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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要么是雀跃,会很不耐烦的,要么感情破裂了,或者是遇到了触碰到原则性的阻挠。
白斯乔掀起眼皮,目光含义不明:“你不喜欢白一希?”
他的语气很平和,像和她讨论今天的饭菜味道好不好一样。
林漾抿抿嘴,稍微平复情绪:“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今天他妈妈说的话......”简直是侮辱人。
“很侮辱人。”白斯乔说出和她心里一样的话。
林漾本来碍于他和白一希的关系,不想把话说得太露骨,没想到居然被一语点破。
白斯乔不以为然的侧了侧头:“你应该记得白一希刚才说过我们同父异母。”
林漾安静的点点头,刚才两人的态度都有些微妙,白家肯定发生过些什么。
白斯乔看着她:“给你讲个故事。”
“有个男人,年轻时没大本事,虽然家底不算薄,但父亲为了家族着想,自作主张让他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男人虽然不满,但没反抗自己的父亲。”
“刚开始,妻子年轻漂亮,他就不计较太多,还算温存,生了儿子后,他遇到了另一个女人,所以和她也生了个儿子。”
林漾愣了一下。
白斯乔的语气还是没有波澜:“后来,妻子去世了,那个男人就把那对母子光明正大的带回家里,成了家里的主人,最好的东西都给小儿子,大儿子有什么,也会被他抢走。”
车厢昏暗,路灯的光不断落在白斯乔脸上又消失,好像他的神色也明明暗暗的变化着。
他仿佛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轻描淡写的讲述着不忍回首的往事。
林漾的心却被这种很轻的语气扯着往下坠,她避开白斯乔的双眼,垂眸有些磕磕巴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白斯乔很轻的笑,“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来判断谁才不是好人。”
林漾只觉后背发紧,被人当场抓住说坏话似的尴尬浮现出来,然而下一秒,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他不是什么好人’,”白斯乔闲闲的重复了一遍,“不是偷听,是碰巧走到那里。”
林漾咬了咬下唇。
“让你叫我大哥的,也是他?”白斯乔做了判断。
林漾没答上来,他似乎也没打算从她嘴里知道答案:“你以后跟他结了婚,别光听他说了什么。”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林漾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她甚至有些烦躁,“会不会和他结婚都还不一定。”
说完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妥,又好像没有。
兀自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那头的白斯乔已经推开了车门:“到了。”
窗外已经停了雨,不太明亮的路灯照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映出有些扭曲的景象。
“几楼?”白斯乔抬头往上看,外墙开始脱落的旧居民楼上大部分都亮着灯,“你一个人租的房子?”
“六楼,跟我弟弟一起住,”林漾见白斯乔的目光在楼层上逡巡,就问,“要上去我家坐坐吗?”
白斯乔收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忽然笑了。
“笑什么?”林漾有些莫名其妙。
白斯乔从车后绕了半圈到她面前,一手搭在车顶,微微弯下腰,又把她拢在昏暗中,他的声音故意压低,好像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意味:“不要随便在晚上邀请男人到家里,这种事要我教你吗?”
林漾反应过来,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歧义,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仗着光线昏暗,厚起脸皮说:“心思歪的人才会把别人随便一句话想歪!”
“再说,”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弟在家呢。”
白斯乔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去吧,不早了。”
看着林漾进了楼道的铁门后,白斯乔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同时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
他伸手把那根有点硬的东西摸出。
是根散开的编织手绳。
白斯乔抬起手,就着灯光看,只见红黑金三色绳缠绕着编织,看起来不算是什么贵的东西。
“老板,”姜承野回过头问,“现在去哪?”
“再等等,”白斯乔从车窗往居民楼上看,六楼的一个屋子黑黢黢的,“不急。”
车后隐约传来引擎的声音。
一辆杜卡迪机车稳稳的在门楼旁的车棚里停下,车上下来个年轻人,身形高挑瘦削,一身不羁落拓的气息。他摘下头盔,耳朵上的黑色耳钉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锁好车后,年轻人接了个电话,似乎之前的话题还没结束:“要是他真不做人,我直接揍死他,不过事关我姐,还是得谨慎点,我回去问问。”
他走过的时候,无意识的瞟了白斯乔的车一眼,转身往门楼走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斯乔瞥见他手腕上戴着条编织手绳。
“走吧。”在铁门发出关闭的声响后,白斯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