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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神他妈睡一觉就好了!
季漓不由得在心里爆了粗口,把赵郢揽在怀里,一只手往赵郢的额头上探了探,简直烫的吓人。
赵郢眼尖的发现,季漓的手上也被划了口子,他用另外那只受伤情况比较轻,没怎么流血的手轻轻抓住了季漓的手:
“老婆你看......你手上有道口子,我手上有道口子,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就是两口子呢。”
“真有你的,”季漓一脸嫌弃,然后无奈的笑了: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乱七八糟的土味情话。”
赵郢也笑了,那笑容很快就被剧烈的咳嗽所代替。
季漓试图把赵郢从地上扶起来,这着实费了他不少力气,赵郢看着挺苗条的,实际上重的很,身上全部都是紧实的肌肉,那是他多年健身的成果。再加上他发着烧,身体虚弱的不行,脚下犹如踩了棉花一般虚浮,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赵郢用胳膊勾着季漓的脖子,尽力控制着自己沾了血的手不碰到季漓。高烧让他的视线模糊,隐隐约约他瞥见了被季漓随手放到一边的糖葫芦,再回过神来时,他的脸挨得季漓很近,近到能够看到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有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沾湿了他黑亮的头发,赵郢看着他那完美迷人的侧脸,受到蛊惑一般,不由自主地,亲了上去。
季漓正集中精神鼓足劲儿搬运赵郢这个大小伙子。他一边搬一边胡思乱想,搬运赵郢如此吃力,让他怀疑起自己的身体素质来,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还是说,一周跑三次健身房运动量不够呢?
赵郢突如其来一吻让他险些破了功,差点连带着怀里的人一起摔倒,好在他反应够快,稳住了身子,他看向赵郢,对方的脸红的异常,就像诱人的苹果,眼神迷离,长长的睫毛氤氲着水汽,哑着嗓子淡淡的说了声:
“谢谢老婆。”
季漓撇了撇嘴,把脸别到一边去:
“真想谢我,就拜托你自己也出点力,别搞什么突然袭击。”
等把赵郢扶进卧室,弄上了床,季漓的胳膊酸的已经不像他自己的了。
但他没有心思缓一缓,连忙去拿药箱,并且给陈戈打了电话。
陈戈往这赶的功夫,季漓坐在赵郢的床边,此时当务之急是帮赵郢处理手上的伤口,他拿着镊子,取了小团的酒精棉替赵郢消毒,好在伤口里没有陶瓷碎片残留,否则要麻烦的许多。
伤口被酒精触碰所带来的疼痛,让赵郢的脑仁更加的疼了,他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季漓抓着自己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往回缩。
“别动。”季漓轻声安慰他:“你的手受伤了,要好好消毒才行。”
“可是好痛......”
赵郢的声音颤抖,被季漓抓着的手也微微的颤抖着,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不知是不是生病了人比较脆弱,还是真的太痛了。赵郢在季漓面前哭了这么多次,只有这一次掉下了眼泪,而且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竟然停不下来了。
“呜呜呜呜~好痛啊~老婆我好痛~”赵郢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漓,身体在床上来回乱晃,就像一只大虫子。
“赵郢,你要乖。”见他如此抗拒,情绪又不稳定,季漓只好先松开了他的手,把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轻轻的揉着赵郢的头以示安慰:
“我们要好好消毒,好好消毒伤口好的才快,你也不想要手上留疤是不是?”
赵郢点了点头,抽搭了两下,但还是不敢再次把手伸给季漓,而是像小孩子一般把手藏到了身后。
季漓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要化了,他一把将赵郢抱在怀里: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赵郢被他搂着,圆滚滚毛绒绒的小脑袋又点了点,就听季漓接着说道:
“你要是这么怕疼的话,该怎么保护我啊?”
“那我听话......”赵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英勇赴役一般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老婆可不可以亲亲我呀~”
这时候还不忘讲条件,他们老赵家人还真是不吃亏。
季漓笑了,伸出手又揉了揉赵郢那浅黄色的小脑袋,那发丝柔软顺滑,轻轻的牵动着他的心。他一只手拨开了赵郢额前的刘海儿,然后轻轻地,在那烧的滚烫几乎可以煮鸡蛋的光洁脑门上印上一吻。
赵郢的脸更红了,他敢说,这绝对是他活了二十三年以来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那笑容犹如艳阳冲破层层阴霾,照亮了他的心,而那笑容的主人——他的老婆,是全世界最美丽最温柔的人。
之后帮赵郢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倒是很配合了,虽然有时也会本能的把手往后缩一缩,但只要季漓一个眼神过去,他就立刻把手放了回来。嘴里可怜巴巴的念叨着:
“痛痛......”
季漓一颗圣父心泛滥,听着小可怜的声音,尽力让自己手上的力度轻一点,再轻一点。
给他用酒精擦两下,就用嘴巴给他吹吹手,来缓解一下他的疼痛。
赵郢哭的累了,眨巴着眼睛看他犹如对待绝世珍宝一般捧着自己的手,往自己的手上吹着风,那风凉凉的,遇到他滚烫的掌心便迅速地散开,包裹着他伤口的每一处:
“好像真的不痛了......”赵郢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