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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毛,樱桃似的嘴唇,一双杏儿眼......她本来就生得清丽中带了几分柔媚,轻描淡画一番,更惹人注意了。
    就算那皇上没有留意,他自己倒先想多看几眼了。
    只听宁月不以为然,呵呵笑了两声,“那行呀,既然国舅爷是人不是鬼,若是在这儿站着看奴才笑话也吓不跑,奴才心里头放心了,总算没罪过。不然大正朝少了您这位爷,多少臣民得怪奴才犯事儿,惹得您非得留在这儿盯着......”
    宁月本性不是个包子,兴许是父亲管的少,纵的多。她又自幼长大没娘约束着,二娘不敢管,所以性子里比别家的小姐多了几分野。倒不是不知好歹不知分寸的放肆,总之算是嘴上面子上,绝对不吃亏。
    刚入宫那阵子,她压着脾气和心性,隐着身份盘算谋划。就算在孟宗青面前,她也尽力扮演好一个奴才,谦卑得体,忍气吞声。现在好了,孟宗青已经把自己一眼看个透,而自己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什么低眉顺眼了,什么奉茶呀,点心呀,她早就受够了。忍着气性伺候这个讨厌鬼、瘟神、煞星,算是他孟家修来的福气了。
    耳边那一声一声道国舅爷叫着,语气里带着点儿酸气和讽意,孟宗青当然听得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开口,张了张嘴结果没忍住,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也不知道是眼前这位小姑娘心里头骂人呢。只是想着,天气真是愈发冷,估摸着这嘴硬的鸭子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孟宗青摆出一副懒得和这小人计较的样子,神色不屑,“怎么,你以为本王闲的,要在这儿盯着你?” 他弯了弯唇,僵着个脸,装作看笑话似的仔细瞧她个够,“本王一向仁慈,可对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奴才,真是怎么罚都不够。”
    “是吗,那国舅爷可千万别走,好好看着奴才一个大活人怎么冻成冰坨子。”宁月大抵也是脑子冷的发晕,这些怼回去的话越说越不走脑子,先过了嘴瘾,气了那位爷,自己也能暖和点。
    孟宗青看她鼻尖也红了,脖子也缩进衣领了,还死死咬住牙,好像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于是结结实实地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由分说地抬手解下脖颈上的黄细绳子,一把扯下来那白褐相交的貂绒斗篷狠狠扔了过去,“先别急着送死,你这么快冻死了,本王哪儿还能看乐子。以后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瞧你挨罚。”
    宁月眼前扑哧一声,一团毛绒绒的裘衣丢了过来,正正好好一下子就盖住了自己地膝盖。
    还别说,那个暖啊......上头还带着几分孟宗青身体的余温,这国舅爷用的东西果然是一顶一的好。孟宗青不经意地这么一丢,刚好盖住了自己的双腿,一瞬间就觉得冻僵的膝盖慢慢融化了,活血舒经了。若不是自己凭着宁家祖传的几根硬骨头,估计早就不顾一切地抄起来裹上了。
    宁月四下里瞅了瞅,见孟宗青的身影早就走了,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直通往假山后头,那头便是梅苑的出口,估计是真走了。
    低头偷偷捏了捏,这貂绒比寻常的狐皮貂皮裘衣还要柔软细腻,真是个好东西。孟宗青把这裘衣丢过来是要干什么?不想自己活活冻死,好来日看笑话?
    宁月抿了下唇,心想算了。这可是孟宗青的东西,挂自己身上,不就成了自己妥协了?
    到时候,宫里头闲言碎语一起,什么“又受了一次国舅爷的好,这宁月可真是有本事。”她可受够了,不想再让旁人把自己和孟宗青扯在一块儿,一个晚上而已,顶多冻僵了就睡觉装死,说不定睡过去,第二天太阳一出来,又活了呢。
    宁月维持着那个跪着的姿势继续不动,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把膝盖上那点裘衣边儿拨走。自己安慰自己,这可不是她要的,是孟宗青扔过来的,好巧不巧盖在她腿上,她可不能动。就算是一下子扔她脑袋上,她也得罩着,不动劲儿。
    这般想着,宁月倒开始琢磨孟宗青怎么也不扔的大力点,刚好披在她身上,那才叫好呢。
    想到这儿,宁月不禁哧哧乐了两声。入宫那段时间有些压抑,现在没了那些藏着掖着的,一身轻,她倒心思舒畅起来,恢复了她本性那般。
    孟宗青一直站在假山后头瞧着,那突如其来地垂首温婉一笑猛地撞进了心里,看了一会儿,诧异地转过头,朝喜常来指了指宁月,低声道:“她不会冻的发痴症了吧?”
    喜常来皱眉侧头表示不解,“怎么呢,宁月姑娘笑的多开心呀,不像痴了。”
    孟宗青伸着脖子愣住,“那她笑什么呢?”
    喜常来往假山根儿里躲了躲,迷着眼睛朝孟宗青小声道:“国舅爷,要不咱回吧。天都发昏了,现在还亮堂,一会儿就黑了。仔细身子呀。”
    “你说,她是不是知道咱们在这儿盯着她?”孟宗青没听见似的,从假山的空隙中继续望着那头,“要不然,怎么还装作那副样子,不把那暖裘披上?”
    喜常来不敢多说,可心里嘀咕上了,您要是心疼了就亲自去给披上不就完了,犯不着在这儿要等一宿吧?
    心里想的,嘴上又换了一句:“兴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