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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一样。
    “季漓,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玩我?!”
    赵郢怒吼着用力锤了车喇叭一下,刺耳的车笛声划破了夜空,就好像他的主人一样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然后……
    赵郢被交警拦了下来。
    交警叔叔朝他敬了个礼,向他索要驾驶证和行车证,结果却发现他泪流满面。
    我只是在执行公务啊,你至于哭成这样吗……
    交警叔叔眨了眨眼,让赵郢吹了吹酒精探测仪。
    然后……
    赵郢就因为酒后驾驶被带到局子里去了。
    强制约束至酒醒,暂扣机动车驾驶证六个月,并且交了一千五百块钱的罚款。
    等大律师严森也到局子里去捞他的时候,只见赵郢一双眼睛肿得像两个大桃子,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到严森也,赵郢立刻扑进他的怀里,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二狗,季叔叔不搭理我,他把我拉黑了,他要跟我分手,我可怎么办啊!”
    严森也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自从跟苏程织分手后,他孤寡了七八年,对于身上突然挂了一个人这一点非常的不适应,他轻轻地咳了咳,拍了拍赵郢的后背,小声安抚道:
    “赵郢,你先冷静一下,这里是警局,你不要打扰警察同志办公,我们有什么事情先回家再说。”
    在这里哭天抹泪的,他可跟赵郢丢不起那人啊。
    第八十四章 嘤嘤追妻2.0(1)
    季漓早就打车回到了家。
    阿贝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摇着尾巴很开心的迎接他,但他却兴致缺缺,像是木偶一样机械的走进了屋子里面,衣服也懒得换便躺在了床上。
    好累啊。
    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却用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胸口犹如钝器刺伤一般。
    真是可笑。
    人家明明耍他玩的,他又有什么好心痛的。
    可心痛这件事,又怎么能够控制呢?
    他还记得在这间卧室,赵郢在玫瑰花瓣的簇拥下对他表白,背后是花海,少年意气风发。
    他也记得,赵郢为了能留在他家里睡觉,每天都会千方百计想尽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那些理由总是让季漓哭笑不得。他哪里看不出赵郢的小心思小把戏,只不过因为喜欢他便随他去了。
    这个房间会吃人。
    季漓在床上躺了半天,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每一个空间都充斥着有关赵郢的回忆,那样的记忆就好像一张又一张血盆大口,在他的身上无情的撕咬着,想要将他吞入腹中。
    他只能从卧室落荒而逃,可是那客厅、那书房、那厨房,甚至是厕所的浴缸,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他,就连屋子里飘起的灰尘,仿佛都带着赵郢的气息。
    季漓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要在自己的家里“跑毒”。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毒”根本跑不掉。
    整间屋子没有一丝净土。
    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阿贝卡凑了过来,似乎感知到他的情绪,用脑袋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想要给他一丝安慰。
    可悲的是,就连阿贝卡都跟赵郢有关。
    阿贝卡曾经是他们“爱的结晶”,如今却只是他被玩弄的证明。
    季漓站起身,将屋子里所有跟赵郢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打包收拾好,一股脑儿的堆在了隔壁门口。最后,他将阿贝卡套上牵引绳,拴在了赵郢家的门把手上,害怕阿贝卡饿肚子,他还把阿贝卡吃饭喝水的碗放到边上。
    阿贝卡摇着尾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漓进屋的时候,他还试图跟进去,结果牵引绳拉住了他,锁链撞击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季漓听到了那声音,身子顿了顿,但最后,他还是关上了门,把一切隔绝在外面。
    “汪汪!”
    阿贝卡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那声音有穿透力,好像钟的摆锤,透过紧紧关着的房门,一下一下敲打着季漓的心。
    他果然还是不能把阿贝卡丢下。
    他打开门,赵郢的东西还堆在那里,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把阿贝卡接了进来。
    离开时还踹了堆在一旁的纸壳箱子一脚。
    季漓打开窗户,夜里的风很凉,却足够使人清醒。
    他抱着阿贝卡倚在床头,孤儿寡狗......不对,孤狗寡母......算了,孤儿寡母十分凄凉。
    此时应该来一首悲伤的缪贼可。
    季漓链接好蓝牙音响,点开了网抑云,登录着的竟然是赵郢的账号。
    一不小心播放的,竟也是赵郢最爱的日式摇滚。
    两个人曾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听着这首歌,一边打电动游戏。
    他手比较笨,对这种小孩儿玩意儿一窍不通,赵郢便总是会让他几局,让他的同时不忘嘲笑他一番。
    这间屋子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可如今,那富有节奏甚至有些吵闹的音乐,竟比那期期艾艾的情歌还要悲伤。
    他们明明一直都很好,他们明明下午还在没羞没臊的搞什么奇怪的play,可晚上,就变成了这样。
    阿贝卡什么都不懂,凑过来舔了舔季漓的脸。
    被舔过的季漓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湿润一片,包括阿贝卡没舔过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