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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臆想出来的吧?怎么大家都跟不知道有这人一样,原先还不夸他帅么?怎么朝秦暮楚的,今年来了个新老师,是刚毕业的博士,讲选修,又年轻又高,女生的嘴巴都去说他了。岳嵩文系里一美的位置都不保了,他人呢?
惦记归惦记,我已经没什么主动性了,我要去找他,就默认答应他的条件,然后他再得寸进尺的,知道我离不了他,就该可劲使唤我了。他就这样,而且也不像我,会上激将法的当,你激他,他干脆就飞走了。反正,他不能惹。
好像我心里已经认定了他不会再回来,在那个热乎乎的地方过他的土皇帝日子,所以才这么腻歪歪地想他,把他尽情地一会儿想坏,一会儿想好,不管怎么想,都愿意喜欢他,我甚至想他出场车祸,或者得急病,突然地死掉,那就是最好,我就能高高兴兴地缅怀他,爱他,他要活着,我肯定还讨厌他,也不愿意承认喜欢他。这么地幻想几次,连怎么去殡仪馆告别厅给他献花都想好了,反正我就当他死了。
可惜,从我过往人生的经验看,我总是很难如愿的,校选修课开放预定,我点进目录,看见岳嵩文的名字跟在一节特长特没趣、一看就很少人选的课目后面,他的名字,简直是带蜜的箭往人眼里扎,我滑上滑下,最后截了图发微信给他,加一个表情:“你的课?”
最低级的搭讪方法就是明知故问,好在岳嵩文总是在这方面给人面子:“没办法,今年院里分我一节,必须要讲。”
我说:“我能选吗?”
老岳隔了一会儿回,叫我别选,说跟院里的某某课有重复内容,让我选个别的上。我刷新了下页面,一下子只剩几个课了,我再截图给他,“只剩这些了,选哪个?”他不是爱管人?管吧,就让他把我当他孙子管。岳嵩文圈了一个课给我,过一会竟然说:果然,我的课总被剩下。
我哈哈哈哈地笑了一长串给他,他一揶揄自己,就很有示好的意思,我说你太出名了,考勤那么严,一不顺意就挂人。岳嵩文那边正在输入了两秒,过一会发了条:我现在还在广州,下周才回去。
我说:“嗯。”他说:“要不要带点什么?”我说:“不用,你快回来吧。等死我了。”
他说:“好的。“
好的?我又回哈哈哈哈哈,哈到认不出”哈“这个字,我知道他不会回了,往上翻我们的聊天记录,这段谈话里他的态度有些诚恳,让我感到尊重,感觉他也高兴我找他的,虽然这次还是我主动,不过也没什么,丢点脸比夜里睁着眼看天花板好,至少不那么寂寞,而且谁嫖谁还不一定呢。人,还是得放平自己的心态。高兴了点后我上了一节三堂连的政治课,那叫一个枯燥无比,那叫一个如坐针毡,我玩着手机,慢慢从惊喜中平复回日常的情绪,发现这又是一个轮回:为什么每次被岳嵩文搁一边晾几天,我的热情就又有所恢复呢?这不会也是他的策略吧?虽然我清楚这只是我多情的脑补,但我还是特别助长自己往这方面想,因为觉得他能想招儿吊我,还是挺把我当回事的,我还挺重要,挺是个人物的。哈哈,太下贱了,不说了。
89 把石头还给石头1img src=cdn0.po18.tw/web18/images/icon_graph.gif
金培元比婊子像婊子,好些时候我都得向他学。他跟人一是无利不起早,二是见面三分情,我已经对他逐渐地没有幻想了,因为我发现他们这种人非常冷酷无情,也非常势利,总之我搞不掂的,就敬而远之,但是他们这种人就是有那种魔力让你忍不住去亲近一下,尤其是相处时,相处完了,总空落落地觉得被占走了便宜。要说物以类聚,岳嵩文也是这种坏东西,怎么我在猜度他的时候,总多给他赋予些人情味儿?
我已经被金培元从攒局工具人的名单上划走了,搞破鞋方面,他家有娇妻美眷,外有职业女郎,哪哪都排不上我。找我都是岳嵩文的事。他就是岳嵩文的说客。有些事岳嵩文自己不提,觉得提了很掉价,他就找别人说,装清高。金培元叙旧的口吻,我权当听书一样听着,听烦了我就说要去找他,他说他脱不开身,然后挂了电话,正合我意。
岳嵩文返京当日,我如奴隶对庄园主,处处殷勤,那模样别提多贱气。我也看清自己了。岳嵩文让我开家里那辆车来接他,我的求之不得写在微信字里行间,高高兴兴地就去了,然后看见岳嵩文拉着小件行李箱施施然地走,我的心情如粉丝接机。岳嵩文像也是被我的谄媚吓到了,毕竟前段时间在广州我是那么的冷淡,所以他对我存有疑虑地礼貌相处。太有意思了,岳嵩文太有意思了,上高速我猛踩油门,岳嵩文左手抓着车顶扶手,右手摸着安全带,太有意思了,这个怕死的老东西。
他的公选课我还是去听了,坐在后排,他还给我招手,让我左前面去,前排全是我们系里那一些奋进生,气氛太过可怕,然而盛情难却,我扭捏地坐到了边上,下课时岳嵩文夹着文件夹走出去,眼风稍向我一点,我就立刻屁颠地收拾东西,悄摸地跟着他,他走位隐秘,一会儿就没