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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了好半天,把小胖子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嚷嚷着要一醉方休才能对得起熬过的夜。
我嘲笑他沉不住气,又不是期末,至于这样吗?林小胆挺胸叉腰指着我说:“韭菜收割机祁教授的测验我得了80分,说出去够我吹一辈子,当然至于!”
我琢磨着开头那五个字,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沧桑感,觉得这个小胖墩顿时憨态可掬起来。
医学生的狂欢其实不能算真正意义的狂欢。
临时凑个局,在一起喝上几杯,也不敢喝大了,怕误了明天的课。正赶上快到期末,每科老师都在讲重点中的重点,运气好的话会有老师贴心地都给总结出来,听到就是赚到,每天都在背重点,一直背到上考场。
一行人除了林生还有三个系里的同学,我跟同学都不熟,不住宿其实交际圈会小很多,只有林生这个同桌算是个朋友。
林生还叫了一个的小学弟,名字叫容历,文学院的大一新生,漂亮得过分,不像是真人,像洋娃娃,眼神锥子一样,看得人直冒冷汗。
林生很照顾容历,说是他表哥林彦和容历亲哥关系要好,两家从小的世交。而且他们都是S大毕业,跟祁奕一届。一说这个我来劲了,那我男神他们应该也认识。
我凑近容历,问他:“你知道谭泽吗?”
这小孩除了眼神尖锐,全身的动作都呆呆的,有时候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真是奇怪得很。
他看了我一眼,点头,淡淡地说:“容迟的朋友。”
容迟应该就是他哥。
我忙问:“你有他微信没有?”
容历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拿出手机来把谭泽推荐给我。
我感动地要哭了,男神这些年一直都是S大的传说,到现在论坛里的置顶都是他前两年回母校和校长的合影,身后一个巨大的横幅写着“S大最杰出的校友”。
我想都没想,直接发送了好友请求。
“对方拒绝你的好友请求。”林生凑过来念。
“……”
林生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哈哈,祁实,别灰心,可能是他误点了。”
我黑着脸关了手机,闷声喝了口酒。
追星碰壁,哥哥被抢。
真是操蛋的一天。
中间容历被一个电话接走了,剩下我们五个人先是就着酒劲坐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编排不人道的期末考试,又打了会台球,最后窝在KTV包厢里嚎了几嗓子,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被北方冬天的妖风一吹,几个人的酒劲散了大半,哆哆嗦嗦跑到大马路上,拦了两辆计程车就闹哄哄地往学校赶。
学生宿舍有门禁,现在已经进不去了,最后大家决定都跟我回去迁就一晚上。
几个人推搡着,酒还没彻底醒,一进温暖的室内,头晕得厉害,我嚷了一句:“随便睡,别客气。”便笔直躺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早上醒的时候,全身酸痛,祁奕坐在我对面的茶几上,一只脚搭在沙发边,以防踩到地上的某位仁兄。
我花了几分钟搞明白现在的情况,然后试探地叫了声:“哥。”
祁奕没说话。
我兀自起身,推开身旁睡姿妖娆的林小胆,林小胆睡梦中反抗了一下,又打在了地上的同学,就这么来来回回,众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断断续续醒了。
六、吻
“祁教授……”林生瞳孔地震,还用手掐自己的胳膊,良久才幽幽说,“不是做梦啊……”
这时此起彼伏却又惊魂未定的几声“祁教授”才传来。
四个人叫完一句祁教授之后鸦雀无声,倒是祁奕,很温和地笑道:“早。”
异口同声:“老师早。”
林生拽了拽我的衣角,挑眉苦着脸看我,等我一个解释。
“介绍一下,我哥。”我指了指祁奕。
林生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在那里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祁奕,最后还是没敢说话。
“各位昨天睡的还好吗?”祁奕把左脚从沙发上拿下来,声音还是很温和。
四小只纷纷点头。
像课堂上被抓包的小学生。
“不用拘束,喝点什么?”
“牛奶。”我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