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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一开口仍旧是那纯正的口音:“淳,昨天你表现得真是太完美了!”
    他步伐沉稳,笑容有度,看起来格外像个成功的商人,“只是这种国际大型比赛,场上发挥固然重要,  但是还要综合许多因素。你这次能拿到第三名,  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苏淳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跟在他身边,  头发向后梳的很有条理,  袖口露出的一线白显得整个人都非常的干净有度,“我明白。比如说表演者的国际威望和辉煌的过去。”
    教授哈哈大笑,而后玩笑道:“或许还会看他们的教授有多少国际威望和辉煌的过去。”
    苏淳跟着笑了起来。
    端着红酒的侍应生背手路过,  礼貌的询问:“先生,需要一杯红酒吗?”
    “是的。”教授伸手端起一杯,礼貌的说:“谢谢,  漂亮的男孩。”
    苏淳也端起一杯,  跟着他继续游刃有余的在各大资本家的中间侃侃而谈。
    小声交谈的人群、流金的光芒、端在手上的红酒……
    这场景似曾相识,却截然不同。
    因为演出而暂时摘下的戒指妥帖的放在西装的口袋里,苏淳指尖在畅通无阻的无名指上轻轻一摸,  有点想念南斯骞。
    不知到底怎样的未来,  才能配得起如今以至往后许多年的思念。
    将大半个会场的熟人转完,春风满面的教授站在餐桌旁端了一盘刚刚煎好的牛排递给苏淳,自己则重新端了一盘。
    “让我们补充点体力再继续。”他叉起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咽下后说:“维持成年人的友好关系真是个力气活。”
    “什么关系都是如此。”苏淳微笑着看着他,  等他吃完搁下盘子放下刀叉,才说:“教授,我想邀请您,参加我和未婚夫在卢森堡举办的婚礼,大概在春天。”
    教授吃惊的望着他。
    “维持情人关系太累了,”苏淳笑道:“我决定把他变成具有合法权益的另一半。道德会约束我们,法律也会保护我们。”
    对伴侣男性化的称呼并未引起教授的一点疑问,甚至在边上路过的人都友好的向他举杯:“恭喜!”
    徐薇说的对,国外确实对同□□情包容度更高,并且习以为常。
    “叮!”教授举杯跟他碰了一下,兴奋的说:“非常荣幸,可以见证你们的爱情!”
    南斯骞这两天活的十分没有滋味,一方面想着苏淳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方面又想着即将到来的家庭会面。
    苏淳母亲这关过的轻松,让他勉强放松了些警惕,但是苏父神秘到很少能从苏淳嘴里听见关于他的习惯和性格,这又让南斯骞提心吊胆起来。
    苏淳去莫斯科比赛的这两天,他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踏实,总觉得准备的不够充分。
    直到了苏淳回来的那天,南斯骞紧绷的思绪终于有了疲倦的睡意,躺在休息室里眯了一会儿。
    他接连休息不好,好不容易踏实了一下,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然后——错过了接机的时间。
    秘书在门外敲了敲门,南斯骞听见了,但是并不想管。
    秘书推门进去,站在外间的推拉门旁,小声询问:“南总,有客人来了,我让人在会客室等您?”
    南斯骞没睡醒,头疼的要命:“不见。”
    秘书停顿了一下,说:“客人说他姓苏,还说已经约好的,并当着我的面给您打了电话,只是您没有接。”
    南斯骞一顿,立刻清醒了一半。
    匆匆拿出来手机一看,上头果然有两个未接。
    推拉门哗啦一声被拽开,南斯骞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怎么不早点叫我?!”
    “……”秘书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提前铺垫道:“本来这种情况我不应该直接来询问您的,只是苏先生给我看了他和您的聊天记录,还有合照,还有……”她指了指南斯骞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的戒指。”
    南斯骞顾不上她了,眼皮直跳的匆匆出了办公室的门,直奔会客室。
    苏淳坐着刷了一会儿手机,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望了一眼外面。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排列整齐的工位、区分明确的部门,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偶尔匆匆经过,像拉紧了一条条紧绷的琴弦。
    苏淳关上门,刚要转身回到原位,身后的门被一把拽开,紧接着就被紧紧的抱住了!
    会客室的门慢了一步,这时才缓缓的自动关闭。
    苏淳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南医生,你飘了,都不来接机了。”
    “睡过了。”南斯骞抱着他不撒手,凑过去用呼吸揣摩他的颈侧:“我给你赔罪。”
    有些痒,苏淳往旁边躲了躲:“怎么赔?”
    南斯骞不让他躲:“你说了算。”
    苏淳反手抓了抓他的腰,然后顺着起伏滑到了腿上。
    南斯骞轻轻吸了口气:“……稍微收敛点,有摄像头。”
    苏淳扫了一眼墙角上方无声注视着的摄像头,然后拿起桌子上折叠好白色方巾,随手朝上一扔——搭住了一半。
    苏淳“啧”了一声,“男人的美色,只能影响我能力的发挥。”
    “什么能力,瞄准的能力?”
    南斯骞笑了一声,重重亲了他一口,然后把手从垂落四周的桌布下伸进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