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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阮蔓往孟野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没人。
阮蔓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更不可思议的是,孟野竟然会做广播体操?
“蔓蔓,你身份证照片好漂亮啊。”
付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阮蔓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依旧是披着头发照的,和证件照上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阮蔓笑了笑,没阻止付曦看她的身份证,倒是后桌的刘睿阳好奇了起来,把脑袋凑上前和付曦挤在一起看。
“我的身份证照片为什么就那么丑!”付曦羡慕地摸了摸阮蔓身份证上的照片,但她很快又被阮蔓的生日吸引了,“蔓蔓,你生日是9月22?那不是很快就要到了?”
“啊,是啊。”
如果不是付曦提这一嘴,阮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快到了这件事。
父母离婚前,每个生日她都很幸福。
但父母离婚后,她就不再怎么过生日了。
即使是生日那天,不出意外她也还是一个人,渐渐的那天也就不再显得那么特别了。
“那我要开始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付曦把身份证放回到阮蔓手上,开始自顾自的思考该给阮蔓送些什么礼物。
“其实我不过生日”这句话哽在阮蔓的喉咙里,没说出来。
她有些不忍心打断付曦。
——
可能是因为和孟野之间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约定,阮蔓开始有意识无意识地注意孟野有没有来上学。
一个星期五天课,孟野分别逃了周一下午和周四上午的课。
阮蔓用手撑着头,手里的黑笔不自觉地在草稿纸上画下一道痕迹。
“阮蔓,你来黑板上解一下这道题。”
突然被点到名,使得阮蔓浑身一个激灵,她抬眼看了看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快速地起身往讲台上走去。
黑板上的题目是一道函数题,不算太难。阮蔓大致扫了一眼,这种题型她已经做过很多了,基本上扫一眼题目思路就出来了。
几分钟的时间,答案连带着过程就呈现在了黑板上。
“好,下去吧。”
付曦递过来一张纸条:【蔓蔓,你真是太‘幸运’了,成为老虎这学期第一个点上讲台做题的人。】
这里的幸运是贬义词。
老虎是她们的数学老师,因为嗓门大所以学生私下都叫他老虎。数学课上大家都不太敢开小差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事,通常老虎一抓一个准,二话不说就叫人上黑板做题。
“黑板上的答案对不对?”
“对——”
“阮蔓过程写的很详细,答案也是对的,不错。”老虎难得夸人。
想必是刚刚出神,回想了一下孟野什么时候逃了课时,被老虎看到了。
阮蔓拿起笔,在纸条上给付曦回话:【吓死我了。】
周五的下午孟野才拎着书包姗姗来迟,他来的时候大家正趴在桌上午休,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从后门进来。
丁航被他往抽屉里塞书包的动作惊醒,揉着他那头不情不愿才去染黑的头发望着孟野:“来了?”
“嗯。”
孟野把书包里给丁航带的瓜子拿出来,扔到了他的桌上。
“上课别磕。”
“卧槽,野哥你啥时候改邪归正了?”丁航就差没伸出手接住自己掉下来的下巴以表示自己的惊讶。
“吵我睡觉。”说完,便把校服揉成一团垫到了自己的脑袋下当作枕头。
阮蔓是在第二节 课下课,被付曦拉去小卖部回来时才注意到,孟野的位置上多了一个人。
那人蒙着头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被吵闹的班级影响到,自顾自得睡着。
教室头顶的风扇吱嘎吱嘎地转着,看似是在运转,实则并没有多大的风吹下来,但班上的同学秉着“开着总比不开好”的想法,就这么任由它自行旋转。
虽然过不了多久就要立秋了,但桥城的秋老虎也不是吃素着,这段时间的天气一直反反复复,有时候气温甚至比夏天的还要高。
阮蔓瞧着孟野把整个头都钻进了校服外套里,一瞬间有那么些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闷死。
短暂的担心过后,她起身走到教室的最前排,默默地把风扇的开关拧大了两档。
风扇旋转的速度明显比刚刚快了些,很快地,两片扇叶旋转成了一个圆形的白。
她再往孟野那瞧,那人动了动,但没醒。
虽然不比空调带来的凉意,但至少应该不会热晕吧。
——
周五放学回家,阮蔓没再走那条巷子,她对那条巷子心有余悸。
刘姨今晚夜班,不在家。
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那会儿,阮蔓才想起来这茬。她把刚插进钥匙孔的钥匙抽出来,捏在手心里转身往楼下走去。
刚下到二楼,她就在转角处碰到了正在上楼的刘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