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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能为这可怜的小姑娘做点什么,只能倒了杯水给床上蜷缩着掉眼泪的小姑娘:“喝点水吧……真造孽啊。”
沈卿卿意识有点不清醒,却还是出于礼貌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接了水杯,结果这水杯刚拿到身前还没喝就手一软给洒了 |Q·群|Q群7`3`9`54/3~0~5`4 。
司机下意识想去擦,又不敢碰沈卿卿,正手忙脚乱的功夫就看陈谨言走回来:“你先去车里等我一会,我很快下去。”
司机走后,沈卿卿也在那杯水的帮助下稍微清醒了一些,总算看清离开的司机并不是陈谨言,同时也明白是真的陈谨言把她带到了这里。
她大概猜到应该是那扎玉米汁被放了什么东西,用手勉强撑着身子才堪堪在床上坐住,看向陈谨言的时候眼眶已经被那种不适感折磨得通红,一眨眼眼泪就从眼眶里晃出来了。
而她去洗手间的时候羽绒服是处于敞开的状态,之后也没顾得上把拉链拉起来,刚才那杯水往身上一打,现在贴身的羊毛毛衣已经湿了一大片,尤其是胸口那一块,虽然毛衣不透,但却变得更加贴身,紧巴巴地黏在她的皮肤上,将小姑娘姣好的线条凸显无遗。
陈谨言当然不可能真的给沈卿卿喂两片安眠药,他站在床边,大概是在思索要说些什么才能最简单的说明情况并且起到一定的安慰作用,就看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
他垂眸,正好对上她泪汪汪的眼睛,那一双黑瞳无比清澈,里面清晰地倒影出他的样子。
沈卿卿双唇微微翕动,嗫啜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憋出一句细若蚊蝇的:
“您不要走……好不好……”
6.我绝对不占您便宜
沈卿卿知道自己的请求很无理,但她在这么无助的当口,大脑几乎没有办法去理性的思考,只能跟着本能去走。
她好希望陈谨言能留下来,只是陪她说说话也好。
说白了,无论演戏的时候多么努力和坚强,在生活中她也还是个小姑娘,吃了疼受了委屈就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那个人是爸爸妈妈或者哥哥当然很好,但是陈谨言那是最好。
闻言,陈谨言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什么波动,他平静地把袖子从沈卿卿的手里抽出来,声线也依旧沉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陈谨言不太想把她往会主动给予男人性暗示的方面去想。
他就看着小姑娘顶着泪迹斑驳的小脸儿抽噎了一下,手委屈巴巴地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才缩回去:“我应该、应该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种药有致幻的效用,陈谨言觉得眼前这小姑娘虽然一口一个陈谨言叫着,但恐怕实际上根本就连谁站在她面前都不知道。
“您是……是陈谨言呀……”沈卿卿经过刚才从火锅店出来那段儿也对自己的眼睛有点不信任了,说完又虚虚地补了一句:“不是吗?”
在视觉会欺骗自己的当下,沈卿卿被他的问题问得对直觉也产生了下意识的怀疑,一个情急便伸出手想要用触觉确认,最后好不容易挣扎着跪在床上,还没碰到男人的外套便腿一软栽进了他怀里。
是刚才闻到过的淡淡烟味,沈卿卿放下心来,也顾不上去揉被他结实胸口撞疼的鼻头,两只手就迫不及待地环住了男人的腰。
他身上的羊毛呢大衣很亲肤,上面还残留着冬天的寒气,沈卿卿小脸儿滚烫,蹭了两下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您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占您便宜的。”
“……”
她占他便宜?
陈谨言有些好笑地垂眸看着乖巧伏在自己胸口上的小姑娘,其实不太清楚她这种毫无由来的绝对信任是哪里来的。
他可是一个男人。
不管平日里多么淡薄从容,男人的骨子里都是有侵略性与攻击性的,而现在怀里这个小姑娘很显然并不了解这一点。
“沈卿卿。”
陈谨言突然叫她,沈卿卿嗯了一声乖乖抬起头,眼眶中泪水已经凝固,只剩下一片迷蒙的雾气。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是可爱的。
可爱,单纯,惹人怜惜,就像现在这样的眼神,能轻而易举地激起男人骨血中的保护欲与破坏欲。
“你确定知道让我留下来的后果是你所希望的吗?”
沈卿卿眨眨眼,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挽留代表着什么。
但即便如此,她的脑海中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
“嗯,我知道……”
陈谨言自诩只是个普通男人,也从不觉得七情六欲是需要被避而不谈的话题,就像刚才他看着沈卿卿湿透的毛衣,脑海中已经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片场那一闪而过的雪白娇媚。他垂眸,注视着小姑娘湿漉漉的双眼,神色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