠,娘子喜欢吗?”
“有点痒。”季棉心若擂鼓,只能老实回答。
秦朗又笑,自背后搂住季棉,一张脸全然埋在小丫头的白皙的脖间。
这样的香气,他肖想许久,现在才能接近,他像是如获至宝般深吸一阵,才再次开口,“痒?那我该重些还是轻些?”
一身的汗毛竖起,季棉只觉浑身化作一滩软泥,她一手强撑着塌,一手匆忙伸向耳边,将那坠子取下来。
想着这回这人说不出骚断腿的话了,她松了口气,没想料秦朗又是一笑,声音带着魅惑,“长夜漫漫,不必如此着急。”
季棉:我不急,我是真怕痒。
可是她两颊绯红,再一下自己这个大的人了,还能叫秦朗给吓唬住了?
她攥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股气,便一个翻身转向身后之人,秦朗未料她如此动作,趁着他愣怔之际,季棉顺势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