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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书亦有些纳闷,他不禁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看的新闻。
    新闻里说,小偷偷东西的时候会事先踩好点,尤其是过年时期,小偷更加猖狂。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刚才看见个人,”谢书亦皱着眉头,“包的挺严实,就在那儿一直转悠,”说完,他看了眼景洛,“不会是什么小偷事先踩点吧?”
    景洛被他逗笑了,“什么小偷,我们这儿民风淳朴,没有小偷,”说完,他也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棵树,“可能谁家小孩儿在那玩吧。”
    谢书亦嘀咕道:“可不太像是小孩儿啊,”说完,他注意到景洛穿戴整齐,“你要出去?”
    “嗯,去买包烟。”
    谢书亦微愣,“你还抽烟?”
    印象中,谢书亦没看到景洛抽过烟,不过,家里却一直有烟,因为章舟每次来都会抽上那么几根。
    “要你管,”虽是这么说,但景老板还是默默解释道,“偶尔抽。”
    “你早说我给你带啊,外面这么冷,再跑一趟多麻烦。”
    “没几步路,”说完,他看了眼谢书亦,“你快去吧,去晚了又念叨了。”
    谢书亦点点头,“那我走了。”
    “我也走了。”
    两人一个向右拐,一个向左拐,背对而行,行至拐弯处,谢书亦突然回头看了看远处那个年轻人,还是那么懒散,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
    他笑着摇摇头,拐进了胡同。
    北方寒风呼啸,羽绒服也挡不住,谢书亦裹着一身寒气来到老太太家,还不等进门,门就开了。
    “快进来,快进来,冻坏了吧。”老太太把他拉进门。
    谢书亦笑了笑,拉下拉链,“今天是挺冷的。”
    老太太给他倒了杯水,“快坐下喝杯水暖和暖和。”
    “谢谢奶奶。”
    老太太也坐下来,笑道:“你这孩子,老说什么谢谢,见外。”
    谢书亦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人唠了好一会儿会磕,谢书亦才暖和过来。
    临走前,老太太把事先准备好的两个柚子塞进谢书亦怀里。
    她有些犹豫的说:“小谢啊,我能看出来你也是个好孩子,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奶奶希望你能多陪小景说说话,”说完,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这孩子别看说话不好听,心思可细了,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心里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这看着心疼,也帮不上忙…”
    谢书亦沉默一会儿,随即露出一抹笑,“奶奶放心,我会的。”
    老太太高兴的连连说好,“快走吧,天都快黑了。”
    谢书亦点点头,“奶奶再见。”
    临近傍晚,北风更加呼啸,席卷着寒意钻进衣服里,谢书亦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回来这么晚?”景洛抱着猫坐在沙发上。
    “唠了会磕。”谢书亦换好鞋,把柚子放到桌上。
    景洛放下猫,拿过柚子看了看,“不错啊,你这男女老少通吃啊。”
    谢书亦耸耸肩,装作一脸无奈道:“没办法,个人魅力。”
    “去厨房给我拿把刀。”
    想起景老板今早的谋杀行为,谢书亦有些后怕,站在原地没动。
    景洛温柔一笑,“放心,不是捅你,捅它。”他指了指眼前的柚子。
    谢书亦冲他硬扯了个微笑,起身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请老板接刀。”
    景洛接过,笑道:“退下吧。”
    扒开柚子,递给谢书亦一块,“挺甜。”
    谢书亦尝了一口,“是挺甜。”
    吃了几块柚子,景洛又窝回了沙发里,拿起谢书亦送的书,看的津津乐道。
    “好不好看?”
    “还行吧。”景洛一脸敷衍道。
    “那你不夸夸我?”
    景洛用余光瞥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搭理他。
    谢书亦注视着他,良久后移开目光。
    在一个温暖祥和的午后,谢书亦接到了出版社主编的电话。
    谢书亦与这个出版社已经签约好些年了,这家出版社效益一般,靠谢书亦的书勉强撑着,这么多年下来,因为林觅的缘故,他也没想过解约。
    谢书亦接通电话,还是一贯客气的语气,“唯亭,有事吗?”
    孟唯亭笑了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孟唯亭与谢书亦年纪相仿,但学识却比他渊博很多,在写作中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因为两人年纪相仿,也挺能聊的来,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谢书亦笑了笑没有说话。
    孟唯亭见他没有反应,轻叹口气,随即进入正题,“没什么事,就是听林哥说你出去了,就打电话问候问候你,顺便问问你新书有想法了吗?”
    谢书亦笑了笑,拿着手机来到窗前,“有点想法了。”
    “这本想写点什么?”
    “就写平常人家的事儿,带烟火气的那种,”说完,眼角暼到了楼下藤椅上坐着的年轻人,他笑了笑又接着说,“还想写一位特别的朋友。”
    “朋友?”孟唯亭有些纳闷,印象中谢书亦朋友不多。
    “嗯。”
    孟唯亭打趣道:“可以啊,去了这么几天都交到朋友啦,什么样的朋友?男的女的?”
    谢书亦笑了笑,避重就轻道:“挺有趣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