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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阮以瑾遇到了一个变态求爱者。
说“变态”,主要因为对方持续不休地藏藏掖掖, 夜以继日地跟踪她的生活。
一开始只是放在女寝收发室的普通情书,变成了语气狂热的明信片。再然后自制明信片, 用的全是阮以瑾的偷拍视角照片。
阮以瑾上校园bbs发帖求助,却助长了变态男的恶趣味,他愈发兴奋地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邮箱同她联系,发一些阴沟里肮脏的话。
“他就像躲在暗处的一个臭虫!Sooo weird!”这是之前阮以瑾在电话里对齐远声的轰炸。
为了躲避这个变态, 齐远声曾经伪装过阮以瑾的男朋友, 无果。
阮以瑾申请去法国交换了半学期,无果。
这种如蛆附骨的恶心成功激怒了阮以瑾。
“是谁?”
“你还记得我大一时做过家教么?”
“那家的男主人?”
“不是,是那个小孩俞桓。”
“……”
“我带着这个名字核对监控, 身形有九分相似。他会写两种字迹,我翻了他同学很久以前发的微博,和明信片上一模一样!俞桓今年读大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考上的也是A大吧?”
齐远声最终在巷子口拦住了俞桓。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深棕色运动装随时可以隐没在人群中,一眼看去,只是个普通的眼镜男孩,长相平平无奇。
俞桓盯着手机上的红点,一直走到穷途,却没有见到阮以瑾。
站在俞桓眼前的是齐远声,比他高了半个头。
实际上前段时间,俞桓调查过后得知齐远声并非阮以瑾的男朋友。那么他和别的女性同居便不是劈腿。
齐远声很可能是阮以瑾的亲戚,表哥堂兄云云。
啧,仍然很非好感呢。
俞桓皱起眉头。
他平常很宅,房间里总要拉上一层窗帘,肩膀不自觉前屈。此时努力挺直腰杆,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抬头时唇角讥笑。
另一边,齐远声对俞桓的厌恶也不遑多让,目光如鹰隼打量他一番。
齐远声估摸着时间,问:“所以前段时间在小树林偷袭我的也是你?”
“是又如何?”
“一次又一次骚扰阮以瑾的是你吧?”
“不!不是骚扰。”
“我已经报警了。”并且揣着录音笔。
这话完全没能震慑到俞桓。
他问:“以瑾呢?”
“她跟警察一起来。”
“你等着,我这里可不是没你的把柄,等着吧。”俞桓笑了笑,转身就要逃。
齐远声飞快大跨两步,常年锻炼身体使得他动作灵敏,俞桓刚逃了两米便被他制住肩膀。
俞桓并非孱弱之辈,幼年学过几年武术,扫腿直攻齐远声下盘。齐远声被迫挡他的腿风,随即采取胳膊锁喉的战术。
哪知俞桓立马鬼喊大叫:“杀人啦!救命啊!杀人!”
“喂!要打架是么?”
巷子口走入三个男人。
齐远声和阮以瑾商量后选取的最佳地点,极适合瓮中捉鳖,这时候他们手执棍子,一步一步逼近,倒让齐远声成了那只鳖。
他一时犹疑——这三位和俞桓是一伙的吗?
“我们在处理私人问题。”齐远声说。
那三人却没想讲道理,打头的人挥舞着木棒朝齐远声扑去。
齐远声松开了俞桓,另外两人随即加入混斗。
他们没什么功夫,打架仅凭一腔荷尔蒙,很难从齐远声手里讨到好处,相反,被他借力揍了几拳。
这时,第三波人姗姗来迟。
俞桓大喊一声:“快跑!”
那三人常玩跑酷,互相搭一脚,拉一把,竟然翻过了围墙。只听见几声狗吠,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
当老师和警察抵达现场,狭窄的空间只剩下齐远声、俞桓与地上杂乱的木棍。
齐远声老老实实上前跟研工组和学生组的老师解释,可是老师们怒目圆睁,警察叫了句:“这下手够狠。”
他回过头,只见光照下,俞桓左脸肿成了馒头,几滴鲜红的鼻血滴落在胸襟前。
阮以瑾左手捂着嘴,缓缓对齐远声伸出一根大拇指。
他们提供的证据可以从道德层面证明俞桓变态,却无法获得法律上的保护。
遇到这类事,不论老师警察,行事第一原则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联系学生家长。
不巧的是,齐远声的老板这几天赴日本开会。
但要与俞桓的父母抗衡,必须叫个有说服力的人。
“真没个联系得上的?”
研工组老师狐疑地瞧了瞧齐远声,翻出学生的紧急联系人名单。“这不是有个‘姚陌’吗?关系,姐姐,亲姐表姐堂姐?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