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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襟。人在
    讲话讲得很投入的时候是很容易沉浸其中的,连本人都会深信不疑,就像此时,这份痛苦真切地令夏衍仲心头发堵。
    “老婆,”夏衍仲从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莫安安身后,伸出手臂环住她,“我们和好吧。”
    莫安安没有对他的动作给予反馈,只是用疲惫的声音问:“还能和好吗?”
    “当然能,相信我。”夏衍仲用温柔的口吻说,“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你只是压力太大了,而不是不爱我。要怪只能怪这
    份工作逼人逼太紧,要不还是辞了算了,换一个清闲点的。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我们好好的,只要这个家好好的。”
    说完,他站到了莫安安的侧边,单膝跪地,从裤袋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这氛围与原计划中的烛光玫瑰音乐出入很
    大,但此时夏衍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缓缓打开盒子,看着莫安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璨璨的戒指,脸上已经不由浮出
    了胜利的微笑。
    “很漂亮,”莫安安看着那戒指,视线又移向夏衍仲,“很贵吧?”
    夏衍仲也望着她:“你喜欢就不贵。”
    从进家到现在,莫安安的表情一直空茫茫的,像是脸上浮着一层面具,喜乐都不怎么走心。听见这话,她忽然笑了,是眼睛弯
    起来的那种笑,笑得花枝乱颤,好像眼泪都要出来了。
    待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拿餐纸揩了揩眼角:“你说这种话净是哄我,怎么会不贵,是你赚得多而已。”
    这话很像撒娇,夏衍仲听她这么说,心里猜测这件事大概就是翻篇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对付女人
    果然就是这一套,鲜花戒指包包,糖衣炮弹,百用百灵。瞧,还没到买包那一步,莫安安就服软了。
    “是,我赚得多,也乐意给你花。来,”他把戒指往莫安安跟前送了送,“试试戴上好不好看。”
    莫安安没有动。
    她脸上甚至没有犹豫要不要试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夏衍仲,眼神深沉得很陌生。
    夏衍仲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背上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冷汗咻咻地往外冒。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安安……”
    “你赚得多,也乐意给我花。”莫安安重复着夏衍仲的话。她的声音还是以往那样,嗓子有点细,带着细微软糯的南方口音,
    听上去毫无威慑力。
    但接下来的话,却怎样听,都跟软糯毫无关系了。
    “既然这样,”莫安安从包里翻找出了一个文件夹,递到还愣跪在地的夏衍仲跟前,平静说道:“站起来看看我起草的离婚协
    议书吧,分开以后我只要这个数,应该不过分吧?”
    宿醉
    一百五十万,对夏衍仲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抛开家里的房产不谈,他毕业第一年的薪资就已经将近百万,当时还被系里当成优
    秀毕业生推介,如今工作六七年,再怎么铺排浪费,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嫌多。
    但这个数字由莫安安提出来,就显得多了。
    莫安安一直是节俭的、廉价的,不需要夏衍仲在她身上花费很多金钱和时间。好比大卖场里打着sale标签的平价货,在开放货
    架上一摆就是好多年,某日忽然撕去了标签,摇身一变成了高奢专柜里的陈列品,任谁都无法接受。
    夏衍仲看着那张纸,看了好一会儿,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神色复杂地凝视莫安安,语气充满失望:“安安……你变
    了。”
    莫安安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变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不会把钱挂在嘴边。”夏衍仲手还抓着那张纸,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
    天。”
    莫安安胸口腾地升起一股火。夏衍仲的钱包都是他自己捂着的,她从没有主动要过。莫安安那点工资要顾家,还要时不时给夏
    衍仲送礼物,她连冬天买件不知名的羊绒衫都要再三犹豫,却舍得给夏衍仲买名牌手表和袖扣。现在他居然好意思反咬一口,
    怪她变得物质。
    换了别人,或许早就一条条陈列出这些理由,把夏衍仲说得哑口无言。但莫安安一激动就逻辑混乱,她气头上跟人吵架总是吵
    不赢的。怒气把她的脸都憋红了,她只是握紧拳头,一连说了两遍:“我物质不物质,你心里该有数!”
    烛光晚餐不欢而散。莫安安把纸拍在桌上,说“你再好好看看吧”转身回了房间。
    夏衍仲更气,他一拳锤在了桌上,烛台倒了,高脚酒杯也倒了,红色的酒液漫了一桌,把那协议书染红了一半。夏衍仲瞪着眼
    睛,在一片狼藉中呆立了片刻,知道已不会再等来莫安安收拾残局,只得躬下身去,抽纸巾擦拭肆流的酒。然而擦来擦去,心
    境擦得越发暴躁,夏衍仲索性把垃圾纸屑堆在一起,一通电话打给了范铮:“出来喝酒,我请客。”
    “今天不行,”范铮大约又是在加班,那边听上去手忙脚乱的,“手上有急活儿,出去胡混老板会杀了我。”
    要在往日,夏衍仲听了这话定要戏弄他几句,劝他不如趁着年轻力壮容颜尚好,早日去傍个慷慨富婆。但今天他没说这些,沉
    默了一会儿,只问:“明天有空吗?”
    范铮听出了他情绪异样,关了扬声器,把手机拿近了问:“出什么事儿了?”
    “见面再说吧。”
    “行。”范铮看了眼满当当的日程表,“明天晚上七点以后,定好地点跟我说。”
    夏衍仲狐朋狗友不少,平时随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