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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却没有和他说。
    “你名字的那句,我闭着眼都能带你走过去。”
    付沚起身:“我信你。”
    才站起来,付沚就被个小孩儿撞了下,好在沈可居眼疾手快把付沚扶住。小孩儿的父母过来道歉,两人笑着说没事。
    那小孩儿却来劲了,先是给他们鞠了个躬,再是来了句“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原谅”,两人听了哭笑不得,忙说“没事没事”。
    五六岁的小孩儿,说这种文绉绉的话。
    “这小孩儿真可爱。”
    沈可居目光稍有些不自然,别开眼喃喃了句:“其实我小时候,也跟他差不多。”
    没怎么听沈可居提起过他的童年时期,付沚这下好奇起来,跟他走在第一间展室里,石经默默听着这位无数次向旁人介绍它的人说着自己的小时候。
    “小时候咱爸妈都出去做生意,大哥带我看书,我认字早,读书也早。”付沚见过沈可居的哥哥,也是位商人,却谈吐非凡。
    “读过那些小儿书觉得没意思,开始读四大名著,当然那时候第一遍读的不是文言的也不是半白半文的,是白话文解释过的。后来慢慢接触文言,接触经书,读了读四书五经,又读了读史记左传,诗经我当时是不太爱读的。”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成了我最爱读的。”沈可居紧了紧握着付沚的手:“或许是上天注定。”
    沈可居在付沚耳边低声说:“上天注定让我娶了位名字在诗经中的人。所谓伊人,宛在水中沚……不如宛在我怀——”
    情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童声响起。
    两人刚好走到石经上《诗经》这处,有个看上去初中大小的小姑娘问她妈妈“《诗经》六义是什么”。
    她妈妈看上去不太懂这些,并没有回答。沈可居说了句:“风、赋、比、兴、雅、颂。”
    正巧赶上这旁边还有位读诗经的游客,搭了句话:“这顺序不对吧?”
    沈可居瞧了眼付沚,付沚收到爱人眼神马上会意,目光移向那位游客,笑着开口:“《文心雕龙》里有个词是’五石六鹢’,’石’是说陨石,’鹢’是说鹢鸟。但’五’在’石’前、’六’在’鹢’前,说明了古人观察的顺序。先见数量五和六,再见才看出是陨石和鹢鸟。”
    付沚声音似水般温柔,讲起专业知识来倒像是娓娓道来:“刚才您说的风、雅、颂是《诗经》的三个组成部分。但人们先见国风,见国风中的赋、比、兴,再见雅和颂,故而是风、赋、比、兴、雅、颂。”
    周遭的人都拍了拍手,沈可居也跟着拍手。
    这一幕格外熟悉。当初老吴领队,他们第一次在石林见面,沈可居也是跟着游客们鼓了鼓掌,像现在一样看向她。
    带着些骄傲,为她骄傲。
    他讲,她解,般配得不得了。
    付沚转头回到沈可居身侧,抻了抻沈可居的袖子,示意他快带自己走。
    待人群散去,付沚接上之前的话茬,又问:“那之前沈珠和我说的,你不好好上学是怎么回事?”
    沈可居知道当初沈珠对他的印象停留在他不好好上学的时候,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不希望付沚和他在一起,和付沚说了说对自己的印象。
    他边走边说:“书读多了,被书惯的。”
    沈可居回忆自己的青春年少,低头嗤声一笑。
    那时候还真是“惜取少年时”,把想做的事做了个遍。
    十年前,那时候沈可居十八。
    很好地继承了父母所有相貌方面的沈可居是学校无数女生的理想型,个子高,人生得好,再加上他是不好好上学那一类,带那么点痞,更惹人喜欢。
    沈可居自幼读书,以前是读,后来是悟,能把读的书都放到自己说的话里,说话三句不离文言,当时的同学不少听不懂他话里的典故。
    年纪尚小的他自然得意,但还是会把典故和不懂的同学说清,久而久之,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性子。
    老师的话他都能接,那些文言文阅读对他来说没有难度,数学题他解起来也是逻辑清晰,他家里有外贸生意,他和他哥一起很早就学英语。
    背东西,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
    教室圈不住一个不爱学习其他课程的人,学校围墙拦不住少年向往自由的心。
    除了每天一节的历史课。
    沈可居高中时代的历史老师幽默风趣,在讲述历史的时候逻辑清晰,往往在响起下课铃的那一刻“卒章显志”,为自己的这一堂课画龙点睛。
    不听完整堂课,会抓不住重点。
    沈可居就是被这位老师的讲课方式所吸引,初中也上过历史课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历史课堂可以这么有意思。
    那是位名校毕业的历史老师,本可以留在他大学的本校课堂,给大学生讲课。但爱人身体抱恙,他选择回到家乡,做一名高中历史老师,方便照顾爱人身体。
    这是故事都是后来沈可居听说的,那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