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9页

      乔苑林驻足聆听,从花环上薅了一枝献给对方,安慰道:“别气馁,比起爱情,大学里的成绩和绩点更重要。”
    对方忧伤地说:“诺湖传说太不吉利了,仙子都没得到爱情,何况是凡人。”
    乔苑林一个没忍住:“我今天就得到了。”
    对方按住琴弦:“你谁啊,烦人!”
    闲逛一圈,乔苑林经过一顶私人帐篷,顶部浪漫得绑着一串彩色气球。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明天是结婚纪念日,他们来云栖山看日出。
    丈夫从包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千辛万苦背上来的,妻子撕开一包亲亲肠,两个人碰杯庆祝。
    乔苑林默默幻想,明年这一天他要和梁承再来一次,也背红酒,背八二年的,再背个奶油蛋糕,气球要红色心形的。
    再看亲亲肠感觉有点寒酸,他摸了摸兜,掏出两只卤蛋送给了这对夫妻。
    梁承打着手电筒找人,最终在一名摄影师的帐篷里逮住了乔苑林,活儿也不干,饭也不吃,跟陌生人聊得火热。
    还舍不得走,乔苑林出来便道:“明早四点半叫醒我。”
    梁承故意说:“练太极啊。”
    “我要看日出。”
    “你不是恐日么?”
    正好走到一片没有灯火的地方,乔苑林抬手遮住电筒的光,在梁承唇角啄了一下,小声说:“我搞对象了,那就不恐了。”
    梁承反应的一瞬乔苑林已经走了,他看穿那点难为情,放慢跟在后面。
    温度越来越低,人们基本都躲进了帐篷里,乔苑林一向怕冷,简单洗漱后便钻进睡袋,用围巾包裹着头。
    他和应小琼瘦一些,躺在中间,梁承和郑宴东躺在两边。四个人挤着取暖,用应小琼的话说,比监狱的住宿条件还差。
    手电筒关掉,四周乌漆墨黑,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咳!”应小琼说,“我警告你们俩,忍着点,打啵儿也别出动静。”
    梁承冷淡道:“我就拽了下羽绒服。”
    又过去会儿,应小琼吸吸鼻子:“谁吃奶糖了?”
    乔苑林捂住嘴巴:“我,我低血糖。”
    消停片刻,应小琼不知道搭着谁的衣服,口袋里滑出一个冰凉的物体,他摸索着感受了一下:“我去,哪位大爷进来了,怎么有个鼻烟壶?”
    郑宴东探手在应小琼身上抚过,拿走鼻烟壶。他工作中不允许吸烟,又戒不了,所以改闻鼻烟。
    频频入睡失败,他叹口气:“我给你们讲个充气娃娃杀人案吧。”
    梁承说:“讲点健康的。”
    “健康的人一般不会遇见我。”郑宴东道,“苑林睡了?要不要听?”
    乔苑林未雨绸缪:“不涉及伟哥就听。”
    应小琼狂笑:“玩充气娃娃还用伟哥,建议自宫。”
    郑宴东开始讲,前三分钟交代背景,等正式进入主题,帐篷内静悄悄的。原来“充气娃娃”是卖关子,真相指凶手将充气泵的气嘴插入人体,将人膨胀至面目全非的球状。
    “受害者身体很结实,但撑得越久充气越多,死状越惨。”
    乔苑林身上一沉,梁承搂住了他,他问:“那凶手呢?”
    “凶手是修车店的员工,就用店里的汽车充气泵作案的。”
    郑宴东想再描述一下细节,忽然感觉不到身侧的气息了,他伸手一摸,应小琼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溜进了睡袋。
    “算了。”他笑道,“讲得我嗓子疼。”
    应小琼冒出头:“那赶紧睡吧,明天早点下山。”
    “好。”郑宴东说,“晚安各位,谁再出声我就要讲胶水拼尸案了。”
    乔苑林费力翻个身,抵着梁承的胸膛闭上眼睛,大概是故事太刺激,他一时难以入睡,用鼻尖蹭了蹭梁承的喉结。
    后脑被揉了一把,梁承也醒着。
    他很在意没听到的细节,悄之又悄地问:“充气嘴插入人体不会流血吗?伤口不会漏气?”
    梁承从侧面回答:“你知道肠镜怎么做么?”
    乔苑林一下子懂了,皮肉不禁缩紧,他重新抵住那片胸膛,待身后两道呼吸变得舒缓均匀,又说:“哥,明早不用叫我看日出了。”
    梁承问:“为什么?”
    乔苑林道:“不好意思啊,我又恐了。”
    “……”梁承搂紧他,“你他妈还挺有礼貌。”
    第65章
    山顶的破晓时分冷过平海的冬天, 乔苑林翻身时蹭开了裹着头的围巾,皮肤接触到寒气,他打个激灵醒了过来。
    “哥。”他叫道, 但身旁没人, 转向另一边也没人。
    帐篷里只剩他一个, 身上搭着沉甸甸的三条睡袋,外面很吵,他用湿纸巾擦了把脸,穿上防寒服钻了出去。
    雾蒙蒙的天幕间, 四周观景台上挤满了人,都在翘首无待日出, 梁承心不在焉地立在人群外环, 时不时回头瞄一眼帐篷。
    见乔苑林过来,他说:“醒了?”
    乔苑林兜起背后的帽子,冻得牙关打战:“你居然扔下我自己看日出。”
    梁承给他拉紧拉链, 说:“讲点道理,是你一拳把我打醒的。”
    都怪郑宴东讲的睡前故事,乔苑林梦见被人绑架,拼命挣扎,大概是把抱着他的梁承当歹徒了。
    他张望道:“应哥和宴东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