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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不明所以,立在原处,却见这些人快速朝自己跑来,而后将她团团围住,抽出腰间长剑对准了她,各个神色凛然,如临大敌一般望着自己。
唐棠秀眉微蹙,抬眼看了一圈,见他们只是围住自己,并没有多余动作,而她唤来盛药的几名侍女离她老远,侍卫们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唐棠抬眸望向院门处走进的几人,目光在他们面上一一扫过。
有江誉,有韩逸,有宫映冉,有温白柔,有几位她曾见过几面的前辈,还有一些手里不知捧着什么东西的随行下人。
唐棠忍不住将视线凝在韩逸面上,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眼神除冰冷以外还透着淡漠,仿佛与她并不相识。
唐棠抿了抿唇,目光最后落在为首的江誉面上,道:“不知唐棠犯了何事,少盟主要派人捉拿我?”
江誉微微勾唇,右手轻展扇面而后轻轻摇晃起来,在她面前来回踱步,边走边道:“唐姑娘啊,唐姑娘。若不是证据确凿,江某当真以为你是药王谷的医师,江某如何也想不到你竟是魔宫余孽!”
唐棠秀眉紧蹙,道:“我不知少盟主在说些什么。”
江誉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她,唇上笑意敛去,右手一抖将扇面合上,从一名随行下人手中取过一物,举到她的眼前,冷声道:“不知唐姑娘可认得这枚玉佩?”
唐棠定睛望去,却见江誉手中捏握着一枚青白玉佩,质地上佳,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之下闪着莹润的光泽,上头简简单单地镌刻着“栖月”二字,别的花纹一点也无。
这不正是她丢失的那枚玉佩么!
唐棠瞳孔骤然一缩,手指不由紧紧攥了起来,道:“你从何处得来?”
江誉并未开口,只转头朝温白柔抬了抬下巴。
温白柔轻轻颔首而后上前一步,道:“盟主晕厥前日,在荟萃别院,我欲邀唐姑娘探讨歧黄之术,走得匆忙,不慎将唐姑娘撞倒。唐姑娘借口有要事拒绝了我之后匆忙离去。我在你跌倒的地方捡拾到了这枚玉佩。”
江誉微微颔首,又转过头来看唐棠,道:“唐姑娘,不知你那晚拒绝温姑娘之后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唐棠转眸看向韩逸,微微勾唇,冷笑道:“那晚我与韩逸大哥待在一处,你不若问问他,我们做了什么?”
韩逸面色不变,只眼神更冷了些。
江誉并未转头看向韩逸,只痛心疾首地道:“江某原以为唐姑娘不过身份特殊,如今看来,你当真是个卑鄙的邪魔外道!韩逸兄那一日皆与我待在一处,何时见过你?若不是江某为韩逸兄作证,难道你还想拉他下水吗?”
唐棠闻言不由睁大双眸,猛地转头看向韩逸,却见他微微勾唇,眼中似有讽意。
唐棠紧紧攥着手指,只觉自己似被冰水浸透一般,浑身泛着冷意,与此同时,胸口升腾而起的怒火渐渐燃得愈加旺盛,她冷声道:“仅凭一枚玉佩,这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江誉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气极反笑,道:“宫映冉,你来告诉她。”
“是。”宫映冉颔首应是,抬眸望了唐棠一眼之后飞快地撇开目光,“十年前,在下奉盟主之命潜入栖月宫,曾任副堂主一职,也佩有与这一般无二的玉佩。在栖月宫中,每一位身居要职的人都有这样一枚玉佩。玉佩镌刻的‘栖月’二字之中雕有独特的印记,江湖之中无人可以仿制。而你的这枚,确实来自于栖月宫。”
唐棠蹙眉,正欲开口,江誉在这时展扇一笑,道:“唐姑娘可是想说有人将这枚玉佩放在你身上,故意陷害于你?”
……如果这个游戏没有坑她,她的身份确实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那么这枚玉佩很有可能是她穿来第一日,那一晚强迫她的人留下的。
但是她已忘记那人的模样,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她若说是别人给她的,却又说不出对方的名字,这么说又有谁会相信?又有谁会相信她其实根本不知晓那枚玉佩到底是做什么的,稀里糊涂就收着还一直带在身上!
江誉也没有要她回答,自顾自地接了下去:“我们从未见过药王谷的医师,也不知是哪一位医师会来为家父诊治,你要冒充药王谷医师的身份其实也十分容易。
家父十年前组织江湖义士讨伐栖月魔宫。若你为魔宫余孽,必然有下毒杀害家父以报深仇大恨的动机。偿命本就出自魔宫,你知晓解法再自然不过。
你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