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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考官点头:“哦,那你的口语真的很令人惊讶,口音跟我们的谈老师很像,我还以为你留学过。”
谈迟注意到岳舒也似乎不太愿意与他目光有接触,便尽量地不去与她目光对视。但是面试就是如此,不管哪一方说话,另一方总是不好显得心不在焉。
不看她的眼睛,他看一看手里的表格,再抬眼,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唇上。他记得她唇色很淡,今天或许是上了点口红,整个人的气质和他记忆中的人有些许的不一样。
“谈老师的口语是在国外留学练出来的吧?”
突然被提到,谈迟唇角微微弯了一下,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扫了一眼表格,像是转移话题,又像是在提醒接下来的流程:“接下来是抽题,考生从这个盒子里抽一道题进行作答,如果觉得没准备好,有一次换题的机会,答题时间控制在五分钟之内,我说明白了吗?”
岳舒也点头:“明白。”
刚要起身,谈迟站了起来,取过桌子一侧的抽签盒子往前走了几步,把盒子递到她面前。
流程和隔壁的专业面试很相像,但是隔壁是考生自己去取抽题,谈迟突然的动作让岳舒也微怔。她仰脸,谈迟的目光刚好落在她脸上,那是什么眼神?
寻味?
打量?
或是其他?
不过无论是什么神情,一闪而过,更像是她自己过多脑部而已。
岳舒也莫名耳朵根发烫,撇过脸不看他,探手在盒子里随意抽了一道题,看到题目,她眉头微蹙起来。
“要换吗?”谈迟问。嗓音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用,谢谢。”
谈迟微一颔首,退回他的座位。
思考的时间也算在答题时间里,要将自己的观点表述完整,思考时间就会相应压缩,在考验考生英语水平的同时,再一次考察考生的逻辑思维和反应能力。
岳舒也抽到的题是“简述法律演进与社会变革的关系。”
她在脑海里快速构思了回答要点之后,开始回答问题。这道题说起来不算难,但是换成英语来回答,准备时间仓促,她说完前面几句话之后,思维受阻,以至于因为一个想不起来的单词,而把“I mean”无意识地重复了好几次。
再一看三位面试官的表情,一个是面带鼓励,一个是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盯着她看,目光如炬。
谈迟面上看不出什么意味来。
她脑子里的思路像是一条紧紧绷住的弦,几乎在下一秒就要断掉。
“刚才你提到现代法律展现出程序性的制度设计,可以再具体谈谈你的看法么?”谈迟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轻描淡写地提问。
说是提问,其实更像是提醒。
有时候,即便平日侃侃而谈的人思维也可能会突然断掉,尤其面试这种令人紧张的场合。
岳舒也微张了张嘴,轻舒一口气。
多亏谈迟那么一点拨,她没有在一个想不起来的单词上继续干耗着,而谈迟所问的问题,她能答得出来,便很快转到回答他的问题上去。直到时间快用尽,她给自己的发言做了个总结,面试结束。
面试中,考官在学生答不上问题而稍作提醒是很常见的。岳舒也起身准备出考场,眼角余光范围内,谈迟没看她,又是垂着脸看着手中的表格,大概是在算分。
走出考场,岳舒也发现自己被谈迟提醒好像比卡壳更让她难受。
那是一种说出来矫情,不说又憋闷的挫败感。
早上跟秦曼青说好了的,所以晚上带着樱樱回了家里。
这次回来之前,大概是秦曼青千叮咛万嘱咐过,岳世修绝口不再提樱樱的缺陷,很开心地陪孩子玩。樱樱是小孩子,不记仇,也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岳世修说抱她,她就开开心心地让爷爷抱,连吃饭都跟爷爷挨着坐。
“爷爷给你剥的蛏子好不好吃?”
樱樱小心地把剥了壳的蛏子肉放进嘴里,一边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自从两年前岳舒也把孩子接过来之后,岳舒也一直教樱樱叫她爸妈爷爷奶奶,努力地不想让她爸妈把孩子当外人。孩子不会说话,这一点的确很让人遗憾,但是她很喜欢爷爷奶奶。
岳舒也因为当天的面试,情绪一直不高,这会儿看她爸哄孩子,唇角微微弯着笑了笑。刚要伸手给樱樱擦嘴,岳世修先她一步,她便把手收了回来。
秦曼青看她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往她碗里挟了一块桂花糯米莲藕:“你爸做的,尝尝。”
岳舒也咬了一口,她爸爸的手艺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味道。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没有保姆阿姨,做饭都是爸妈轮着来,她很喜欢吃岳世修做的糯米莲藕,但是这个做起来费事,岳世修是不常做的。
“我看你今天进家门心情不太好,是不是面试不太顺利?”
“还好吧。”
两母女聊天,同坐一桌的岳世修自然是听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