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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麻痹自己的良知,压根就对哥哥下不去那个手。
谢元祐昨天被豆蔻弄得一整夜没睡好,今天处理政事的时候又频频出神想起昨夜的事,弄得一整天魂不守舍。
魏舂都见他好几次将大臣的名字喊错。
平日言官喜欢参奏哪位大臣, 事后或在朝间那些被参奏的大臣总有意无意给言官穿小鞋子。但太子殿下却从来不屑理会那些参奏他的小言官,以致那些言官一旦参奏起太子时,言语间就越是肆无忌惮了些。
今日恰好朝中有位言官参奏完太子,说到太子殿下包庇某位武官时言辞犀利尖酸,把太子说得十恶不赦,仿佛有某种预谋似的。
堂下的武官们听得一个个替太子殿下掐起了拳头。
只是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向来尊重言官们的工作,先祖创立言官职务之时,本就是让他们大胆批判,不畏强权的。所以即便言官们说得口水直喷脸上,太子殿下也只会事后朝皇上证实言官们的荒唐而已,并不会当堂让言官们难堪。
虽说言官也是本着认真执着的态度,但有时候在参奏的工作也过于轻率,有过于添加个人主观,让人忍不住牙痒。
言官狠狠参完太子后,见太子殿下一言不发,他还为自己刚才当场的发挥沾沾自喜了起来。
恰好言官发言完后,有个贪官处理的事件,皇帝认真征询太子的建议。
好巧不巧,那个贪官叫刘祥,参奏太子那言官叫张祥。
太子殿下当时走了神,等皇帝第二次问话时,太子怔了怔,回过神来,面色冷沉道:“那自然是将张祥推出去午门斩首。”
此话一出,那个认为自己成功让太子挫败的言官张祥吓得脸色发白,扬起的唇角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飞速煞白。堂下的武官们纷纷在心底喊好,不少受到言官荼毒的大臣也为太子给其打压言官而暗暗呼好。
魏舂赶紧在外围给殿下使眼色,示意殿下说错了。
如此几次之后,那些言官下回在参奏太子前,再也不敢轻率妄为了。
“殿下,您是怎么回事?今天您已经三次叫错大臣的名字,五次走路时将路边的栏杆撞毁,十次忽略了前来同你报备事情的大臣了。”魏舂唉声叹气道。
太子殿下被魏舂从旁点得脚步突然一顿,脸色暗淡无表情。
魏舂以为殿下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殊不料却是吩咐他道:“今晚给孤准备一张矮榻,孤夜里处理文书怕扰着太子妃睡眠,要歇在外间。”
其实谢元祐早想好了,为了防止今晚又出现昨晚那样的事情,他不能一整个晚上防着那好奇心极重的丫头,那只能是分开睡了。
回到东宫的时候,太子走得快,魏舂等人跟在太子身后。太子跨入寝殿门槛,目光接触到殿内侧躺在美人榻上的人儿时,脚步猛地骤停了一下,身后的魏舂等人吓得差点刹不住脚撞上去。
魏舂好不容易抱着旁边的小太监站稳脚步,谢元祐却一下子将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嘭”一声将殿门关严了,磕得魏舂等人一脸懵。
豆蔻也被他这么大的反应给吓住了,本来搔首弄姿按在鬓前的小臂垂了下来,搁在榻上不安分的小足也放下来了。
可她很快又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要干嘛的,遂又将腿施然地搁上了榻扶手,将小臂处阔袖捋了下来。
那一片雪腻看得谢元祐头疼欲裂,目眦欲裂,他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豆蔻看着他,紧张地伸手欲将领口处拉低一些,然后裙摆撩起了一些,谁知那桃红鸳鸯绣的小.衣带子还没露出来,已经被一件满是龙涎香的冕袍给从头到尾盖住了。
今天先皇忌辰,大殿处摆了法坛给先祖祭奠,太子今日上朝前得沐浴熏香束玉带冕袍。
“胡闹!快将衣裳穿好!”隔着一套厚重的冕袍,豆蔻也能感受得到从兄长胸腔里发出的震颤,他该有多生气啊。
果不其然,随后豆蔻从衣袍露出一双大杏眸望出去时,果然看见兄长脸色有些发白,气息微喘,不时地攥紧腕处的佛珠。
他是不是又...生气动了心脉,又开始疼了?
豆蔻乖巧地待在衣袍下端正地跽坐起来,领口的衣襟也已经拉整齐了,双手安分地搁在腿边,不时往衣袍外观察哥哥的脸色。
过了良久,谢元祐终于缓过气来,他靠坐在一张高椅上,眼睛像两道冰冷的冰凌,穿过厚重的袍服直刺衣袍里的姑娘。
小姑娘有些遗憾又有些愧疚地耷拉下脸。
“好好说说,最近是怎么了?”
豆蔻循声又掀开了一点衣袍,见哥哥冷沉着脸,正一本正经准备要说教的样子。
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我...我只是...”豆蔻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了,浑身像是被火烫着一样难受。
“是谁教你什么了吗?”谢元祐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不!不是!”豆蔻慌忙摇头,用力过度,将加盖在头上的衣袍摇得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仿佛被红被肆狂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