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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隔绝出一个清凉世界。
大器拿出日间作的一篇赋,做最后的润色。阿伊、阿周忙着背诵诗章,以备父亲晚上查考。
琼嘉亦谨遵姬妾的职业规范,沐浴更衣上晚妆。
崔君羡退值归来,省问老父毕,与爱子、爱姬一起用晚饭。
餐后饮茶时,大器将赋呈与父亲。
君羡词翰上有限,不愿假充内行评判儿子的习作,只暗暗惊奇于大器这笔字,凌厉嚣张如鬼爪痕。他的文风同样阴郁,君羡无法欣赏,但拿给当代文宗看时,却博得一片赞扬声。
阿伊、阿周日间背诵太白将进酒,本来极流利,到得父亲跟前,却磕绊起来。其实要怪缨子课子过于严格,动辄打骂,以至于二子对查功课都有了阴影。
大器五岁便能记诵庾开府哀江南赋,七岁能属文,是闻名上京的神童。今上曾召见,将他抱在膝上奖谕。
缨子因此越发看不上己子蠢笨,“还是天子外孙呢,怎么连个婢生子也不如?”
崔君羡时常外出将兵,与两个幼子互动少。阿伊、阿周不谙父亲脾性,以为他和母亲一样暴躁,惴惴望着他,几乎眼泪汪汪。
崔君羡摸摸他们的头,吩咐乳保带他们去歇息,并不在此等与天赋相关的事上苛责小孩子。
大器倒是聪敏,可天生一副雷神转世的暴脾气,固执而多疑,对缨子固然忤逆,对君羡也隐隐有怨恨。捡他回来,好似捡了一块暴炭,直闹得家宅不宁,还不如阿伊两个懵懵懂懂的教人省心。
崔君羡时常纳闷,他父母是何许人,生出这样一个雷霆子来,又将他弃诸荒野。
*
崔郎有夜读的习惯。
琼嘉闲翻他的书,发现许多卷册上钤着一枚奇怪的图纹印,便问:“这是什么?”
崔君羡道:“此为武宁王旧书,这是他的藏书印。武宁王无后嗣,而又善兵韬。先虞皇后以我亦好兵,将他的旧藏书都赐与了我。”
大器本身也是难以handle的小孩,不能全怪缨子。估计姮姮自己也会诧异:这是我生的吗?姬瑕更加想象不到,他以为姮姮生的孩子必然是天使般可爱。
满庭芳 二
满庭芳 二
他用一支小巧的银镊子翻书叶,见琼嘉诧异,解释道:“父殁而不能读父之书,手泽存焉尔。”
琼嘉笑道:“武宁王又不是你父亲。”
崔君羡道:“总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前辈。”
琼嘉又翻开一本,见上面有红印,形似唇形,犹有些难以置信,凑近了闻到胭脂香气,方确信,拿给崔君羡看,“武宁王也轻佻呢,这必是他的红颜知己所为。”
崔君羡笑道:“你再多翻翻,必有其它所得。”
琼嘉依言翻找,果然在多册书的卷首扉页找到了许多朱色印文:
—悠悠我心
—茜茜爱王郎
—见字如晤
—书卷在手,茜茜在心
……
琼嘉看罢点头,“她这是要她的王郎开卷就想起她,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她。我倒是可以学学呢。”
说着,拿过崔君羡手中书,在上面印下一个唇印,抬起头,狡黠而挑逗地看他。
崔君羡朝她伸手,“来,也亲亲我。”
琼嘉便坐到他怀中去,挽住他脖颈,吻他的薄唇。
崔君羡握住她的左乳,感觉到她怦怦的心跳,是紧张的反应,便轻抚她的背,直到她绷紧的身体放松,柔顺地依贴在他怀中。
他的阳具早已勃起,支棱在她腿间。
可怕,又可爱。
琼嘉拢腿夹紧它,感受它的温度与硬度。忆起那夜在摩诃殿,半根便填充得她满满。花心渴望得发痛了。
“崔郎,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她在他胸前闷声说。
“怎么不唤我驸马了?”崔君羡 吻着她的发心问。他喜欢她这样称呼,觉得她更像一个小公主。
她轻声答:“驸马是别人的,崔郎是我的。”
满庭芳 三
满庭芳 三
少女软绵绵仰卧于玉簟上,青丝纷披迤逦,显得格外荏弱、袅娜。
罗襦解开,薄薄的抹胸亦已扯脱,露出莹洁的肌肤。帐幕间浮动着清幽的体香。
崔君羡坐在她身畔,把玩她的乳。
她的乳形极美,像两只白桃,有尖尖的红喙,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