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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江漾随她拖着被带到了内室。
    心里藏着很多事情,一桩一桩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江漾竟是无奈的轻笑叹了一声,“翠浓,以后,我可能就不能出去给你带糖葫芦了。”
    在给她翻找衣物的翠浓本来就觉得自家小姐脸色颇为苍白。听到这好似心死了一般的语气更是吓了一跳。她是知道江漾的,拘着她不让她出去比杀了她还难受,能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只不过主子的事情她们哪能置喙什么,有时候连翠浓自己都会觉得小姐实在是太不安分了。
    在她一个小丫鬟看来,小姐虽然在府里不受当家宠爱,庶女庶子也不和她来往。但是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有着锦衣玉食,还有一个传说中神仙似的未婚夫。这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生活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活法罢了。
    “奴婢才不爱吃什么糖葫芦呢,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您天天偷跑出去可要注意少吃点。”她又拿起一件如意云纹衫,“小姐,要奴婢来帮您宽衣吗。”
    江漾知道翠浓不懂自己,也不回她,淡淡的伸长了手臂,脑中忽然闪现了昨夜的缠绵亲吻,她顿了顿,不漏声色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吧,你送点水过来。”
    翠浓应声退下了。
    热气蒸腾,水汽弥漫。
    麻衣粗衫被褪下,露出遍布红痕的削肩细腰。
    江漾靠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
    腿心处还很不适,胀胀的,有点酸痛。
    其实那人是极温柔的。
    她看过很多话本子,自然也有描写男女这档子事的。都说女子破身极为痛苦,甚至有些一两天都下不来床。
    可是她昨夜其实只痛了一会儿,他一直没有断过对自己的爱抚。
    她搞不懂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喜欢自己,明明都有六七年未见了不是吗,明明她一封信都没有回过他不是吗。
    恍惚间又想起清晨那张委屈至极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像月亮。
    赵归林,赵归林。她轻轻念着。
    赵连雁。
    赵国公赵将军的嫡子,赵连雁。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身世。
    尚京贵族子弟她也远远的看见过,那些人大都靡衣玉食,养尊处优。不是在琼玉楼山珍海味,就是带着大帮仆从去骑马射猎。
    可他说自己连马球都不会打。
    都要骗她,谁都要瞒着她。
    连自己在家里唯一牵挂的母亲也要骗她。
    “翠浓,带我去找母亲。”
    第十一章(你才不会叫他柳公子) 月落归林(古代h 1v2)(萝卜药丸)|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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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你才不会叫他柳公子)
    如果说,江漾还在这个府中还有什么眷顾温情的话,那就只有江夫人了。
    她和江父势如水火,每每她顶撞那人,都是母亲替她善后平怨。
    她并不如一般贵女嫡母雷霆手段,治家有道。她柔弱顺从,悲伤到极致也只会偷偷躲着哭。鲜少几次反抗都是为了江漾。
    江漾不想承认江夫人会骗她,她以为整个江府,只有母亲才理解自己的。
    穿戴整齐,描眉画眼,她便又变成了合格的官家小姐。
    日头微烈,她带着翠浓往母亲在的碧春轩走,行得很急,额上都出了丝丝细汗。
    迎面却看到一个身着粉色锦绣双蝶的艳装女子正在和身旁的丫鬟调笑打闹。
    江漾暗道晦气,正想绕个路走,才刚转头抬脚,后面的人就把她叫住了。
    “姐姐,留步。”那女子喊道。
    “可有要紧事?”她们实在不是可以闲聊的交情。
    江若兰暗暗打量江漾,看她面色不虞,竟也不恼,她此刻是带着任务来的,便低低笑道:“姐姐和我这么生分干嘛,都是同一个府里的,现下太阳正好,我们赏赏花也可啊。”
    江漾眉头微皱,已经想找个借口离开了。
    却不料江若兰又把她拦住,缓缓道:“听闻姐姐那位江南柳州的公子这几日已经回京了,据说还是个解元,姐姐真是好福分。”
    她大闹江父书房的事情几乎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她搞不懂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现下我和他还没有关系,你不用多言。”
    这已经是很不给面子了。
    江若兰凝眸,她抬眼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
    本是眉湾新月,尤细尤弯的俏嫩模样,在府中却从来都冷着脸。
    她暗暗嗤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江漾这副清高样子,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嫡女,就因为是正房所出,有了高贵的身份,便压了她一头。
    若是母亲事成,被抬为平妻……
    她正要继续找些事情把江漾拖住,后面却传来了带着粗喘的叫喊:“大小姐!”
    是个身形瘦小的小厮,面庞清秀,看起来还不到十三。他疾跑过来,脸上带着热汗。
    翠浓皱起眉头,表面指责道:“小安,怎可如此无礼,你在后院做甚!”
    “大小姐,你快去正厅!夫人她,她和老爷吵起来了。”小安累喘道,手虚虚地指向前方,“看老爷的样子,像是要打人。”
    江漾顿然大惊,她猛地盯向江若兰。
    怪不得把她拦在这里,这江府里的人当真恶毒。
    被凌厉的眼眸一扫,江若兰暗道不好,面上微露异色,便由着江漾走了。
    以往她觉得自己住所偏僻,为不用经常来正厅对着那张老脸心底暗暗叫好。此刻却恨不得缩地成寸,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