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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漓叹了口气,看他那一脸要是自己不说出个惊天大阴谋来就别想进屋的表情,这才回答道:“我是季漓本人。”
“真的吗?”赵郢将信将疑,把脸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你能证明吗?”
真是好笑了,有朝一日,他竟然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季漓咬着牙,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一句:
“屋里有身份证,你要看吗?”
“那你别耍花招!”赵郢依旧防范意识超强,警惕的看着季漓,用手押着他的胳膊,这才算是放心了些。
季漓恨不得踹他几脚,尝试着挣脱他的束缚,结果这家伙力气大的很,并且喝多了以后就好像一个智障一样。
在仔细看了季漓的身份证并听他背诵了两遍身份证号以后,赵郢这才相信他就是季漓本人。
“老婆——”
赵郢一个熊抱将他搂在怀里,激动坏了:“老婆!你怎么来我屋里了!还穿的这么性感,你不生我气了吗?该不会是我在做梦吧?”说着,他便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喝多了以后,人的感官被酒精麻痹,稍显迟钝了些,再加上他怕疼,根本舍不得对自己下手,所以掐这一下的力度跟轻轻捏一下差不多,根本就不疼。
“我果然是在做梦。”赵郢得出结论,脑袋使劲在季漓肩膀上蹭了蹭,感叹:“这个梦好真实啊,连洗完澡的香气都是那么真实。”
“哼!”季漓哼了一声,便使劲在他的脸上掐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疼痛让赵郢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做梦,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正在跟自己生气闹脾气的季漓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己屋里,但是,管他为什么呢,他自己来的,那就不能怪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
想到这,赵郢动作迅速,将季漓按在了床上,然后随手抓了旁边的领带,绑在了季漓的手腕上。
别看赵郢喝多了,手上的功夫还挺利索,绑人的手法及其熟练,扣子系的十分有水准,蝴蝶结两边对称极了,并且越挣扎扣子越紧,一看就很有讲究。
季漓眯缝起眼睛,这个人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赵郢,我跟你说,你给我冷静一点!我们这本书是一本非常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正能量的书!你不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这本书处于被锁的边缘!你现在把我放开还来得及,我不希望强字开头的罪名安在你头上!会被河蟹的!”
看着赵郢绑住自己的手往床上一丢,又栖身压了上来,季漓嗅到了一丝危险,他菊花一紧,觉得事情正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着。
“赵郢,你放开我,不要冲动,做一些让你跟我都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赵郢愉快但自己不愉快,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打定主意,但凡赵郢敢强迫自己,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说半句话,更别提原谅了。
然而,赵郢哪里听得下去,抱住季漓的身子,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干脆坐在他的大腿上,来压制他不停乱动的双腿。
“我不松!松开你就跑了!你要听我解释,我们吵架这么久,你还没给我机会向你解释呢,你这样不对,这是拖剧情的行为,需要被谴责的。”赵郢说道。
“季叔叔,你说,”君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一边说一边哭道,“我们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我们为什么变成这样,这不是要问你吗?”季漓的脸黑了黑,此时的姿势极其的羞耻,像极了霸总文学里,霸总们强制爱的姿态,季漓哼了一声,咬着后槽牙,在心中狠狠记下一笔。
“不是的,”赵郢一听这话更伤心了,眼泪落下来,正巧打在了季漓裸露的肌肤上:“我们不该这样的……”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变成了,一边喊着季漓的名字一边哭泣。
“季叔叔……呜呜……”
“……”
跟哭丧一样一样的。
季漓差点都怀疑自己已经英年早逝了,于是,脸变得更黑了:
“好好说话,我还没死呢,等我死的时候你再这么哭!”
“季叔叔,你听我说,你不是觉得我不靠谱吗,我这就跟你交代,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我全都告诉你……”
于是,赵郢抱着季漓,用一种霸道总裁强制爱的姿势,讲了一晚上他的过往经历,从小学一年级跳级讲到了高考多少分,大学参加了什么社团;从高中毕业秦孑骗他第一次去酒吧讲到半年前和他在办公室里相遇,大到第一次遇见的是什么人,小到最后一次尿裤子是什么时候,事无巨细,相当于一部五十万字的中篇小说。
有好几次,季漓听着都要睡着了,但又从梦中惊醒。
道理他都懂,可赵郢能不能换个姿势讲他这点破事?
这姿势可不是讲故事用的啊!
让人觉得……很危险,总想往奇怪的地方想啊!
第二天,刘汀跟他家亲爱的季总在大厅相遇,据可靠消息称,他们季总那个房间,赵总那暧昧的哭声响了一夜,季总猛“1”实锤了!身为员工的他,很骄傲!刘汀忍着腰痛凑了过去,笑嘻嘻的:“季总,你看起来好像很疲惫啊,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我不是没休息好,我昨天根本就没睡。
季漓顶着黑眼圈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助理,对方还特意挺直了腰板打算掩盖其腰痛的事实,季漓啧了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