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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新生,但没想到她死后,你变成无人关注的孤女,于是想起生病的好处,先散播谣言,说被人跟踪,为之后的落水做铺垫,并且假装梦魇,以此获得父亲和兄嫂的关心,对吧。”
宋敏道:“三小姐被母亲长年施虐,恐怕自己也患上心疾,不惜以身试险,博取怜惜。”
意儿的视线陡然转向温璞:“所以当她自虐的秘密被大哥知晓,为了维系亲情,讨好兄长,她便用邱痕的死做投名状,献给大哥。”
温璞手里摸着扇骨,一声不响。?轻?吻?小?说 ?独?家?整?理?
温彦抬手指过去,浑身发颤,他昨日偷听奚樱和邱痕说话,得知温慈假意落水,当时就想拆穿她的真面目:“爹,你都听见了吧,这个恶女,小小年纪便这般心机歹毒!还有她娘,手段残忍,简直闻所未闻!你被骗了!被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女骗了!”
温怀让仿佛一下苍老十岁,他弯着背,双臂下垂,两脚仿佛灌了铅,一顿一顿地踩着步子走到温慈面前。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她耸耸肩:“赵大人不都说完了?”
“你犯下滔天大罪,竟毫无悔过之心吗?!杀人偿命,你可知自己犯下死罪,难道没有半分后悔和惧怕吗?!”
温慈道:“女儿但凭衙门处置。”
意儿见她如此若无其事,心下明了,一时觉得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仿佛坠入寒潭深处,甚至感到一丝绝望。
宋敏知道她的想法,也不免缓缓摇头:“三小姐自然没有惧怕。怀让兄忘了,我朝刑律规定,十二岁以下,虽有死罪,不加刑。即便她被送入衙门,不过按例交代案情,责令父母严加管教,掌灯前就能放回来了。”
是的,她还是个孩子。
温怀让指着温慈:“你……你早就知道……”
温彦大喊:“律法治不了,看我不用家法打死她!”
温璞道:“父亲莫要动怒,当务之急,该与知县大人商议,请他私下审理此案,切勿声张,以免招惹非议,有损温家的清誉。”
温怀让瞪大双眼,盯着他们,不禁厉声大笑:“原来温家的清誉是靠藏污纳垢得来的,好啊,好,你们果然都是温家的好子孙!”
一语落下,他跌跌撞撞往后退开,接着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
“老爷!”
“爹!”
“快!快请大夫!”
……
及至晌午,温怀让苏醒,睁眼看见众人守在床前,温璞、温彦、奚樱、宋敏、意儿,还有阿照。温慈已被县丞带回衙门审问。
温怀让嘴里含着参片,这会儿吐出来,大夫送上汤药,喂他服下。
“父亲可好些?”
他摆摆手,与两个儿子已无话可说,叫他们都出去,只让宋敏留下。
“阿敏,你都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儿女。”温怀让眼眶微红:“我竟把他们教成这样,人面兽心,阴狠歹毒!还有杜若,她……”
宋敏忙按住他的胳膊,眉心紧蹙:“不是你的错,别这么想。”
温怀让恍惚摇头:“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们温氏一族,从前不是这样。”
“我知道,温家是忠烈之后,有高士的傲骨和血脉,家风严谨,富而好礼,以至于支派繁盛,绵延数百年。”
温怀让有气无力道:“我教子无方,已无颜面对祖先。阿敏,你们今日便走吧,早些离开,温府内里已经烂透了,不值得久留。”
“你需得看开些,我还盼着有朝一日与你和赵莹大人相聚,我们三个煮茶论道,谈古说今,如当年那般。”
温怀让笑起来:“我也盼着那日。”
宋敏把手放在他掌心,二人无言,只紧握对方的手,高山流水,不知日后相见何时。
……
意儿来到温璞房中,他坐在窗下,正吩咐管家看紧底下的人,不许他们将府内之事传扬出去,如有违命者,一旦查出,必将严办。
“赵大人来了。”温璞笑着招呼她:“请坐。”
管家离开,丫鬟进屋上茶,奚樱听见她来,从卧房走出,意儿隐约看见房内一片狼藉,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也都砸尽。
意儿打量奚樱,见他未施粉黛,头钗松散,一双凤眼没了平日的风采,神情惨淡。
于是收回目光,先问温璞:“温慈杀害邱痕,是大公子授意指使的吧?你知道她即便杀人也能逃出律法制裁,是最好不过的一颗棋子。”
“赵大人慎言,我绝对没有让她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温璞淡淡的:“是她自己说,要为哥哥分忧解难。”
“所以你便纵容她杀人。”
“没有,我怎知她是这个意思?”
意儿冷笑,不再跟他再说一个字,转而看向奚樱:“温彦是被你吓得神志失常,精神错乱,对吗?”
奚樱微微抬起高傲的下巴,抿嘴不语。
“我猜,当年奚家败落,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