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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责,缓慢地走了出去。
    毕竟,那位穿着明黄龙袍的九五至尊是他的亲舅舅,最多不过教育她两句,因此还是自己出去最为妥当。
    她低垂着头来到宴席中央,跪下叩首行了个大礼,“小女温若言,参见陛下。”
    “言儿?”
    “言儿?”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她的皇帝舅舅,另一道,则来自她左侧方的父亲,长平侯。
    这场宴席宴请的都是男子,见女儿擅自出现在这里,又是当着这么多王公重臣的面被当场抓住,长平侯的难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压着情绪沉声斥道:“言儿!你怎能这般不知礼数?你可知私闯皇家宴席是重罪?难道你学的那些规矩礼仪,都给忘了吗?”
    温若言紧咬着下唇垂头不语,听见父亲的呵斥,鼻间更是顿时一阵酸涩,眼眶泛起微红来。
    她实在是委屈得紧,原本今日她是不想来的,可苏遇宁非要看看她那未婚夫君长什么模样,自己拗不过她,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再说了,若不是皇帝舅舅擅自做主,给她赐了这门婚事,还不接受她和母亲的劝说,铁了心要让两家联姻,那还会发生今日之事吗?
    父亲也真是的,明知道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却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于她。
    温若言越想越委屈,扁着一张樱唇蓄起泪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在眼眶里晃动,眼见着马上便要落下来,身后却适时响起一道低沉粗粝的声音。
    “长平侯息怒。”
    赫连卿从宴桌前起身,行至中央,朝皇帝和长平侯分别躬身作揖,“郡主年岁尚小,不过是贪玩了些,且能理解。”
    说罢,他转身环视一圈,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一众大臣,高扬着声音道:“想必,在座各位…也都能理解吧?”
    “……”众宾面面相觑,不过须臾,便齐齐讪笑着附和道:“理解理解,当然理解…”
    废话,大司马都发话了,能不理解吗?
    人人具知,在场无论哪位王公大臣,皆无一人可与赫连家相比。且不说赫连二字在历代皇帝心中的地位,单说那令敌国闻风丧胆的赫连铁骑,便是他们家一手培养而出。
    闻此答复,赫连卿又转身看向长平侯,神色平和了些许,“侯爷,既然诸位皆是理解,还请侯爷莫怪郡主了。”
    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平淡无波,并不能从他求情的行为里,看出什么情绪来。
    长平侯微眯着眸子,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位未来的女婿。他年轻时也曾血战沙场,因此一直对赫连家颇有好感。
    如今他又站出来为自家女儿求情,倒也深得他的心意。
    想罢,他微微点头,又冲温若言招了招手,“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自方才赫连卿出声时,她便已将泪水憋了回去,现下极不情愿地走到父亲身后,抬眸朝那赫连卿望去,眼神十分怫郁愤懑。
    紧紧盯着他转身回位的背影不放,似乎要将那人的身躯,生生灼出个洞来才肯罢休。
    她可不像那些个王公大臣,惧怕赫连家的权势。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她的母亲是当今陛下的亲皇姐,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而自己更是舅舅亲封的永乐郡主。
    如此天之骄女,哪是一个区区臣子能比得上的?
    也正因此,她才对这门婚事极其不满。赫连卿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只会舞刀弄枪,胸无点墨的粗鄙之人。
    这样的人,如何能娶她?怕是连疼惜爱护自家妻子,都是全然不懂的吧?
    她正兀自怨愤着,却见那赫连卿方坐下,便冷不丁抬起了眸,一道滚烫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朝她投了过来。
    温若言顿时一惊,慌忙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像一个恶作剧被抓住的孩童一般惊慌失措。
    那人看着看着,倏而悄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来。
    二人之间这般场景,却不巧落进了他身后副将的眼里。他看得没错,将军一贯冷然的脸上,竟难得露出一丝柔和来。
    要不是他今晚滴酒未沾,他都要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这件小插曲随着赫连卿的落座而暂时停歇,皇帝捻起自己的一缕胡须缓缓抚摸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猝然发出几声大笑来。
    “原本朕还担心,赫连爱卿只知行军打仗,从未经人事,言儿嫁过去难免受些委屈。如今看来,怕是赫连爱卿要受些委屈咯。”
    温若言看得出来,她这位舅舅是想打个圆场,缓和些许气氛,顺便安抚一下方才被斥责的自己。
    可她压根就不想要这样的安抚,她一点也不想听见,关于这门婚事的任何事情,尤其还是当着她的面,谈论他们两人的未来。
    偏偏,她越不想听什么,席间越要谈论什么。
    皇帝一发话,这帮王公大臣们也立即附和起来,纷纷赞赏他们二人有多般配,赫连卿有多会疼人。
    呸!哪里般配了?别以为她没注意到,那赫连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