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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女人略带不耐的嗓音透过电话。
    江云边放低了声音:“妈……”
    “打住。”女人冷漠:“我给过你机会,云以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是你不回来。”
    江云边喉结滚了滚:“我出了点事。”
    “你永远都出了点事。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最重要,谁都不重要,你妹妹拿不上学威胁我也要来找你,结果你把她放在这里挨饿。江云边,你有没有点责任心。”
    江云边垂下眼,舔了舔干涸的唇瓣想解释,又听见母亲说:“放过你妹妹,也放过你自己吧。”
    电话挂断,手机闪了两下便恢复黑屏,江云边看到了屏幕里自己狼狈的倒影。
    他慢慢起来,推起破旧的自行车走到江边,把三角塑料袋里的死鱼抖落进江里。
    这本来是给妹妹送别的礼物。
    江云边在路边坐着,摸着手机好一会热,还是鼓起勇气给妹妹发了条信息:【回去要听妈妈的话。】
    觉得有些干巴巴,便配了个猫咪摸头的表情包。
    许久,收到了回信:【知道。我没有怪你。猫咪舔毛.jpg】
    他看着屏幕笑了笑,扶起自行车往回走。
    回到出租屋时,他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坐了半个小时,才把疲倦的自己砸到床上。
    夜长梦多,江云边第二天被闹铃吵醒时,脑袋痛得快要裂开。他顶着一脸死相爬起来洗漱,路过对面的卧室时僵硬了一瞬,抬手推开门。
    里面只有一张收拾干净的床,没有人。
    发了两秒的呆,江云边站到洗漱台前才发现脚踝有点疼。
    他低头却没见什么伤,估计在昨天晚上的车祸扭了下的。
    但他顾着跟那趾高气昂的傻逼干瞪眼,完全没发现腿疼,所幸不严重。
    “草。”江云边匆忙贴了膏药后换上校服,回头收拾好书包出门。
    今天是高三开学第一天,他要作为年级代表上升旗台,年级主任提早一周给他打电话说明不许迟到。
    江云边也不知道他家主任在执着什么毛线,他就差脑门上刻着“混混”俩字,其他言行举止都跟校霸没有区别。
    除了成绩好,性别是个A,一无是处。
    而且他前两年的发言也不是什么玩意儿。
    有几个好事的女生录了像,于是大半南城学子都知道三中有位吊炸天的学神在开学典礼上对新学期的展望是:“随便”、“无聊”、“看运气”。
    高一两句,高二一句。哦,高二下学期他上台打了个呵欠,半个字没说。
    昨天晚上论坛里已经有人翻出洛阳铲,把那三段视频又送上了校贴吧首页,轻狂傲慢的江学神凭借颜值跟痞气,割韭菜似地收获了一大堆新生迷弟迷妹。
    三中的学生都已经备好相机,翘首期盼着江云边再来什么名留青史惊世骇俗的发言。
    毕竟成绩至上的名校三中百年才出那么个不良学神,确实让人期待。
    但这跟大家都不关心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江云边也不关心那群吃饱没事干的迷弟迷妹,他现在只想揪出昨天晚上撞他的傻逼,然后照脸塞两拳。
    不良学神一脸阴翳地推开门,这才发现开学第一天,下雨了。
    *
    开学典礼被改至课间操在大礼堂举行。
    江云边把书包扔椅子上,甩手趴在桌子上就呼呼大睡。
    前桌的同学瞥着他垂在桌前那只腕骨白皙清秀的手欲言又止。
    江云边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他平时不太敢闹这人。
    但前桌快憋不住了,因为他在同城热搜上刷到江云边了。
    昨晚市心街头出了车祸,传闻是两男为一女纠缠不休,而路人上传的视频里那糊却漂亮的半张脸就是自己的后座。
    能把“滚”字儿说得那么好听的除了江云边也没谁了。
    前桌好奇地张了张嘴又讪讪地闭上,觉得用这种理由打扰江云边睡觉,他不给自己两锤都算念及同窗之情。
    而扫到江云边身后那个空座位时,他这才福至心灵。
    “诶,江哥,跟你说个事。”
    江云边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直到前桌又要“江哥江哥”地打鸣时,他才抬了抬手。
    “放。”
    前桌悄悄咋舌,嘶,江云边个混蛋。
    “你后面那个,今天开始回来学校了。”
    江云边沉寂了两秒,这才想起自己后面本来该有个人。
    他们是高二分的班,分班之后他就一直坐在最后一列倒数第二位,后座也一直空着。
    听说是谁家大少爷,身子骨矜贵得很,病假一请就是一年。
    休学不留级,注重成绩的老师主任也不管,神秘指数简直拉满。
    作为“神秘人”的前桌,江云边必不可免地也听到了些小道消息。
    说神秘人是周家的大少爷,高一就经常缺课,高二干脆捐了两栋楼替他在学校里读书,突出的就是那句“有钱任性”。
    哦,三中还有个口口相传的流言。
    周少有位未婚妻,是高三的级花Omega,姓徐,两家高门贵邸,门当户对。
    江云边不屑,什么年代了还讲商业联姻,是不是得给他俩赐个外号,一个叫金童,另一个叫玉女?
    又是体弱多病又是门当户对,神秘后座在他的幻想里日渐被捏成了细小伶仃弱不禁风的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