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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出现在城堡里,在你母亲的床上,我准许你用这把枪。”
“杀了她。”
黑色的轿车逐渐远去,伊泽尔呆滞的站在城堡的门口,手里握着那把精致复古的左轮,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
她知道母亲是被强迫嫁给父亲的,这个事实不难猜到。不过原来她所以为的真相,只不过冰山漂浮在海面上的那一小块,更多的则是埋藏在冰冷的海水深处,永远都不会浮出水平面。
收回目光,城堡的铁门打开,伊泽尔迈开沉重的脚步,木然的往里面走。
如果一切都如公爵所说,母亲和卫明溪阿姨相恋,被拆散后心怀怨恨,那么母亲冷冰冰的态度就能得到解释了。以前肯定很喜欢吧,所以被背叛之后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恨,那都是由曾经的爱意转化而来的。
伊泽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椅子坐下,她联想到了同样被母亲冷眼相待的外祖母。明明是母亲,却一点都不尊敬和善,也是因为当年的事吗?
那么她呢?
她身为公爵的孩子,母亲明明连被公爵碰一下都抵触的要死,当初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把她生下来的呢?
没有怨恨吗?没有憎恨吗?没有想把她肚子的孩子打掉的想法吗?
伊泽尔抱着自己的头,陷入了无比的惊恐和自我否定之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降生对于母亲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屈辱,是尊严的践踏。
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大滴大滴的掉落在书桌上,伊泽尔胡乱的擦去面上的泪水,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很多没有办法和同龄人述说的话题,比如说对母亲禁忌的爱恋和身体的渴望,伊泽尔都会记述在日记本上,就当是无声的倾诉。
她哭着,边哭边写,一想到母亲刚怀孕的那几个月,痛苦到整个人都在哽咽颤抖,笔都拿不稳,摔落了好几次。紧接着,伊泽尔突然陷入了更深重的惶恐不安之中,母亲明明也应该厌恶她、冷淡她,就像对待公爵、卫明溪和外祖母那样。
为什么她没有?
为什么她爱自己,甚至和她......
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禁忌的母女交媾。
往日甜蜜的景象此时回忆起来竟然是无比的冰冷,就连母亲眼神中的温柔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罪孽的,她对母亲一遍遍的,插入和占有。
一遍遍的,将母亲,按在自己的身下,发泄着禽兽一般的欲望。
眼泪似乎都流干了,伊泽尔看着手里的枪,觉得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她就不应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如果她死了,又有谁能够来保护母亲呢,又有谁愿意来保护母亲呢?
那个背叛了母亲的卫明溪吗?
伊泽尔合上了笔记本,重新放回抽屉里,她注视着那把枪,眼神沉寂萧索,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四岁少女会有的目光。
公爵、卫明溪、外祖母。
伊泽尔放弃了思考,闭上了眼。
此时轻柔的敲门声响起,她连忙擦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眨了眨眼睛,好让自己看上去不要那么的狼狈,被母亲发现了端倪。
“复复,你在吗?”
“我在的。”
沈清容推门而入,她手里端着一杯刚爬好的奶茶,最近伊泽尔很喜欢喝这种浓郁香甜的饮品,沈清容特意邀请了宫廷里面的茶点师,跟着学了好久,才算是学了个十七八九。
“刚泡好的,快尝尝喜不喜欢。”
她很开心,肉眼可见的愉悦和欢快,公爵不在的日子里城堡对她来说就不是囚笼,而是可以和伊泽尔独处的桃源乡。伊泽尔看着热气腾腾的奶茶,差点又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咬住了唇,捧起来喝了一口。
“怎么样?”沈清容期待地问。
“好喝的。”伊泽尔低下头,鼻尖发酸,“特别好喝。”
有点不对劲。
沈清容察觉到了,若是以往,她的复复肯定会一个劲的吹彩虹屁,抱着她说一些让她身子骨都酥麻的甜言蜜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草草两句敷衍了事。
“复复,你怎么了?”
她弯下腰,试图看清伊泽尔的脸,“不开心吗?”
“不是。”
伊泽尔躲开了她的手,沈清容眼神一暗,心里隐约的浮现出不好的预感。门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反锁住,这是长久以来都有在保持的好习惯。公爵也不在了,沈清容不再拘谨,她强硬的捧起女儿的脸,这才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