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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下至,投下一片小剪影。
    抿了口桌上已凉的茶水,他起身道,“回都梁宫。”
    没有浩浩汤汤的一行人。他一人走在金砖琉璃瓦间,冬日的雪飘飘洒洒,晶莹剔透沾湿了他的鬓发。
    他停在都梁宫门前,守卫正准备行礼,被他止住了动作,那烛火黯淡,他心想,难不成是已经睡下了?还是不要惊扰的好。
    寒冬腊月她可有盖好被子?
    伸手想去推门,又自己发觉肩头落雪,带着一身湿气,姑娘家身子弱,他又记起白日里她那虚弱的模样。
    鬼使神差的伸手掸落雪,又找出帕子好好擦拭一番融化的雪水,他哈了哈气,手渐渐回暖。
    做完这一系列的琐事,他自己都哑然失笑,今日果然反常,竟生了恻隐之心后还有些念着她了。
    总归是他欠了她。
    他放轻了步子,生怕惊扰梦中人,连喘息都分外规矩,走近床铺,脚下似乎被绊了一跤,他俯下身,拾起那物件儿。
    黑暗中,他摸索着那纹路,抬眸看向了那空荡荡的床铺。
    他伸手去摸床褥,尚有余温,尹毓缂大喝一声,“来人!点灯!”
    烛火被点燃,亮光透了整个屋子,他坐在那床前,紧紧盯着那玉佩,眸光里是嗜血的杀意。
    为了逃跑连玉佩都能丢弃…真是情深呢…
    ———
    君子如故,玉不离身,古代若是男子遇上喜欢的女子,便要送身上的玉佩。
    女子不佩玉,首饰中只有玉搔头,玉簪和玉镯。
    所以玉佩肯定是别的男人的啦,试问本就有童年缺陷缺爱的首辅大人好不容易想要改过自新尝试对一个人好,去学会爱她,尽管他自己还并没有意识到那是爱,结果那个人却和别的男人跑了还遗留了他们有点什么的“证据”,他不疯谁疯?说病娇其实不准,他的性格更多的是求爱不的黑化的可怜人而已。
    他会慢慢学会爱人的,有人无端生恨,自然也有人无由赠爱,从未缺失什么,缺失了的都会在往后的年岁里弥补回来。
    玄同
    今日的路途似乎格外长,日夜平明,芦幸已然有些体力不支。
    他们穿过了抄手游廊,御花园的假山前一群士兵执剑走过,廖卓眼疾手快抓着芦幸躲到了其后方。
    黑夜中,老奴的眼力和脚力只会是他们的拖累,没捱到将两人送出宫便要在抄手游廊的石凳上歇息。
    只剩两人梭巡于偌大皇宫。
    临宫门,廖卓担忧的问道,“芦姑娘,没事吧?”
    芦幸摇了摇头,好在此时光线仍旧很暗,她苍白的面色不容易被捕捉到。
    士兵守了一夜,有些困倦,耷拉着脑袋,不耐烦的盯着两人紧握的手,“天还没亮就要出宫?”
    芦幸紧盯着绣花鞋鞋尖,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廖卓少有的谄媚笑道,“军爷,这不是好不容易有松垮的时候么…”
    士兵本就被突如其来的轮换搞得心烦,此言火上浇油,他更为恼怒,眼神不善的扫过芦幸,“这位是何人?”
    他不太好意思笑了笑,“我…内人…”
    芦幸下意识侧身看了他一眼,没敢全抬起头来,士兵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是是是…”廖卓连连行礼应声。
    城门刚被打开,两人便步履匆匆的往前走,身后猛然传来一声长喝,“关城门!拦住那两人!”紧接着,他扬手摐鼓,声声响彻。
    廖卓改换抓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往前跑。
    士兵反应过来便要去追赶,奈何廖卓身形更快,风声呼呼从耳边过,倏忽鹅毛大雪纷飞。
    尹毓缂快步疾走,侍卫在身后抓着那与对食在抄手游廊私会的老奴,他浑身气压骤低,手中死死抓住那块玉佩,盯着宫门延伸外。
    “即刻封锁城门!”尹毓缂唇边泛起冷冷的笑,都梁宫的密道早已被他封锁,他们除了城门,断然无路可逃!
    —
    黄昏,瑰丽的火烧云席卷上空,弥江对岸,田夫赶着成群的良种马在水边饮水,那船舣停在浅滩靠岸处等候。
    江瓴春一身妃色齐胸瑞锦襦裙,细腰束缎带,捏着木柄羽扫掉香灰,盖上那错金螭兽香炉,陆已从背后凑近,“老板娘的酒馆今日可要开张?”
    自从那日有了一次肌肤之亲后,陆已时常做出些轻佻的举动,有时实在懒散,像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上,嗅着她肩窝处的香气。
    就像现下这般,他眯着眼,衣服是上好的绸缎,边角还流云白袍绣着几朵梅花,擦过她的肩臂,江瓴春乌檀似的发,映的她更是粉腮红润。
    江瓴春将他的脑袋移开,嗓音细软却带着冷意,“殿下这是作何?此举莫不是又在筹谋什么?”
    陆已唇齿动了动,却没说话,自从那晚后,她并无多言,只是疏离淡漠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他的示好,也全然无用。
    她自顾自的出屋,每日如此,她在清水镇上有一家酒馆,只在每月上旬开张,下半月便打烊。
    转眼已然岁末,外头雪铺的薄,雪化时天更冷些,她转身淡淡凝注他,许久道,“开了春,殿下便走吧。”
    陆已张唇,她早一步开口打断,“戢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