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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名词随意组合,林洱都喜欢。
“突然很想亲你。”沈季淮弯起一个笑,继而又拿起烧掉一小点的烟放进嘴里,橙色的花又在黑暗里飘浮起来。
林洱也突然觉得,突然觉得很好。突然庆幸他和沈季淮才十几岁,他们还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把恋爱都恋的这么无厘头,可以翘晚自习来操场角落接吻,能够放肆地爱或者没理由的哭,他们的夏天还没结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班主任今天找你说什么了?”沈季淮用指尖蹭蹭林洱的手心。
“就说想让我继续学画画这件事。”林洱刚被暂时的甜蜜压下去这件事,现在又开始有些烦恼,他别过眼,心中如同平白无故生出一阵风,一点点剥着他的心脏。
“哥哥,以你的成绩,会留在这个城市吧,我可能……”
林洱话没有说完,就被沈季淮打断了,他伸手摸了摸林洱的头发:“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叫你温蒂公主吗?
“因为我想给你选择的权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永无岛了,我就放你往更远的地方去。”
林洱突然不想让他说了,他好怕这句离开就变成绝对,仿佛有预感说出来就会离别。但沈季淮伸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脑袋,一字一顿:
“然后永远跟随你——”
明明烟头的火星已经灭了,可听到这句话时,林洱仿佛又看到了光点,他快要晕眩。
塑料的草皮踏过的时候柔软,空气中有夏天独有的味道,林洱被沈季淮拉着,一路跑到后面的楼,他们跑的很快,那些路过的光点都连成了一线,汇成奔跑于陆地之上的河流。一直到画室门口,沈季淮才停住脚步。
画室里没人,里面的灯也早已经灭掉,只有安静的石膏像还在里面。林洱轻声喘着气,慢慢走到窗户前,看看里面,又看看沈季淮。
沈季淮伸手一推,窗户被推开,他竟是直接翻了进去。
“干什么啊?!”林洱连忙看了一圈,发现这点没有摄像头,才有点急地小声喊了一句。
沈季淮则是对他伸出了手,微微笑道:“进来。”
林洱虽是不解,却也无奈,搭上了沈季淮的手也跟着跳了进去。
画室很大,一些画板堆在墙角,几个立方体摆在桌子上,衬布搭在上面有些随意,而后面呢,则是空着一片区域,那里摆着一幅画,被白色丝绸布遮盖着。
沈季淮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在微弱的灯光下扯下那块布,被遮盖的画露出真面目来,画上是一大片的彼岸花,油画的颜料厚重,整幅画如同烧起的火焰,滚烫的红,从天边一直开到眼前。
“还记得这是你画的最后一幅画了吗?”
林洱一瞬间愣住了,他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幅画代表学校都拿了国内外奖,也不过是刚在高一发生的事情。而在那天,他也被父亲极力劝阻,拒绝他继续学画画,而说为了继承家业必须以后去学商科。
他永远记得那天父亲的话语和母亲欲言又止的目光。
但彼岸花永远被画在画上了,即使被藏了几年也仍旧红着,仍旧燃烧。
“洱洱,你天生就应该去运用色彩。”
“如果你不再画了,我在毕业一定会拿回这幅画好好珍藏,如果你要继续,我会不惜一切支持你。”
沈季淮伸手去抱林洱,似乎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虽然我可能没办法直接去抗争你的父母,但我想尽我最大努力,把你的青春交给你。”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林洱吻上沈季淮的唇,很笨很没有章法的乱吻,或者是咬,他把这些天所有的愁绪全部灼烧在这里,化在这个吻里,沈季淮任由林洱乱咬乱吻,任由他的眼泪擦到自己的脸颊,他甚至想去吻掉这些眼泪,味道会不会是苦涩的。
两人咬吻着,如同在跳毫无舞步的华尔兹,他们旋转,跌跌撞撞,转进画室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