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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之夭夭的背影发笑,小狐狸真是不禁逗,脚步声渐远,廖卓进了房,欲言又止。
笑意顿住,陆已敛了眸中的浪荡,身子往后一躺,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廖卓跪地,“殿下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偷听。”
陆已摆手,摩挲着单薄的中衣袖口,“你可知为何回蠡阳的前一夜,我让你传信给芦幸?”
廖卓沉声,并未回答,陆已便自顾自说着,“尹毓缂的长姊刚及笄便被送去北陈和亲,他从小寄人篱下惯了,从边关小吏一步步爬上首辅之位,野心与手段断然远不止于此,宫变是迟早的事。”
“父皇病危却仍旧要举办宫宴,还召回了身为嫡子又手持春昭令的我,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所以他选择在此时与尹怀真联手,里应外合,又以离间计让皇子们手足相残。”
廖卓不解,“那殿下既已知晓那贼人的奸计,又为何会中毒?”
陆已沉默良久,半晌才道,“不置之死地又怎会后生呢?”
“他权倾朝野,在蠡阳反倒让我束手束脚许多,所以我拜托了芦幸,将原本的断肠散掉包成平澧氏特有的毒,当夜,让她传音给你,将我送至弥江。”
廖卓恍然大悟,平澧氏休养生息数百年,各方势力觊觎其驭马之术和良种马驹,尹毓缂如若对平澧下手,便是为多方所不容,势必分心于争斗中,他夺得皇帝之位的手段本就不光彩,局势不稳,他定然不会冒险。
“可是殿下,如今春昭令的下落已然不知所踪,我们恐怕很难…”廖卓话音未完,陆已一双桃花眼轻佻,“廖卓,三十六计中有云,偷梁换柱你可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廖卓拱手道,“殿下英明。”
陆已淡笑,手掌用了力捏紧了被褥下的冷硬牌子,她说的没错,欺骗不是君子所为,可他陆已本就不是个君子。
不管是布局逃脱皇城,还是利用尹毓缂的顾忌逃到平澧,又或者是用春昭令为诱饵让她入局,都是筹谋已久。
“可宴三娘怎会怀疑到殿下身上?”
外面天色正好,陆已起身,悠悠道,“她倒是出人意料的聪明,知道用一半解药留作保命的筹码,如若不是我只喝了半盏酒,倒真的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外面酒香盈鼻,风雪肆虐,陆已抱起案几上的暖炉,“廖卓,按时间算,尹毓缂也该有所动作了,你将身上腰牌留下,回一趟蠡阳,芦幸恐有危险。”
“是,殿下。”廖卓解了腰间的锦衣卫宫令,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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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梦那一章男主装晕根本没醒啊宝贝们!廖卓手上的牌子是锦衣令,刻意拿在手上就是为了无声威胁女主让她救人并且不要耍花招,结果女主聪明解药只给一半,所以男主才说有点聪明的小狐狸啊,不过男主更狗酒只喝了半盏。
从最开始交换男主就没打算交出真正的春昭令,他就是想空手套白狼,用美色引诱女主然后让她身后的平澧氏族为己所用,先是利用再是爱上。这所有都是他为了逃离尹毓缂桎梏设的一个局,不明白的乖乖看评论区我有回复。
春昭令(古言1v1H)冬酲
冬酲
月色如注,陆已扫一眼推门而入的江瓴春,似警示道,“今夜来人若问起我,姑娘便说我身受重伤,逃到了那青坂山下即可。”
江瓴春手中抱着一件狐皮大氅,“殿下为何觉得我会帮一个不守信用之徒?”
陆已靠近她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直至退无可退被压在门板上,面前这人眉目山海间燃起滚烫之色,“姑娘是聪明人,定然也不愿引火烧身。”
唇线渐渐扯平,江瓴春娇嗔似的瞪了他一眼,将那厚重的物件儿甩给他,嘴里振振有词,“凛冬腊月的,别惹了风寒给我添麻烦。”
陆已错愕的看她,弯唇俯下身子,“担心我?”
江瓴春突然有些冒火,这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她从他臂弯下钻了出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作势就要抢回,陆已不肯,“既是给了我的,怎有拿回去的道理?”
江瓴春冷吭一声,“殿下还知道给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呀?”她明里暗里都在指他偷走了春昭令,陆已披起狐裘,不多言语,推门,风雪灌进来。
他偏身,挡了一侧寒气,忽而认真道,“江瓴春…”
背对他的娇躯一震,点点笑意入耳,她不用回头便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定然是得意又神气,不用任何筹码便捡回了一条命,还白得了一身名贵衣裳。
她气的上头,男人那一句等我终是湮灭在风雪交加中。
青岚积聚,青坂山麓绝壁风霜,弥江掀起怒云落潮,风幡非动,竹林雪色斑驳,门扉处梅花凋落,入泥泞土色间,苍穹涂一片黧黑。
陆已施了轻功,在崖壁间勾了藤条,落于谷底。
掩映于扶疏间的洞口,潮湿阴暗,陆已从腰间取出药瓶撒了药粉,这才生了火把进入,那石床上,两具瞧不清面容的尸体,身形却有七八分像极了他和廖卓。
他将腰间的相旬剑取下,又将锦衣令放好,这才出了洞穴。
长靴被雪水沾湿,浓滞长夜,他上了房顶,听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