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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对人都很温柔,即使这世界对奴隶充满歧视,他也没有轻视陆武。《小说群号//73.9/5\4.3\0*5.4/ 》
驿站旁的客栈只是供旅人临时过夜的处所,大部分商队都有自己的马车或会自行紮营,因此简陋客栈的住处仅是一间大通铺,姚双凤与苏碧痕的床位就在靠墙的角落。
苏碧痕背上大篓子,说要去旁边林中找寻几味药草,让姚双凤先去榻上休憩,但姚双凤还很有精神,就跟小二借了水桶与布巾,到兽棚那,为陆武简单擦拭脸部与双手。
陆武相当乖巧柔顺,碧绿的眸子微眯,虚弱又茫然,看不出心情如何。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苏碧痕快速顺利的回来了,又花了点钱向小二借了钵杵、油灯等物什,就在兽棚中捣鼓起药草来。
兽棚内的气味并不令人愉悦,一只牛、几匹马在另一侧静静的看着这边的人们忙碌。苏碧痕回来後,姚双凤就靠着柱子,看着他,不知不觉打起瞌睡了。
姚双凤再睁开眼时,是躺在通舖上,她被苏碧痕侧身挡在靠墙处,脸上还盖着斗笠。
墙上开了扇窗,金色的阳光洒进室内,姚双凤坐起身,大通铺只剩他们,其他人可能都上路了。苏碧痕也醒了过来,转身看了一下房内,便捧着姚双凤的脸,印上一吻道:「妻主早。」伴着尚未清醒但满足的笑,俊脸阳刚、表情稚嫩,含羞带怯献吻的同时也是骄傲自满的。
「妻主,陆武的伤势严重,若要带他上路,最快也要七日後,得委屈妻主在这多住几日了。」苏碧痕一脸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反正我们又不赶时间,相逢即是有缘,而且这儿看起来还颇安全的。」
二人用完早餐,带了一碗鸡蛋粥去看陆武,只见他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他们走到他身边,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才缓缓坐起,光这样的动作就让他喘了一会儿,然後接过那碗粥,喝着喝着,就看见遮眼浏海下方的脸颊,默默挂上了两行清泪。
姚双凤看向穿着苏碧痕外衣的陆武,衣袍下有伤口的地方都已被苏碧痕敷药包紮,但背上还凸着那截箭头。
陆武喝完粥,放下碗,苏碧痕就上前要解他的衣袍,手触及腰带时停顿了下,看向姚双凤,见姚双凤一脸莫名盯着他,他便继续动作,将陆武的衣袍剥除,为他处理背上的箭伤。
「为什麽不拔起来呀?」姚双凤问。
「这种伤必须慢慢治,不可一次拔起,否则可能危及性命。就是得慢慢拔,里面癒合一点便要拔出一点…」
姚双凤猜测应该是气胸吧?陆武几乎没什麽肉,这箭恐怕是射破肺脏了,没有高压氧和真空设备抗生素等等,多亏苏碧痕说他有八成把握呢?姚双凤其实本来也不太相信能治好的,但感觉苏碧痕好像真的很神啊?
这几日,苏碧痕每天往树林里跑,姚双凤就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累了就窝进大篓子里,增加苏碧痕的负担。
苏碧痕又花了几文钱向面摊老板借炉灶,每天熬药给陆武喝,也将适合姚双凤的几味药材熬给她补身体。给陆武外敷的伤药他多制了些,路过驿站的旅客似乎多少有此需要,就顺便卖了些药,也算有些进帐。
终於,箭头快要可以完全拔除了,这晚刚好有一老翁驾着牛车投宿,双方聊起得知老翁的目的也是平川县,他之前载人去别的村落,正是回程。他们讨论了一下,决定帮老翁多付一宿的住宿费,待明日帮陆武拔除箭头,後天雇请老翁用牛车载他们一程。
出发这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一行人终於离开了驿站,颠簸的路面、摇晃的牛车上,陆武将修长的四肢缩起,侧卧在一角;苏碧痕盘腿坐着,背靠着牛车侧面栏杆,姚双凤戴着斗笠,倚靠在苏碧痕身上,悠悠的看着乡野景致。
即使杂草丛生绿意盎然,对姚双凤这个长年在都市生活的人来说,这就算是一种慢活度假。牛车虽然慢,但上面载了四个人,再怎样也比带着行动缓慢又体力不足的陆武要快多了,原本从驿站到平川县城门步行需走上一整个白日,所以在驿站过夜的人都一大清早就出发;而搭牛车的话到达城门口都过宵禁时间了,不过城门口大多会有为了赚夜归人钱的小聚落,夜宵摊、青楼之类的,有人聚集处仅须提防宵小,比餐风露宿要安全,毕竟野兽可是不讲情面的。
姚双凤看了一整天的日昇晨昏,欣赏完漂亮的彩霞,太阳下山时,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周围的草木和未开花的芒草,逐渐被月色妆点成墨绿和银灰色,偶有几缕轻烟般的云丝,如仙女衣带般点缀皎洁的星空。
感觉被洗涤了整天心灵的姚双凤满足的闭上双眼,枕在苏碧痕大腿上,非常惬意。
如果没有煞风景的拦路劫匪出现的话。
「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若要从中过,留下买路财!」几个穿着褐色黑色粗布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牛车前方,喊完这段话後,牛车後方也出现了拿着棍棒的歹人。
驾车的老翁连忙下跪求饶,陆武几乎是弹起跃下牛车,苏碧痕搂着姚双凤,尚不知如何反应。
「各位大爷!请高抬贵手,我等皆为平民百姓,身上仅有几枚铜钱而已。」老翁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