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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野也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还可以。”阮蔓又拿了一个,“我从来没在杭城见过这样做出来的爆米花。”
“我小时候街上挺多的,后来做的人就渐渐少了,现在这个做爆米花的老爷爷也很久才出来一次。”
“你小时候经常吃吗?”阮蔓随口问。
孟野平静的说:“孟茴挺喜欢吃的。”
“孟野..”阮蔓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
“没事,往前走,我知道的。”孟野打断了她的话,在塑料袋里挑了一个最大的爆米花塞进她的嘴里。
一袋爆米花不多,两个人坐在台阶上你一个我一个,一下子就吃完了。
阮蔓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孟野,我突然想吃你烤的棉花糖了。”阮蔓盯着对面的烧烤摊喃喃道。
其实也不太饿,只是看着烧烤摊,就莫名的联想到之前在山上的那晚,孟野为她一个人烤的棉花糖。
孟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行,你野哥给你弄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阮蔓也站了起来。
他从隔壁小卖部买了一包棉花糖,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烧烤摊老板把烤架借给他用十分钟,没一会儿,烤的焦黄的棉花糖串就交到了阮蔓手上。
“搞定了。”孟野从烧烤摊那儿抽出两个红塑料板凳,两个人就在马路牙子边坐着。
阮蔓从手里拿出几串,递给孟野,“你也吃。”
“我不爱吃这甜滋滋的东西。”孟野说。
阮蔓没收回手,执着的把那几串递给他。
“行吧,生活已经很甜了,再甜点也不是不可以。”孟野接过那几串烤棉花糖。
孟野的火候掌握的很好,烤棉花糖的表皮是焦焦的,但是内陷却很软,用嘴稍稍一抿就化掉了。
“孟野。”阮蔓突然出声。
“怎么了?”他侧过头,习惯性的挑了挑眉。
“你为什么对我有求必应?”
“我父母都没这样对过我。”
马路边上的噪音渐渐消退下去,两个人平静的对视着。
“阮蔓,我们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孟野的眸子黑的像墨,浓的在眼里化不开。
“万一有一天,我不在桥城了,或者我..”
孟野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意思?”
阮蔓紧紧捏着手里的签子,像是要捏紧一点什么才有勇气说出来下面的话。
几天前,她再次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蔓蔓,上次问你的事儿你考虑好了吗?”何曼君像是随口不经意间一提。
“...”
“妈妈,我想..留在桥城。”
对面的何曼君有些意外,“留在桥城?”
“对。”
“为什么?”
“马上高三了,我不想老转学了。而且在这边有新认识的朋友,好不容易熟悉了环境,如果可以保送的话,其实时间也不剩多久了。”阮蔓把在心里排练过无数次的说辞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边。
电话那头是长达十秒钟的沉默。
“妈妈考虑一下。”
这是何曼君最后的答案。
没有直接否定,证明还是回旋的余地。
五对五的希望,阮蔓不得不赌一把。
“我说了我想留在桥城,但不知道我妈妈会不会同意。”
孟野松了一口气。
“如果你真的要回杭城,大不了我们就异地恋,放假了我去杭城看你,然后我们往一个学校考就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杭城和桥城离得也不算太远。
“孟野,那你会忘记我吗?”
这句话终于被问出了口,从看完电影的那一刻起阮蔓就很想问他。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会忘记她吗?
“不会。”
下一秒,阮蔓就听到了答案。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只要心在一起,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
“这就是我的答案。”
阮蔓记得,那晚巷口的风,全都是孟野的气息。
风永不停止,爱无止无尽。
——
刘睿阳的十八岁生日好像是一个转折点。
那是阮蔓印象中最后快乐的时光。
接踵而来的事情打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孟野在三月底的月考中一举跃出最后一个考场,排名直逼前一百名。
但这个成绩,却不被承认。
周一最后一节体育课,办公室里。
“孟野,你自己说吧,语文是不是作弊了?”孙慧把孟野的月考卷摞在一起往桌上一摔。
办公室里的每个老师心里都清楚,孙慧看不爽这个叫孟野的学生很久了,因为班里有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学生,她迟迟评不上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