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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边,已经站了有一些时候,显得没精打采。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拍拍手上的灰尘:“怎么不直接叫我?”
    “怕耽误您老人家救民于水火,”顾玲神神秘秘俯身轻声道。
    顾锴放下手里的东西,用手撑着鬓角,拗了个十分风骚的姿势:“有难得你这么好心——怎么着了?跟小叔说说。”
    顾玲瞪大眼睛,露出一抹促狭的微笑:“从前便听家里面长辈说小叔你别的没有,多才多艺、风雅潇洒是没跑的。你可……会什么乐器吗?”
    顾锴闻声一乐。好呀,这小妮子看来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光看着字已经不满足了,追求起活色生香来了。
    “风雅谈不上,能吹两声笛子……吹得不好。”
    “那也成啊——能出声就不错了!你看我,就从来没有耐心学个什么乐器。”
    “我也没有耐心的……小时候母后喜欢听,父皇肯定没时间学来哄她。她就来折磨我……也是下了好一番苦功夫,”顾锴回忆往事,嘴角一抹笑,眼底却是冷,“母后走以后,我也不再动弹它了,一来是没人逼着……再者想想从前难免……伤感。”
    顾玲心里面一惊。怎么又……老是碰到小叔的痛处。要说这也不怪自己。小叔的童年……是得有多难过?随便聊聊天,两三句都能碰到一堆痛处。还都是那种——血海深仇,“我——没事,其实不听也行。你自做你的活吧。”
    “哈哈哈,没事儿。这都过了十年了,什么感情也淡了——想听什么?你琢磨着,我去看看我那笛子。扔了没有。”
    说着他就起身了,久坐忽然站起来,膝盖发出几声脆响,他活动活动脖颈、打个哈欠,往暗处走去,这背影看着……说不出的孤单。
    第十一章
    极厚实的一摞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的,满是灰尘的练字纸下头,顾凯抽出一个细长的匣子,抖抖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手指微微颤抖,轻轻碰了碰。
    他拿起那笛子,吹吹灰,放在嘴边,简单试了几个音。刚开始是吹得呲牙咧嘴,颇有些漏风,后来逐渐顺畅了。
    顾玲看着也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归还能听。
    “相中哪一首了,值得你在我旁边站这么长时间?还不惜耽搁我这日理万机的。”
    好嘛,又是这副欠揍的样子。顾玲,挤出几分微笑。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家呢?
    点头哈腰把曲谱递上去道:“呐,就是这个。”
    顾锴看了两眼,突然一笑,摇摇头道:“你倒是……还真会接人伤疤。”
    “……啊?”顾玲一脸迷茫。
    “这是我父皇写给母后的曲子。确实取了个不切实际的名字叫“田园调”。可惜他俩终其一生都没怎么见过田园吧!果然,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华而不实。想找田园潇洒的风格,终究还是缺不了宫廷里那些绮丽。这样说来倒是还有了些许混搭的意味——看起来倒是新奇,怪不得你喜欢。”
    说的跟……你顾锴就怎么见过人间疾苦了似的。
    听着听着,顾玲心里这点抱怨也没影了,自己这大半夜的搅和人家工作不说,还揭人伤口让人回忆过去。要命的是还揭开最痛最痛的那一个,人家爹娘的甜蜜回忆……
    顾锴那边却像是没事人似的,看这边小姑娘低下了头,悟到了什么似的不敢开口。
    两人安静了半响,顾锴却是顾自吹了起来。
    若说顾玲喜欢什么,若是吃食一类不算的话,单独在“人”这一类里面挑,那演奏乐器的男子,定是排第一位的。
    从前,戏曲班子里边,弹琵琶和筝的是两位头发花白、年逾半百的大叔,说是老人也不为过。可一但人家是弹了起来。顾玲就是蹲在边儿上也能看他个两个时辰。
    不论这人长的是有多磕碜,只要是一拿起乐器来,顾玲就觉得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魅力,如宝石般闪闪发光。更别提顾锴这厮小模样本就长的精致。板正高挑,一长条儿地立着,笛子上长的流苏随韵律波浪似的动。看得郭玲的心也跟着荡漾起来。
    一曲终了,顾恺停下手,放下笛子,才把眼抬起来。去看那边呆若木鸡的小姑娘。
    “欸!”顾凯对着她脑门打了个响指,“看傻了,怎么?”
    顾玲这才回过神。却看刚刚离着有两丈远的男子,转眼间就到自己面前来。眼神里还残留着刚刚那欣赏,满满的羡慕爱意多得要溢出来。
    “哎呦玲儿你这眼神看的我呦,”顾凯那边像是心里漏了一排。却装出一副开心模样,假模假式捂着心脏后退几步。
    顾玲没被他带跑偏,神色端正道:“真好。”
    顾锴也端正了身板,“多谢。”
    简直是太阳打南边升起来了,两人之间竟能不打骂说笑,正常交流点甚至还算高雅的东西。
    “我听过的笛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这勉勉强强算个中上吧!再念你多年不练,学的时候年纪也不大。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