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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闻溪摇摇头,说:“记不清了,大概平均两三粒。”
“那个药药效很强,最多一天一粒,你吃的太多了,身体产生耐药性了。”
“后果是什么?”
老大夫很严肃地看着他,说:“意味着以后再到发情期,你靠吃抑制剂已经不管用了。”
简闻溪脸色难看的厉害,紧抿着嘴唇,有瞬间的发懵。
“你不听医嘱,现在就算是你想找个alpha来标记你,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简闻溪便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说:“你现在的发情期症状之严重,已经不是普通的alpha标记你就能解决得了。那个alpha必须要足够强大,或许才管用。”
简闻溪沉默了一会,说:“那您先帮我把烧给退下来。”
“你这不是发烧,是发情期导致的假性发热。”老大夫说:“这也说明你的发情期已经很严重了。我说了几次,你都不听,你要重视起来。药也先断了,不要吃了,找个alpha标记你一下。”
末了,他又安慰说:“其实暂时标记也罢,终身标记也罢,如今已经变得很常见了。并不是每个到了发情期的omega,都能找到如意伴侣,现代社会,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我一个老头子都能理解的事,你才二十多岁,不要太封建了。”
简闻溪从诊所里出来,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到了他身上。
他朝老大夫鞠了一躬,然后朝周挺的车子走去。
周挺从车上下来,颇为关心地看着他。简闻溪红着眼睛,停在原地,看了周挺好一会。
一个强大的alpha,似乎没有比周挺更合适的了。
如果被标记了,解决了他的发情期问题,他便真的无所畏惧了。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周挺问。
简闻溪“嗯”了一声,说:“拿了点药。”
“不用输液?”简闻溪又“嗯”了一声,便上了车。
周挺随即便跟着上了车,简闻溪将围巾解开,往副驾驶上一靠。
他要找周挺暂时标记他,便要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
但他可以选择只暴露自己身为omega的身份,而不暴露他是代替他弟弟简闻鸣这件事。
他就是简闻鸣,一个装alpha的omega。
简闻溪心跳的厉害,闭上了眼睛。
即便如此,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这雪太大了,开车有点危险,去我家吧。我家就在这栋楼后面的公寓楼。”简闻溪说。
周挺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行。”
两个人语气都很平淡,周挺将车子转过弯来,穿过小巷子,不到两分钟,便在公寓楼前停了下来。
简闻溪走在前头,周挺就在他身后跟着。他没有多说,周挺也没有多问,气氛静谧的诡异,两人的心跳都震耳欲聋。
简闻溪身体越来越难受,身体仿佛意识到了他即将而来的放纵,渴了数年的它便一下子躁动起来。就好像是喉头忍了好久的痒,一旦决定放开来咳,便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的,唯一想的便是尽情地咳个痛快。
天还未亮,走廊里一片寂静,整个大楼都没有一扇窗户是亮着的。长长的走廊里,唯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走着。
周挺比简闻溪更为兴奋,紧张。
或许紧张比兴奋更多一些。
每一步都走在心坎上。
他在简闻溪身后,风从前方吹过来,简闻溪身上的玫瑰味信息素,基本已经掩盖不住了。
是他从未闻过的芬芳,进入鼻息以后,仿佛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他即将洞悉更多真相,看到更多秘密,距离他的joshua,或许也更近一步。
电子锁“滴”地响了一声,房门打开,铺面而来的寒冷,简闻溪开了灯,回头看向周挺。
周挺便抬脚走了进来。
房间很小,但很整洁,大概好久没住了,一点人气都没有,很冷。
“随便坐。”简闻溪说:“我去个洗手间。”
“你去。”
简闻溪进了洗手间,将房门关上。
他打开了洗手间的灯,镜子里的自己,整张脸都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眼神湿润,仿佛一只发情的猫。
他将羽绒服拉开,看了他的脖子,后颈已经是通红的一片,摸上去都是烫的,那一片皮肤已经变得格外敏锐,自己摸一下,都感觉有电流往他身体里钻。
不一会整个房间就都是玫瑰味的信息素了,压制的香杉青藤的味道几乎都闻不到了。
他趴在盥洗台上,站了好一会,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
周挺在客厅里站着,看了一圈。
房间里很冷。
他朝洗手间看去,隔着不透明的玻璃,隐隐看到简闻溪的身影在门后站着。
然后房门被从里面拉开,简闻溪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从洗手间里出来。
扑面而来的芬芳香气,让周挺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他还从未和一个发情期的omega一间房独处过。
简闻溪说:“周挺。”
“嗯。”周挺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能相信你么?”简闻溪问。
这话矫情又可笑,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在坦白之前,总要说些什么。
周挺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