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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几个晚上几乎都是睁着眼渡过的。她太紧张了,夜间哪怕是一只猫跳过房顶,她都能瞬间惊醒,然后枕戈待旦直到天明。白天她不出门,只坐在窗前观察路边的车辆和行人。她也不太敢用林念的手机,借了房东的旧电脑每天查看本地新闻和警方的网站,一直没有看到任何寻找失踪留学生的信息。
    这样一直过了半个多月,这个被遗忘的边陲小镇上风平浪静。
    谢情这时才回忆起程拙砚在订婚前一夜,曾说起要让人付出代价,推测也许他忙于与人争斗,一时半会儿空不出手来仔细找她,倒是个逃跑的好时机。于是她塞给房东一笔钱,请房东代她买了从捷克去奥地利的车票,打算彻底避开德国,从奥地利回中国。
    拿到车票的那天晚上,她终于再也抵抗不了这许多日来担惊受怕和仔细筹谋的疲惫,蜷缩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Karl和Jacob见《春宫戏》前后几章,埋的伏笔总算用上了,phew~~接下来可能有点虐哈...就...嗯...】
    【年三十快乐!双更!大年初一也双更!】
    禁闭
    谢情在一片无边的黑暗中醒来。
    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
    她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并没有醒来,而是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梦境。可是剧烈的头痛告诉她,她是清醒的。脑子里像有一根线,来来回回地锯过她的神经,一抽一抽的钝痛。她哼了一声,皱着眉,揉了揉额角,勉力撑起了身体,睁开眼四下看了看。
    无尽的黑暗与沉寂。
    虽然头痛欲裂,可是头脑还是一分分清醒,她开始四处摸索,什么都没有,尽是空旷,只有冷硬的水泥地面,空气中有一丝阴冷和潮湿,应该是个地下室。她想站起来,奈何头晕腿软,于是用手掌和膝盖撑住了身体,缓缓地朝一个方向爬过去。爬了好一会儿,咚,脑袋撞上了墙壁,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依靠着墙壁坐下,开始思考。
    她应该在小屋的沙发上,握着车票,身边放着背包。可是此时此地,她只有身上的小号男装,不要说车票了,连帽子都不见了,空余乱糟糟的头发。
    功亏一篑,看来还是被捉回来了,而且被关在小黑屋里。
    谢情不由得苦笑,看来这次是真的惹火了他。
    她在黑暗中闭着眼,在极度疲倦和残留的一点药物作用下又一次睡去,因而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角有一个极小的麦克风。
    这是程拙砚的一处湖岸别墅,鲜少有人知道。自从把谢情带回来,程拙砚就把手头的事情都带到了这里处理。
    他坐在书房,与许丞和N 企.鹅qun 739^5^430^54
    oah一起商量新的项目,可是眼睛总不自觉地飘向书桌一角的另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黑着屏幕,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许丞和Noah都知道他此时半幅心神都在电脑那一头连着的地下室,所以只问一句答一句,丝毫不敢催促他。他们两人是清楚程拙砚和谢情的纠葛的,本以为把人带回来了就没事了,没想到他居然把谢情扔到折磨对头的地下室去。
    那个地下室漆黑无声,专门用来打破人的心理防线。曾经有个越南帮的头目,被扔进去半小时就开始胡言乱语,捞出来的时候脑袋都在墙上撞破了,手上脸上全是血迹,老老实实问什么说什么。
    谢情已经被扔进去了一小时,除了一开始能听见她笑了一下,然后有些走动的声响,就再没有动静。
    程拙砚脸色铁青,握着一杯烈酒,终于回了神,问道:“M议员那里安排好了?”
    “是,这个项目由他牵头,安排在癌症研究基金的筹款晚会上与张总碰头。”
    “许丞,粤华的张总怎么说?”程拙砚又问。
    “没问题,交代好了,他跟夏靖尧针锋相对有一阵子了,筹款晚会那天一定会让他撞见他跟M议员商量项目的事情。明辉公司也有他的人出头,不会知道背后是我们。”
    书桌一角突然传来喃喃地说话声:“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程拙砚一愣,他虽然中文造诣不错,可是古文懂得不多,询问的目光转向许丞。许丞办事精明能干,书读得实在不怎么样,被点名了只能愣着听谢情在那里喃喃地背完了《逍遥游》又开始背《道德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她在说什么?”程拙砚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次。
    这回九年义务制教育终于帮了许丞一次,他迅速答道:“谢小姐背书呢,中国学校里都要背这些古文的,这个我有点儿印象,哈哈哈…”
    …
    谢情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她在黑暗里试图让脑子忙碌一些。最初她开始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里有一丝怪味道,有点甜,有点苦,有点刺鼻。她想了半天,分辨出是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闻到过的七氟烷。这是严格管制的药物,一般用来做全身麻醉,以她这会儿身体上的感觉来看,捉她回来的人似乎还仔细计算了药量,不至于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失去了视觉和听觉的她,不多一会儿就开始产生奇怪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