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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总是——”
    “好,袁北行,”顾玲两手向上够着捧住他的脸,“你可知道我这两日为何这样难过……我是说过、我乃京城人士,可京城之中二十载岁月,于我而言都是刻骨伤疤……只是因为昨日小橘叫了我一声‘姑娘’,声音神态和我从前在京城之时的侍从一模一样,勾引出来我无数的辛酸苦水。你今天又拉着我出来吃京城风味,你说我此刻是什么心情,嗯?”
    她拍拍他面颊。
    袁焕看着眼前这女子,她眼睛里的痛苦打在他心上:“雀儿、雀儿,可——可你要同我说啊,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怎样是对你好,怎样才不至于、伤着你啊……”
    他眼睛里面却好像已经含着泪水,堪堪要滴落。
    你这是做什么,顾玲心里说着,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顾玲闭了嘴,她食指顺着那个好看的面颊向上行走,摸了摸袁焕的眉毛,用轻得像一声叹息一样的声音说,“我的事,会要人命的。怕你受伤害,才不告诉你。”
    ……
    “从前听人家说,想安慰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分享比那人更悲惨之事,雀儿,我的事情惨,却不要人命,说出来想要博你一笑……可好?”
    顾玲看着他心里面发愁,这人怎么这样:“我没什么听人秘辛的爱好……”
    “不算什么秘密,江南人茶余饭后都能说出来几句……只是你在缈缈楼,才没人跟你讲。”
    “……”
    “我并非在江南长大,小时候在北方的城市,说起来雀儿,你我还有可能是同乡……只记得见过雪,其余故乡风貌便都不记得了。”
    顾玲眼中好像也浮现出京城的漫天飞絮……这人……真是善于找自己的痛点来戳。
    “我五岁的时候,家里面就败了,现在看,是当年朝堂之中余、袁之乱牵扯的,再加上我性余,那更是没跑了。家里面的亲人都不记得,连父母面容都不甚明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我被人寻门道跨越千里送到江南来避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是你全家拼了性命才换得你生存,往后定然是平安顺遂——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攒得下这样大的家业。”
    “不,雀儿,那是我灾难的开始……遇见你之前,我常常想,要是没有人救我,我在懵懂无知之时就死在当年那场祸事之中,于我而言,是不是另一种解脱。”
    年幼的袁焕经当年肃亲王的人手安排到了当年江南首富李立财的手里。
    在当时,这绝对是最好的安排了。罪臣之子,身上背着朝廷的判罚逃之夭夭,想要读书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从商,最少能过上富裕的舒坦日子。
    可惜这李立财生意做得大,人却不怎么样。负责安排的人转经好几手,早就已经不知道最头上的人其实是肃亲王……到了后来,只从当时太守处找了关系,说这袁焕是个死囚的儿子,死囚的朋友念旧情找门路才安顿他。
    肃亲王的心思细腻得很,换了好几手的人来回折腾,待到袁焕到江南时,距离朝中余、袁之乱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此时谁也不会见到一个姓余的小孩就神经紧张,觉得能和朝廷要犯扯上什么关系。
    李立财做这样的事也不算少,从商到了这步境地,总要解决几个来路不明的人,更何况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好办得很。
    当年的袁焕一路颠沛流离,瘦得前胸贴后背,又常常不走寻常路,藏在不透光的箱子、木桶、草垛……之中,捂得肤色晄白。
    李立财看在太守的面子上,勉强挤出时间,屈尊看了袁焕一眼。这小伙子看起来又忸怩又羸弱,好一个……勾引人的好苗子。这一看就是小姑娘,身段都用不着特意学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袁焕就进了舞楼。
    江南歌舞本也是女子为主。
    随着歌舞产业难免与色情挂钩,不少大师觉得这是折辱艺术,便只收男弟子,久而久之,舞姿优秀者几乎全是男舞者,于是江南乃至整个南方的风向也就变了。
    可就算是男子多,也免不了下流的小产业利用美色赚钱。袁焕从来好看,没少受到这方面的纠缠,直到……直到他遇见,那个女人。
    “恋人吗?”顾玲插话。
    “是……在我暗无天日的青春岁月里,她就是唯一指引我方向的光亮,”他手中酒壶空了,一放手叫它顺着屋檐滚落,又去抢了顾玲的,仰头就往喉咙里面灌。
    袁焕的“光亮”,是李立财的独生女,李佳。
    说起来好笑,这李立财早年穷的要命,没钱养儿子,也不娶女人。后来发家致富了,可能是早就被酒肉女色掏空了身子,用尽了所有办法也只求得李佳一个女儿。
    自从袁焕的个头长起来能上了舞台,他那一双媚眼就是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江南城的女子,从妙龄待嫁的,到白发斑斑的,谁心里面没有一个有匪袁郎。
    李佳也不例外。那年的李佳,还是个怀春少女,虽然比袁焕大上三岁,可身形比当年的袁郎矮一头,在一起一看,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