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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呢。”
那人明显的眸含戏谑,她白了他一眼,接着不发一言地拉过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你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她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赫连卿迟疑了一瞬,知道自己拗不过她,便只好听话地将上衣缓缓脱了下来。
对面的小姑娘见到那具赤裸的上身,不仅没有如上次一般面色羞赧,反倒那刚刚才忍下去的泪水,再次不可控制的涌上了眼眶。
她眼前所见全是青青紫紫的棍痕,比她的手掌还要粗一些,长短不一的分布在他的前胸后背以及双臂上,几乎无一处完好的皮肤,似是被一群人给暴打了一般。
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落在她眼里,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像被揉烂了的纸团似的,疼痛又窒息。
然而,这些疼痛与他这个亲身经历之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温若言蓄着满眶的泪水,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那些痕迹,可微凉的指尖刚一碰到,便见他微微蹙了眉头。
“是不是特别疼?”伴随着尾音落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那眼眶里掉了下来。
赫连卿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牵了牵嘴角,“其实也还好,以往在漠北曾多次去阎王殿走了一遭,这次已经算很轻的了。”
这话听见她耳朵里,便只当作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故作逞强。她又不是瞎子,这满身的青紫哪里算得很轻?
见他被伤成这般模样,小姑娘心里不免又加深了几分自责,声音极轻地问道:“舅舅他罚了你多少军棍?”
“不多,一百。”
“一百哪里不多?”
她嗔了他一眼,起身去房间左侧的小柜子里,拿出昨日抹在她脸上的药罐子来,走到他身边打开盖子,用指尖挖出一点乌青色的药膏。
“普通人几棍都受不了,你这还是一百棍呢,没给你打残废了都是好事。”她一边嘴上怨了两句,一边将药膏在他肩膀处轻柔地涂抹开来。
赫连卿知道她是太过心疼自己,眉眼之间笑意弥漫,乖乖闭了嘴,任由她给自己涂药。
奈何那伤痕多得实在过于可怖,小姑娘抹着抹着不禁又酸了鼻头,带着细微哭腔地问道:“舅舅他…还罚了你什么?”
“也没什么。”他的语气平淡,似乎对陛下的处罚毫不在意,“就只是收了大司马的头衔、将我降职为骠骑将军、没收了虎符、打了一百军棍、罚俸一年,以及…”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格外轻松,甚至还藏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小雀跃,“以及让我闭门思过三个月,不用去上朝了。”
“这也叫没什么?!”
一听他用那般轻松的语气,细数着这些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的惩罚,温若言当场就来气,不由自主地便提高了声量。
前面头衔军职什么的先不说,这没收虎符于他而言怎能算“没什么”?
虎符没了便相当于手中的权力就没了,他就算仍有大司马的头衔,仍是大将军的官职,那也不过是空架子一个。
况且现在不仅没了虎符,连头衔也没了,官职也降了,与其他将军们平起平坐,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他呢。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更是愧疚非常,撅着小嘴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给他涂抹药膏。
“你为何不将昨日的事情,全都告知舅舅呢?绑架皇室是杀头的重罪,你告知于他,他必定不会将你罚得这么重的。”
话音刚落,面前那人忽地握住她正在涂药的手,转过身来抬首正视着她,“言言,我是个男人。既然做了,又为何不敢承担?”
“左右不过是一些处罚罢了,若是拿自己夫人的遭遇,来为自己减轻罪责,那我还有何资格能做你的夫君?”
眼前望着她的那双眼神炙热无比,连同握着她的那只大手,也传来格外暖和的温度。一声夫人夫君落在她耳朵里,硬是将那白嫩的耳廓,生生烫出一片嫣红来。
她低垂着头移开视线,极其小声的嘟囔着:“可…可这些处罚,也未免太重了些…”
闻言,那人的眸底蓦地泛起一丝戏谑,原本认真严肃的一张脸,也勾起抹微不可察的笑来,“言言…是在愧疚吗?”
被人戳穿了心思,她倒也不恼,垂着的那颗小脑袋默了一瞬,微微点了个头。
“那……”赫连卿站起身来,弓下腰与她平视,“言言弥补一下我,好不好?”
她原想问他如何弥补,可小脑袋刚抬起来,甚至连嘴都未来得及张开,便猝不及防的被他含住了双唇。
那臂膀虽受了伤却仍然有力,将她娇小玲珑的身躯紧紧圈在怀里。面前这人的上身无一处完好,因此她动也不敢动弹一下,生怕碰着哪里弄疼了他。
温香软玉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心甘情愿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占领,甚至偶尔还会给出一些回应。
然而那人却得寸进尺的很,稍稍得到一点回应便攻势越猛。平日里对她那般温柔的人,此刻却是如一头饿狼似的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