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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贤妃的父亲,颐王珏与东陵公主的外公。
琼嘉重回教坊阆月部作舞伎,不像同僚那样偏爱少年公子,却喜欢兜搭老家伙们。一来他们都是实权派,可庇护她不受欺凌;二则他们多阳萎,只能精神恋爱,她不用在身体上背叛崔郎。
当然了,勾引新鳏的徐相公为老不尊、满城传绯闻,教徐妃等尴尬,也是大大一件乐趣。
琼嘉产育后,身段丰盈许多,特从习快舞的同伴那里学了段波斯舞,表演给徐老头子看。
绯色舞衣十分精简,中间露出一段雪白的肚皮,摆腰时,肚脐上穿的环铃叮叮响,晃得老头子神魂颠倒。
半晌,徐楷道:“嘉嘉,你过来。”
琼嘉在他身旁跪下,拿起他一只枯瘦缠筋的手,按在自己胸峰上,“相公手冰,我替你暖一暖。”
她才舞罢,肌肤热度很高,几乎灼手。
徐楷却被那异常美妙的触感电得抽回手,正色道:“嘉嘉,别淘气,我同你商量正经事。”
“啊?”她询问地仰头看他,明明作派那么轻佻,眼神却总是纯净如霜雪。
“嘉嘉,到我身边来,可好?”
“做姬妾么?”
徐楷点头,叹道:“你这样鲜妍可爱,我却老了,对你的确不公平,我会在别处补偿——”
琼嘉扑哧一笑,掩住他的口,“少罗嗦那些没用的。除非您聘我作夫人,否则我不会答应的。”
作者:承诺已久的爷孙恋。
蕉叶覆 四
蕉叶覆 四
女长辈们将琼嘉的骄狂放诞归咎于根苗不正。乃父何许样人,乃母何许样人,生出这样的女儿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杜矜举目漫忆,“徐楷仪凤年间,曾与你祖父一道在东观做编修。”
“哈,”琼嘉笑道,“那我与夫婿床榻间,不愁没有故事讲了。”
杜矜板起面孔。裙,遛三无嗣巴菱久嗣菱
琼嘉抱住她胳臂,“姑姑,你不是一直担忧颐王找我后账?等我做了他继外婆,他再放肆就是不孝了。”
绿媛在旁听了,亦咯咯笑弯腰,“听说徐尚书五子三女,儿妇孙妇济济,嘉嘉你以后不愁没有孝子贤孙了。”
吴善才瞪她一眼,“羡慕了?”
绿媛吐舌头作鬼脸。
只听杜矜道:“我的意思是,不要急着办婚礼,你多考虑下,万一后悔了,万一崔郎归来——”
琼嘉翘鼻子,“就是要教他悔不当初。”奥奥
“结了婚可就不好离婚了。”
琼嘉笑起来,“是的,做寡妇也比离婚容易。”
大家想起徐楷的鹤发鸡皮,一时都沉默了。
琼嘉忽又打起精神来,半开玩笑道:“我着急办婚礼,一则是老头子实在老了,朝不保夕,怕作望门寡;也因为他下月过七十岁生日,徐妃与颐王等都要来拜寿,我也跟着受几个头,给他们立立规矩。”
杜矜摆首,“你那是狐假虎威,徒惹人怨。”
*
徐贤妃自己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自不愿老父再娶,央姬瑕劝老头子爱惜脸皮。
徐楷料到皇帝会干预,先激动起来,声称若无自由追求晚年幸福,情愿自杀。
姬瑕反倒被吓住了。
好色乃男人之本性。老头子打理帝国财政多年,至今仍是他的得力膀臂。不管吃错什么药变得如此,都该予以优容。
婚礼当日,姬瑕还赐下许多珍贵补药、闺帏玩器与婴儿用品,鼓励徐卿老当益壮、再添贵子。
徐楷亦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阅毕,单拿出一只扁扁方方的黑檀木盒,命小婢请新夫人过来。
蕉叶覆 五
蕉叶覆 五
*
琼嘉卸了妆,着一件本色葛布睡袍,披着长长的乌发,顶着清水素颜,来见她的老夫君。
一入室,便登榻,亲昵地偎在徐翁身边。
徐楷旧家出身,喜洁,每日必浴,发须亦打理得齐整,气味殊不讨厌。
只见他指着木盒上的篆字,问琼嘉,“认得么?”
琼嘉瞥一眼,“麈?”
“你猜里面装的什么?”
“麈尾啦。”
徐楷含笑启盖,侧首看琼嘉的反应。
琼嘉樱口微张,愣愣看盒中物,两颊慢慢泛起粉云。反应过来,捏拳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