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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于是鹿念又抽抽噎噎地坐了回去。
“.....”傅亦安只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是神奇,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到对方黏黏糊糊的在哽咽中道。
“...那...那你把车开回去点?”小姑娘抹了把眼泪,转过头,语气商量似的和他说,“你开回去到有人的地方...我再下车。”
以为自己是绑架,还有商有量地问自己能不能把车开回去。
脑回路清奇。
“......”傅亦安有些好笑地看回她,“你认真的?”
小姑娘眼眶一红,又有要哭的意思。
“...是蒋江,你叔叔,”傅亦安轻扯了下嘴角,有些认命,边从抽屉拿出纸巾,“他在这边农家乐应酬,让我把你先接过来,到时候他送你回家,明白?”
鹿念听着他讲,眼泪还没停地啪嗒往下掉,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还没缓过来。
“还哭呢?”傅亦安没忍住扬了下唇,极自然地就抬手用纸巾帮她擦眼泪,语气柔和下,“被吓到了?”
鹿念吸了下鼻子,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缓和了不少,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跟你叔叔是老朋友,”傅亦安垂下眼,难得认真地和她解释起来,“手机也没拿你的,就放在你座位前面抽屉里,你要是担心,就打电话和他问问。”
他擦眼泪的动作也算娴熟,并没有太过用力或随意,极细心地帮她把脸上的泪痕都拭了遍,再到鼻子,最后换了张纸,递到她自己手里,示意她自己擦。
言语温柔,动作体贴,要不是她鹿念还挺记仇,都差点忘了这狗男人刚开始不解释等到她要哭了才解释这茬。
但这会儿终究还在对方车上,她下车也的确没有去处。
鹿念捏了捏手上对方刚塞的纸巾,从善如流地点了点脑袋。
“我相信你。”
小姑娘应的太快,态度转变之迅速几乎立刻暴露了她的小心思。偏偏此刻她还要强撑出一副真诚无害的样儿,一双哭红的玻璃珠似的眼睛直直看着他,语气极其诚恳。
傅亦安这会儿倒是真觉得有点意思,边重新发动了车,继续刚刚的话题。
“艺考生,”他回想起蒋江之前的话,“所以去年是因为文化课分数不够,没考上大学?”
“....”鹿念本来还在抹鼻涕,没忍住就侧头瞪了他一眼,“不是没考上,是没考上想去的。”
小姑娘扎头发的橡皮筋还在他口袋,一头长发随着扭头的动作就往后肩散落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像是傲骨被人戳了下,就立刻仰起头要咬人的白天鹅。
“这么厉害?”傅亦安也没太在意,弯了弯唇继续问,“那今年能考上不?”
“考前不能立flag,”鹿念收回视线,想要接着说又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停顿了下才继续说,“...你是不是远离校园生活太久了,这种什么“我必考上xxx”的flag一般都是会倒的。”
“行,”傅亦安应的爽快,又懒懒开口,“那你现在文化课能考多少分?”
“.....”鹿念沉默了几秒,诚恳道,“咱们要不聊点别的?”
车身七拐八弯,最后在路口的尽头拐进了一个农庄,农家乐的招牌在黑暗中亮起土红色,门口的鸡群被车灯惊吓四处散开。
傅亦安停好车,鹿念跟着解开安全带,从自己座位前的抽屉里拿回了手机。傅亦安在车前经过到了她的这一侧,拉开了车门,示意她下车。
“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鹿念下车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男人垂眸看她,悠悠地说,“还是身体重要。”
这一整天鹿念大约摸清了对方能当狗绝不当人的尿性,此刻还真被怔了下,犹豫地抬头去看他。
男人正好抬起手,自然地在她发顶轻拍了拍,继续说。
“毕竟三百分,是个人都能考吧?”他有些感慨,像是在回忆,“想当初我考六百分都花了四个月,三百分应该能打个折。”
鹿念简直想把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话奉为圣经,沉默地看向他。
“可能是三个月?”男人耸耸肩,一副遗憾的样子,“不太记得了。”
“......”
“毕竟,”傅亦安和蔼笑笑,移开了手,语气温和,“远离校园生活太久了,记不清了。”
“......”
鹿念进去的时候,蒋江还在包间内应酬,傅亦安把她安顿在了外面靠角落边的圆桌,自己也推门进去。
过了一会儿,有服务员给鹿念在的桌上了菜。菜并没有点很多,大多是清炒类的,蔬菜占了很大的比例。
表演类的艺考生,在最终考试中会有形体的一项,因此饮食要尤其严格地控制。在艺考的前几周,考生甚至会大幅度地绝食,来控制自己的体重。
鹿念的三餐几乎都见不到油水,在外吃饭也从来不敢点重油重辣的饭菜,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