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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到陆淮点了两个鸡蛋一碗粥、5毛钱一块的腐乳,半耷拉着眼皮往就餐区走。这也并不是什么增强记忆力的奇葩大补方子。不过曾真真决定以后多为自己加一只鸡蛋。
    原本学业很忙。原本这早晨对话也应该被曾真真很快忘掉才对。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甚至第二天、第三天,她的头脑里都飘荡着一个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走肾的男高中生,陆淮落拓又嚣张的样子病毒一般驻扎就位。
    她决定重新清洗CPU,格式化一下大脑,不能让“去酒吧有利于学习”这个奇怪的思路侵蚀她的中央处理器。
    这是让她后来悔恨万分的第二个决定。
    在一个周六夜晚,她戴了墨镜口罩,找了一件看上去不那么稚嫩的连衣裙,心中打鼓地去了酒吧街。尽管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小了,可是酒吧街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看出她是学生,连站在路边揽客的服务生都不招呼她。
    她在Waiting吧门外站了会儿,向里寻找,没有看到陆淮。
    她当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执念那么深,总之那个夜晚,她一家家的找,仿佛不看到陆淮和小姐姐在酒吧里打情骂俏,这块病毒就查杀不干净。
    十点半了。她无意间错过了关寝时间。丧、且无聊,站在酒吧街外孔桥边上吹冷风,看下面被灯红酒绿染得光怪陆离的河水,思考接下来要去哪。这是她做错的第三件事。
    那天她就在河边站着,心想待会儿再从网上找个旅馆住下。正刷着手机,旁边忽然飘来一缕苍白的烟雾,柔和的、又带着炙烤过的呛。一道低哑的声音跟曾真真说:“找我呢啊。”
    曾真真受惊扭头,看到陆淮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红点后眸色晦暗不明。他和白天气质截然不同,黑色鸭舌帽和宽大黑色卫衣,长裤勾勒了很好的腿型,裤脚收进在短靴里。十根手指里至少有五只带了戒指,一条银质的项链垂在胸前。身上有一种类似草木的清新气味。
    陆淮当时嗤笑一声:“一条街的人都看见你挨家挨店的探头探脑,说小孩在追星。。”
    曾真真语结。本来想悄悄做事,结果到底被他先发现。她被陆淮这张全校女生都堪称神颜的脸注视着,看他眸子黑得不像话。脸烫,舌又燥,一颗心被一根线吊起来在空中晃,不落地。
    陆淮定定地看了曾真真一会儿,少许,磕了磕烟灰,视线偏到一边,吐了口雾,说:“我在这边唱歌。”
    “别跟别人说哦。”
    他说完原本要往回走,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手在兜里摸索,而后丢给曾真真一把钥匙。他摆出一个常见的,对于曾真真来说很公式化的笑容。嘴角微弯而眼角不动,心理学上说眼角不弯的笑容是不走心的笑。
    陆淮就那么笑着说:“你们关寝了吧。”
    曾真真很纯洁,但不是蠢。想了一会儿,脸更烫了。
    她把钥匙往前丢,也不管陆淮能不能接到:“陆淮,不是每个女生都想爬上你的床。”
    她不知道陆淮本来想说一句:“那TM是青旅。十人间。”
    但陆淮没接住钥匙。钥匙被他手指磕了一下,掉到地上,又一弹,跌到河水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硬生生说出来一句:“挺多女生。”住在青旅的。
    曾真真一听“挺多女生都想爬上他的床”,转身就走了。
    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夜雾里有两道僵硬不自在的身形。
    三天以后,媒体就报道酒吧街集体闭店自查了,所有店都必须调监控上交警局,证明自己没有非法雇佣童工。后来整顿了将近一个月,才又都断断续续地开业。
    陆淮失去了他的生意,但仍然偶尔夜不归。时常,一副疲累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酒吧的事情举报给警局的。其实也不并是曾真真。然而曾真真不想解释什么,陆淮也从来都不问。
    但,就像武汉红楼的一声枪响代表辛亥革命的起源,陆淮的失业代表了他们成为死对头的起源。
    *
    如今陆淮用程式化的笑容看向学员席,让曾真真心中一揪。心想他会不会说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话来。
    这个流程只是挑选同组训练生而已。他是A等级,随便选择4个A等级学员,就可以了。
    但曾真真顺着陆淮的视线望过去,才看出现在的问题:A组学员大都避着陆淮的目光,一副很不想被选中的样子。有人皱眉看脚尖,大胆点儿的拼命摆手,还有人挺戏剧性的,抱着胳膊蹲下来,生怕陆淮能看到她一样。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在其他选秀节目中。比如,有的人就是不想唱某首主题曲,生怕选人的那位挑到自己,就拼命示意不想被选到。但由于规则原因,只要选人者开口,被选中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非常霸王条款。
    之前,就有一个女团选秀节目,组队者挑了一支甜歌,硬是要一个唱摇滚的女生来加入组合,说是“想看看她的更多可能性”。两个人差点没在录制的过程中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