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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蜡烛固定在茶几上,两人互相看了看。
“困吗?”谈迟问。
岳舒也摇头,“要不看个电影。”蜡烛光照亮勉强可以, 但若是看书,暖黄的光实在费眼睛。
因为没电,连网络也没有。谈迟电脑里没有电影, 里面都是各种实验数据资料。岳舒也电脑里倒是有不少的电影电视剧,不过都是俄语。
“你喜欢什么题材?”
“都可以,”他指着其中一个片名,“《上帝难为》,好看么?”
“没看过,我记得是科幻片,但是时长太长,以前打开又关掉。”
“那就看这个。”
房子里的地暖是用电,停电之后,地暖也逐渐没有最初那么暖和。
谈迟穿着外套,岳舒也也穿着外套,还在外面搭了一条毯子。
电脑屏幕不大,放在茶几上,两人一左一右直接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高度和距离刚刚好。
岳舒也对科幻题材的影视剧没有很大的兴趣,她当初建这个文件夹是为了学语言,后来换了电脑,依然把这些文件都拷过来。
这部片子挺像是一部纪录片,再加上色调,岳舒也原本不太困,但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就逐渐有些坚持不住。谈迟听不懂俄语,仔细看字幕,这期间除了个别词语的交流,岳舒也没说多少话,尤其谈迟看似对这部片子的兴趣很大,她就更不打扰。
后面实在撑不住,就闭眼小憩。双眼一闭,困意很快就占领她的意识,她勉强睁开过两次眼睛,最后也不管不顾直接开始睡觉。
谈迟的确对这部电影有极大的兴趣,但是看起来也的确费劲,以至于根本没发现岳舒也逐渐犯困,直到她往他这边不自觉地倒,他赶紧扶住她的头。
就那么单手扶住她的脑袋好几秒钟,她都没醒。
两人虽然都坐在地毯上,但之间还是隔着一点距离,谈迟另一手撑地,小心地往她的方向挪了一些,挨着她坐,将她的头靠到自己肩上。
片子继续播着,谈迟看了一段,换的第三根蜡烛逐渐燃尽,房间里暗了下去,唯一的亮只有电脑屏幕。随着画面的转换,光线也会或明或暗地变化。
岳舒也动了一下,没有醒,大概是在睡梦中想换个更舒服的睡姿,盲目地将头往另一侧偏转。在她差点滑下他肩头时,他恰好伸手一护,将她搂住,这姿势立刻变成了她靠在他怀里。
岳舒也睫毛轻颤了颤,匀匀地呼吸之后,依然睡得踏实。
这会儿,谈迟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紧盯电影关注剧情,他的心脏好像在逐渐收紧,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撅住。但是不敢有大的动作,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他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有这样搂着她的机会。
人心琢磨不透,哪怕那颗心是他自己的。
以前他总是害怕和女孩子走的太近,怕与她们有过多接触之后摊上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性别的天生差异,女性在这个世界上处在弱势地位的,不仅仅是体力上,情感上也如是。
女性应该拥有足够的尊重,而情感氛围中的女性也应该被好好爱护。但是他怕自己做不到,不仅仅因为自己是男性,还有可能存在着从那个人身上遗传而来的劣根性。
最近时常做梦,梦到那个跳楼的女人。
他从小就做那个梦,没有任何规律,要么一年半载地不梦到,要么频繁地梦见。
遇见岳舒也的那天,他陪着她站在窗户边看漫天飞雪,那时候,他特别希望,当初跳楼的那个女人也能遇到一个陪在她身边的人该多好。
大概也是从遇到岳舒也的那天起,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格外排斥与女性的接触,虽然面对她们的表白他依旧会拒绝。
岳舒也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她所住的酒店找她,但是前台告知她已经办理了退房手续。岳舒也好像一根羽毛,突然而至,又轻飘飘地离开。
后来他试着去找过她,唯一的线索只有顾舒文的情况下,他绕开顾舒文这个人去找一个只见过一面,只知道姓名的人。不算很困难,但也并不是轻而易举,花费了挺长时间。
等到他拜托的朋友把岳舒也的联系方式远隔重洋发来时,刚好迎来C大论坛热闹非凡的日子,外语学院院花岳舒也被富二代男友公开求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
她终究还是选择原谅顾舒文,跟他重归于好。
而谈迟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电影足足三个小时,而岳舒也在他怀里睡了大半的时间,快到结束的时候,谈迟把电脑的进度条往回拖了一截。重播的进度没进行多久,客厅的灯突然亮起,电来的比物管通知的时间提前了一些。
他抬手挡在她的眼睛上方,遮住突然而来的晃眼的光线。
岳舒也睡着的样子也很好看,睫毛很密,不注意看会以为她画了眼线。这段时间,她在家里几乎都是素颜,也不再忌惮谈迟会看到她下巴上冒出的一颗发红的痘痘。
想起她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