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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放下了呀,”她转过去看天,眼睛弯弯,“可是也要跟某些人讨点利息呀,不能叫我白白受委屈啊。”
    “你变坏了,金雀姑娘。”
    “不不不,”顾玲的眼睛没有聚焦,她在看一个自己眼中模糊的影子,一个……翩翩少年郎,“这话是北行说的,我只是觉得很有道理。”
    ……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待到了夕阳西下的时辰。
    顾玲把她送出门,黄金等在外面。
    “黄金,你现在叫什么?”顾玲看着等在门外的黄金亲切,没忍住问了一句。
    “臣——我,不记得原来名字……不过既然徒弟原来叫‘三狗’,我就比他大上一点,叫个‘二狗’吧。”
    顾玲惊呆了,旁边以柔憋不住一乐。
    “你你你、以柔你这么一个文化人,怎么就就就、能容忍自己家丈夫是这么个……”
    “哈哈哈,他正经名字也有的,不过是我取的他嫌拗口记不住罢了,你叫‘二狗’就好,跟我俩不要见外。”
    “我……”顾玲撇撇嘴,这是个什么奇怪的搭配,文艺少女加糙汉,“你俩收拾收拾,明日起就能进缈缈楼上班了,我与从前弹琴的老师傅讲了,他可是很期待你,千万做好准备。”
    “行了,放心吧,”以柔摆摆手走出去几步,又转过来瞧着倚在门上的顾玲。
    顾玲抱着膀笑起来:“瞧什么呀?你要是舍不得就住这,也不是没地方。”
    “我就是在想——”她顿了顿又反回来拉着顾玲的手说:“你从前折了半条命,要从皇宫这‘笼子’里面飞出来,可是我们……谁,又不是最终找了一个笼子把自己圈在里面呢?”
    她看了看顾玲,又看了看她身后,清雅别致、独具韵味的……袁公子的园子。
    顾玲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是吗?
    眼前的我,是留在了另一个笼子里面吗?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此处,和从前冰冷的皇宫,一点都不一样呢?
    心里面还是乱糟糟的,于是也呆不住了。
    顾玲今天本来早早的支会下去,推掉了所有的事,要在家里面好好陪一陪以柔,可现在却是半刻在家里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到了缈缈楼。也说不上是要干嘛,就是想……见见袁焕,好像才能心安。
    匆匆进门,此时晚间的一场还没开始准备,客人并不多,顾玲也没仔细看,于是就……撞上了一个男子。
    “抱歉,姑娘——”
    那人先开口,声音倒还挺好听的。
    “没事没事——”顾玲站稳身形,回头撇了一眼,就要继续往前。可也就这一眼……
    此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不是江南的客人……江南的熟客顾玲都有印象……可总不会是京城……
    “这位可是……金雀姑娘!”那人瞪大了眼睛,很激动的样子,竟然作了一揖。
    “公子是?”顾玲站定,朝他欠了欠身当是回礼,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是什么时候见过……该不会是京城的什么皇亲国戚……知道顾玲身份的?可瞧这表情也不太像……
    “哈哈哈,姑娘不记得在下了——也是正常,小生来提醒姑娘一下,安平十一年京城倚翠楼,姑娘拿了在下一杯酒喝,从此姑娘的曼妙身姿,就是烙进在下的脑海之中,天下之大再也找不见比姑娘更貌美的姑娘了。”
    这样一说,顾玲倒是想起来了,那年第一次拿到了顾锴地库的钥匙……出去见红妈……
    可他怎么出现在这了……该不会是……疯狂追求什么的……
    “啊哈哈哈,我说怎么这样眼熟,原来是京城故人……敢问公子贵姓?”
    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顾玲只能跟他先扯两句。
    “免贵姓蒋。”
    “啊,蒋公子怎么从京城来到江南了?可是来游玩……”顾玲心里嘀咕着,只要不是来找我的,一切好说。
    “哈哈哈哈哈,这就说来话长了。”
    “……”
    “哈哈哈哈哈,那小生就长话短说——实不相瞒,小生是安平十一年的新科状元,从前平生志向都是报效朝廷……可谁知为官不过两年,朝中竟因为熹宗携德妃出游,而要囚禁德妃,处死德妃宫人……金雀姑娘当年尚在京城,想必有所耳闻,大楚天子犯错,竟然叫一个柔弱女子担责……更何况熹宗携所爱之人出游,本是人之常情,朝廷竟然连半分情分都容不得——此等冷酷朝廷,在下真是半刻呆不下去了,这心胸狭窄之官,不做也罢!于是,在下就连夜辞官,从此山水逍遥。”
    那边蒋公子说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力,这边顾玲却是脚底发软、冷汗直流,这这这……
    “说来遗憾,在下辞官之后,在倚翠楼徘徊良久,却再没等到金雀姑娘,万万没有想到,相隔千里,你我竟然在此处相逢!”
    “啊,这……”顾玲勉强挤出个笑来,“蒋公子今日光临缈缈楼,可是来看歌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