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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立刻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到地上。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一切都是如悬崖般深夜的平常和平静,杜明明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如果是真的,他刚才对着她无人的房间说话是一场恶作剧吗?
    天啊,她是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卖给别人了吗你要这么整她,然后她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发着橙色的小光,是蚊香,他帮她点上了,可能是他发现客厅有一两只蚊子而杜明明一回来就躺尸,门都没关好,他才进来的。
    杜明明想象他静悄悄,为了不打扰杜明明,也不敢开灯,猫着腰找电蚊香,找插头插上,他有一颗温柔的心,杜明明知道。这一点点的善意如同那一点点橙色的光芒在她眼中闪烁着。
    那一点温情都足够打动她,她到底是有多么可怜,也许只是夜晚使她软弱。
    杜明明没有了睡意,想起了很多事,她站了起来,到穿衣镜前,黑落落的镜子里照出自己的形单影只,头发散落,妆容狼狈,这样的自己能坚持多久呢,“刷的”一下时间的魔法出现了,镜子里的自己老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白发苍苍,老无所依,只有这面镜子肯收留自己,而自己连痛苦失声的力气都没有。
    多么可怕,这个城市的人,不管是否相爱,不管贫穷或者富贵,大部分都有另一个人陪伴,生病时有一个签字的手,有一双眼睛在外面等待,不用自己咬破手指颤巍巍地画押,只愿被推进去后能有去无回。
    她就这么狼狈地睡过去,醒过来给自己洗了一个冷水澡,终于把自己浇醒了,回复了钢铁般的意志,毕竟她今天还得承受肥燕的白眼。出来发现顾人奇早就在客厅等待,他戏谑地问杜明明:“昨天睡得可好。”
    杜明明怀疑他话中有话。“简直不能再好。”她说。
    “你真的觉得好,那就好。”他漫不经心地回。
    杜明明心中有疑惑,不知道昨天那些事情是真实或虚幻,懒得理会他的明刀暗枪。用力开门,出去战斗。
    刚下楼,就听到尖锐的声音:“我朋友就住这个楼,就在八楼,我手机没电,干嘛不让我上去。”
    是杜明明的紧箍咒,柳叶怀的声音。楼管像是美国法官坚持宪法一样坚持不让来历不明的柳小姐溜进去。
    柳小姐怒道:“我长得这么漂亮,我可能是小偷吗!我经常来你都不记得吗?现在人心坏掉了也就算了,连眼力都没有!”
    “他不过是坚持自己的职责,你的指责可毫无道理!像他这样的当代人不多了,多难得。”顾人奇发声。
    杜明明笑:“你才没眼力,我这个楼管这两天新来的,以前的楼管是女的!”
    柳小姐听到震惊:“以前那个楼管是女的?现在这个楼管是男的?”
    新楼管不堪受辱,不想理会她。然后她像是被绷得紧紧的弹弓弹射过来一样,一下子蹦到她们的面前,拉着杜明明的手说:“我要跟你们过去。”
    杜明明甩开她:“你干嘛,我们在做自己的工作,你也该去做自己的工作。没有你,这个城市的人都要裸奔,你要对这个城市的文明风气负起责任。”
    “这个城市的人关我屁事,他们个个关紧心门,谁都不管谁死活。你别想甩掉我,不管怎样,我跟黄家人都没完。”她忽然像是一个不堪受辱的贞女一样,整出了壮烈的表情。
    在车上,柳小姐开始在顾人奇面前疯狂投诉杜明明的冷漠无情,要在假扮的天使面前吹耳边风,好让它告诉神来剥夺杜明明的生存权。
    “我认识她多少年了,这女人的心硬得多可怕你知道吗!我离婚的时候,除了帮我去讨回嫁妆之外,没有一句安慰,我两个耳朵张大了在等她,等到的是——一大坨空气。”
    她的双手在空中一挥,表示空气全地球都有,她不需要,“我差点都挂掉了,那些日子,我天天哭着打电话给她,说了几句,她就不耐烦,‘好了,我很累,明天还要上班。’就挂了电话,我真想隔空掐死她,我都要上吊了,什么,她要上班?”
    她的语气夸张得杜明明才是那个让她含冤受屈的刽子手,杜明明从后视镜中看到顾人奇表情如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明明不以为然地说:“我每次能接你的电话已经是一种恩宠,每次接完你的电话我都在想,好可惜现在手机不像以前的电话有线,不然你可以直接用电话线勒死自己,这真是电话进化史上的一个缺憾,一个败笔!令人扼腕叹息。”
    柳叶怀气得要扑过来,整出车毁人亡的悲剧,两女一男,花样年华,俊男靓女、爱恨纠缠,倒是大有机会上头条。
    顾人奇说:“她大概知道你很坚强,不会有事。”
    杜明明竟然听到他表扬自己的人话,简直不可思议,心中一惊,差点自己整出车毁人亡的悲剧。
    柳如怀在旁边尖叫,红灯前面那个是红灯,死女人!杜明明才紧急刹车。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叫什么,难道我会以为那是你的红屁股?
    顾人奇又很温和地看着她:“她也真的不必太过担心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